他嗅着祝之渔的气息,抵在她背后无意识地蹭动着。沉重的喘声在耳畔碾磨,祝之渔睡意彻底消失,她匆匆睁开眼睛,正对上少年里衣下某处不自然的轮廓。祝之渔僵住了,昨夜替寂临渊处理伤口时分明见过这具躯体,可那时苍白的身体浸着冷汗,与此刻绷出青筋的模样判若两人。“别看。”寂临渊捂住她的眼睛,目光恶狠狠扫过那里。他憎恨身体违背意志的反应。譬如伤口裂开总会伴随疼痛,譬如听到少女说喜欢时不受控制加快的心跳,譬如失控的身体。滚热的气息喷洒在祝之渔头顶,像团不肯熄灭的火。祝之渔试图向前挪动,立刻被他掐着崾拖回来。粗糙衣料无意间擦过身躯,寂临渊突然重重攥住少女的身体,生怕她再动弹。“伤口裂开了?”祝之渔扑到枕上,误以为这人重伤,疼痛难忍。“……不是。”寂临渊薄唇紧抿,神情冷至极点。晨博的欲念将衣料撑起狰狞轮廓,他冷漠地盯着自己身体的变化,手掌突然发狠地按了下去。他憎恶失控的感觉。不可以失控。骨节用力泛起青白,他并指为刀猛地朝下部切去。“你要做什么!”祝之渔惊呼一声,扑过来抱住他手腕。“松手。”寂临渊嗓音极冷,透着深重的厌恶,骨节分明的手径直切向那处滚热。“不放!”祝之渔崩溃,心想男鬼又在发什么疯。“好好的,你为什么要和它过不去!”“它不听话。”寂临渊歂声沉重,潮湿的黑发黏在颈侧。“每次和你肢体接触,这里就会痛。”漆黑的眼底冷得似淬了寒冰,衬得眼眸更显厉色。浸满热汗的手掌更用力地按下去,寂临渊神情冷漠,难掩憎恶:“索性折断好了…”“不行!”祝之渔将全身力气压在寂临渊的手臂上,竭力阻止:“不能折断,我还要用!”“住手,你快住手!”“用……”寂临渊眸色深沉,难消疑虑。“有什么用处?”发问的态度太过坦荡赤诚,打得祝之渔一个措手不及。祝之渔一怔,这才想起此人空白如纸的前半生。寂临渊缺乏正常的生理和道德常识引导。“有的,有的,这可太重要了。”祝之渔冷汗涔涔伏在他手臂上,微微松了一口气。好险,差点没保住自己后半生的幸福。“我跟你讲,这是男子正常的反应,你不要把它当成什么怪物。”她钳住寂临渊的腕骨,伸手压住他突突跳动的青筋,着重强调:“更不许伤害它!”身躯隔着布料得到少女的安抚。寂临渊忽然不动了,喉结上下滚动,齿尖抵着她的肩咬出深深痕印。滚热的吐息喷在颈侧,祝之渔感受着掌心的跳动,幽幽松了一口气:“幸好及时保住了,没坏掉,还能用……”被褥下的体温烫得惊人,烫得她脸颊发热,祝之渔猛然惊醒,后知后觉自己在说什么。色令智昏啊祝之渔!“抱歉!”她匆匆爬起来,试着抽回手,反被寂临渊拽着按回那处。寂临渊喉间滚出隐忍嘶哑的声音,热气扫过她耳垂:“感觉到了么,它从昨夜起就疼得厉害”“这……”祝之渔硬着头皮给他讲,“年轻人,这是身体的正常反应,不要太过担心……”尾音消失在骤然贴近的呼吸里。男子喉结急促滚动,茫然无措中难掩对己身反应的憎恶。寂临渊呼吸沉重,眼睫扫过祝之渔脸颊,似祈求般低声道:“教我。”破碎的歂息烫着祝之渔耳廓,“教我,该怎么让它听话。”“听话?”祝之渔忽然沉默。“抱歉,这也是我的知识盲区。”她隔着衣裳,用手简单丈量一番。“有点麻烦。”祝之渔神情凝重。她缓慢仰起头:“你敢让我放手一试么?或许会弄得很痛,你忍着些。”“尽快。”寂临渊眉心紧锁,气息不稳。“尽快……”祝之渔头昏脑涨,哭笑不得:“不是我想让它快,它就能听话照做的,如今的形势一时片刻缓不过来。而且,男人太快了其实不好……”手指顺着男子绷紧的臂膀滑落,在触及崾腹时明显感觉寂临渊呼吸一滞。祝之渔的手继续向下游走,内心纠结半晌,狠下心肠突然重重覆上。寂临渊猛地弓起腰身,那一瞬陌生的冲动令他心生抗拒。很痛,痛得呼吸艰难。祝之渔下了狠手,待他毫无怜惜之意。寂临渊忍得冷汗浸湿衣裳,双手深深陷入少女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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