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雪霁站起身:“回县主,是妾身的妹妹。”祝之渔拔下那支凤钗,笼于袖中。祝黎眼疾手快,谈笑间已绕至她身后,忽然被裙摆绊了一跤,撞在少女身上。“当啷”一声,没来得及藏起的物件顺着袖笼滑落,掉在地上。“呀,这是何物。”祝黎佯装惊讶,俯身去拾。祝之渔快她一步,抓起凤钗。“交出来。”祝黎皮笑肉不笑盯着她,拔高声音,引众人目光聚集在少女身上。皇帝体弱,不胜酒力,早早回殿歇息,而今宴席间的首位乃是皇后。“姑母,”祝黎转身朝皇后撒娇,“凤钗就在她手中,玉章已经看到了。”“不,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辛雪霁俯身相拜,“妾身愿为妹妹作保,妹妹绝无可能偷窃县主的宝物。”“交出来看一看,不就真相大白了?”祝黎继续撒娇,“姑母,您快下令让宫人搜她的身。”“皇后娘娘……”辛雪霁焦急,众目睽睽之下搜身是何等的耻辱。“搜。”皇后眉目肃然,无视辛雪霁的请求,冷声下令。“且慢。”祝之渔突然抬起手,缓缓摊开手心。众人目光一齐汇聚而至,只见少女的手心静静躺着一支木簪。“我不喜金银,常饰以草木,让诸位见笑了。”祝之渔收起木枝,转笔似的顺手旋转两周,重新插回头顶。端坐上首皇后注意到少女的动作,眸光微微一动。她开始着眼打量祝之渔。“这……”祝黎一怔,“你身上定然还藏着别的……”她话音未落,祝之渔攥住那支木簪猛地掷向她。“护驾——!”太监吓白了脸,尖利的嗓音甫一冲破喉咙,腥臭的血溅了满脸。木簪擦过祝黎的脸颊,如她殿外偷袭祝之渔那般,削断她更多的头发,蓦地扎中空中一只乌黑的老鸹。“砰”一声,老鸹负伤重重坠地,爪底摔出一支凤钗。“找到了。”祝之渔望着满殿瞠目结舌的人,平静地坐下。祝黎看到那只被捅穿身躯的老鸹,脸色却是霎时一变,几欲冲过去,又恨恨攥拳退了回来。“好!”席间鸦雀无声,忽见一人打破寂静。年轻的储君起身抚掌而笑,杯盏中清亮的酒水映出他一双潋滟含笑的桃花目。“姑娘好身手。”祝之渔没搭理。她太了解寂临渊了,无事献殷勤,这人铁定没安什么好心。这等庄严的场合,她能避则避,尽量不给自己添麻烦。余下时间里,宴席间众人推杯换盏,寂临渊的目光越过纷乱人影,始终落在少女身上。“既然来了,为何不来见我?”散场后,他终于寻到了独处的机会。“皇室谈婚论嫁,惹你不高兴了?”寂临渊眼底藏着笑。祝之渔抬眸瞥他一眼。这人收拾干净后,显得干净又矜贵,衣冠禽兽这个词形容起来不合适,人模狗样正正好。“人模狗样。”祝之渔嘀咕了声,抬腿加快脚步。全然不知身后人正盯着她纤细的后颈,喉结缓缓滚动。“别走。”寂临渊绕至她面前,挡住去路:“你不在的日子,我好无趣。”“无趣?”祝之渔四下张望,确认周遭无人,“皇帝对你寄予厚望,你很快便要成婚了,将这一支即将绝种的血脉传承下去,不然抓你回京都做什么?大发慈悲为曾与他斗得死去活来的废太子平反吗?”“提防隔墙有耳,借一步说话?”寂临渊垂眸注视着她,唇间扬起弧度。他就这么半骗半哄着,把人引到僻静的居所。春夜烛火将男人的侧影投在桌案上。“别装了,你难道看不出他们的用意?”祝之渔没抬头,自顾自说着,“事出反常必有妖,皇帝不惑之年却已丧失生育能力,皇室分枝也难出子嗣,唯独你因为远离京都,反而阴差阳错活了下来,不拿你配种……”阴恻恻的目光倏然滑落至她后颈,寂临渊并拢指节,自背后勾缠她的头发。“嗯?”后颈一凉,祝之渔捂住嘴:“大概就是配种的意思,虽然听起来有点像养猪……”“话糙理不糙,先将就着听吧。你这身体,啧,我感觉撑不住这么折腾。”锁在颈间的目光愈加阴沉,似一尾嘶嘶吐着信子的毒蛇,盯得人头皮发麻。祝之渔被男人压着后腰,直不起身。她收回方才的话,她先撑不住了。“依你之见,我当如何破解困境?”寂临渊漫不经心问着,指节却将她的发梢缠得更紧。“破局?”祝之渔就着他的姿势仰起头,“我猜,你早就有主意了,依你的性情,决计不甘心做任人摆布的傀儡,你在等一个契机……”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啊?换我被阴湿觊觎了? 今夜失序+番外 不等关系+番外 魂穿大明,从摆脱奴籍开始+番外 宸宫谣+番外 飞云之下(女尊) 失忆后前任他哥假冒我夫君 超乖软+番外 想换我孩子?军嫂带着弹幕杀疯了 捡个摄政王当夫君 读心救全家,我拿稳神棍人设 玛丽疯,但顶级网红 王爷,您夫郎他又跑了! 武天 御兽从进化开始 在公司无法说出口的,我和课长的秘密关系 如何让魏尔伦中也心甘情愿管我叫爸[综名著]+番外 掐指一算,五婚临门+番外 被传是总裁的关系户+番外 失忆后她在夜宵摊上卖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