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真是将柔伊当做自己的家?”她一愣,笑凝在嘴边。李墨乘将破开封的信纸掏出来晾在她面前,看着她的目光炯然——蔡泱瞧着,只稍稍惊异了一瞬,随即便平静下来,面上无一丝惧色。她抬眼,轻声问:“使臣这是何意?”她还苦恼着如何将信从文潋手里要回来,求援一事应再三思量,如今倒好,李墨乘直接便将东西要来了。只是她也知道二人处境和李墨乘的脾气,这信如今在他手上,此番,两人定是又要闹了。她蹙了蹙眉,看了一眼身旁的琉霜,琉霜会意,端着茶盏撤了出去。李墨乘咬了咬牙,见她面上毫无波澜,冷笑一声将东西掷在地上。“殿下可知自己是在做什么?”他心里嫉恨着,一字一顿。蔡泱凝着他一双充斥着怒意的眸,平静道:“我要救我的夫君。”闻言他一愣。夫君二人早就如此亲昵?料想她只嫁来一载,如今是替魏时崇操持政务,又给他生了一个孩子她还真是将东辰长公主之责尽数做完了。如今又要向母国借兵,只为救这个与她假扮鸳鸯之人。“呵,”他心上泛着疼,眼底猩红一片,哑然道:“你待他如此好,他呢?”“我是为了两国”她不紧不慢解释,却被他抬手打断。“够了,阿泱”他喉结滚动,看着她的目光逐渐染上一层水雾,“起初我只想你在柔伊过得平安顺遂,只是如今局势,若我不出面阻拦,恐酿成阿泱,你绝不能向东辰借兵!”话说了一半,他神色忽的凝重起来,语气也变得肃然。“为何?”她深吸了一口气问,虽是已猜到了些许,极力逃避着不愿去相信那些个猜想是真的。李墨乘看着她瘦弱的身躯,直直站在风里宛若劲松,忽的有些心疼。“实不相瞒,陛下如今病重,朝中一直是皇后住持大局陛下膝下并无皇嗣,皇后背靠戚家,满朝无人敢置喙,”他蹙眉,“帝后间生了不小的嫌隙,如今先帝时老臣布下的安稳局面早就风雨飘摇,不知哪一日便要被皇后斩草除根,如今这兵力是断不会外借于人。”闻言她后撤一步,皇兄他病倒了?她颤声问原委,李墨乘“阿泱,我李墨乘欠你许多,不论何时,我都站在你这一边,”他鼻尖酸涩,朝她走近一步,“阿泱,你信我吗?”她下意识退后一步。二人僵在这,她闭了闭眼,看着那信纸上的寥寥几语,喉间哽咽。“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她抬眼,淡淡道:“左右本宫如今孤立无援。”她未将魏时崇等人要突袭北部之事书于信中,此事绝密,她也不再指望任何人。她转身略过他便要离开,李墨乘蹙眉,在身后叫住她:“阿泱,你就不好奇到底出了何事?”她头也不回:“本宫不想知道。”如今她只想尽快找到法子救魏时崇。琉霜见状忙跟在后面,蔡泱忽的又停下来,舒了一口气转头道:“墨乘,我们之间早已是定局,不必追思,望你珍惜眼前人。”她衣袂飘飘,穿过花丛立在风中,不经意间望向他的眼神决绝而狠厉。李墨乘凝着她的身影,涌上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柔伊之事本就令她焦头烂额,不该再将东辰之事加注在她身上了。“阿泱,”他又唤她,闭了闭眼,虽于心不忍,却仍道:“其实我来柔伊,并不单是为了赴宴赏玩陛下病重,特地叫我来捎一句口信给你,当年是皇室对不住你,媾和之策,陛下心中有愧”他神色忽的坚毅起来,急切道:“陛下知道柔伊不甚太平,为何不趁此机会一举歼灭柔伊王廷”“够了!”蔡泱冷声喝道,这一席话令她心如死灰,沉寂里又淌出怒火来,她柳眉蹙起,双眸圆瞪着他,抽了抽唇角:“两国盟约,都将本宫夹在中间,进退两难你们可有一人是将本宫当做是常人看待的?”她的诘问十分刺耳,李墨乘心里酸涩,上前想牵住她:“阿泱,我”她后退一步。“我与他同生死,”她将眼角濡湿擦干,一字一顿道:“你回去禀告皇兄,自本宫和亲后,与魏时崇便是夫妻一体,他是本宫夫君,亦是本宫王儿的父亲,此生不变。”他们的大计,又有谁能知晓?“当初柔伊大军进犯强迫东辰将你嫁于他,阿泱,你就没有一丝一毫怨恨?”手上落了空,他随即哼笑一声,低眉道:“你性子是多么要强,若是说未曾有过怨恨,无人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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