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梵昇闻言,张了张口却未能道出一言。他知道曾显瑜不愿再掺和进权势征战里,这些年来为了同他赌气,搭进去不少有他作为青年人的义气,还有一去不复返的岁月。“昔日,你教给王上换脸换皮之法,这本是南疆古术吧,”谌梵昇抬眸看他,顿了顿,“你从未告知我你来自何处,想必你幼时便在南疆过活,后去了柔伊,你我才得以相见。”他声音很轻,却字字珠玑砸在曾显瑜心头。他瞳孔骤然紧缩,半刻后又放松下来,看着谌梵昇满面急切,他哼笑一声:“是又如何?”“你现在要知晓,王上早已答应我,如今曾显瑜是死人一个你不该再来找我。”他冷声说完,转身便要走。“你既然知晓换人皮面之法,也定知道‘蛊毒’!”谌梵昇叫住他。曾显瑜脚步一顿,迎面一阵风吹过来,两人衣袂扬起。“王上如今中了南疆蛊毒,我炼制的丹药也只能缓解一时曾显瑜,你当初助纣为虐辅佐魏时兆多时,逆天而为如今该是你忏悔之时了。”谌梵昇话语急迫,衣袖之下藏着攥好的拳。闻言,曾显瑜嗤笑一声,而后咬了咬牙。“天命”他摇了摇头,“与我何干?”谌梵昇一怔,闭了闭眼。又说错话了他长舒一口气,凝着曾显瑜的背影,放缓了语气道:“是我出言不逊了,显瑜,我只是希望你能赐我一道解毒之法。”曾显瑜攥着的拳头兀自松了松,闻言心上一颤。谌梵昇如此低声下气的模样,他这辈子大抵都未曾见过。如今见了,他也该高兴才是,为何心里还是没有一丝激动,甚至有些难过。他也不知是为何。曾显瑜杵在原地一动不动,谌梵昇抿唇,不知他现下心中作何之想。他面上浮着一丝落寞,低眸摇了摇头:“显瑜,你我本是情同手足的兄弟,都是我都是我太过自负,害的我们天各一方,互为仇敌。”说着说着,谌梵昇的声音染上了一丝哽咽。曾显瑜一惊,猛地转过身去。“你”“是我错了,蹉跎了这么多年,是我对不起你。”他长叹一声。曾显瑜低眸,鼻息间厚重的酒气久久不散,他知道谌梵昇是喝醉了,可若不是喝醉了,他大抵也不会说这一番话来。他是懂得解毒之法,与换人皮面之术一样,都是家中传下来的古法,到了他与父亲这一脉已接近失传。父亲告诫他,这些都是阴毒之法,若是他结亲生子,也不必再往下传,留着这些东西危害人间,倒不如积善积德,让这些古法彻底湮灭。他将父亲的话记在心里,数十年来未曾透露过此事,可从未料到遇上了谌梵昇。谌梵昇是他此生见过最为神奇之人他早有预料此事瞒不过他,可不曾想这一天竟来的如此之快。“我答应过家父换皮与蛊毒这两大古术,不再传向世人。”他一字一顿道。“谌梵昇,你我如今年岁已知天命,为何不能安度余生,一定要再掺和世间纷争、搅入政局?”话一说出口他便后悔了,昔日他为了赎罪,将换人皮面之法亲手教给了魏时崇,如今他根本没有资格说这话,想必此事谌梵昇早已知道。果然,谌梵昇抬眸看着他,神色晦暗,眼底泛着些许悲痛之意。可他什么也未说,大抵是不愿揭穿他的糗事。“我知道,可人各有志,如今我还未成事我不会甘心。”“天下久陷战乱已久,柔伊与东辰之间还残存着千丝万缕之系,如今柔伊掌权人有意促成两国重修旧好,且新的血脉已诞下天意如此,我必须从旁推助。”他言恳意切道,眼中闪过一丝希冀。曾显瑜闭了闭眼。父亲如今我已将换人皮面的法子教授给了旁人,势必不能再独善其身,你可会怨我再次将解蛊之法教给旁人?“你如今涉水跋山来找我,只是为了请我出面搭救魏时崇?”他忽然道。谌梵昇似是未懂。“什么?”“罢了我将此法教给你,你需答应我,不得再广为散播,救了魏时崇便顺应你所谓的天命,你我之间,再无瓜葛。”他沉声。左右,他们本就不该再相见。柔伊。如今丝绸在柔伊风靡,丝绸是珍贵之物,起初价钱昂贵非寻常人家能用得起。自从养蚕缫丝的技艺被蔡泱传进柔伊,又将司衣局定下的价钱降了下去,人们便蜂拥而至,发觉这柔伊产的丝绸竟不必那东辰的要差。各地商贾慕名前来,购置了许多带回去,如今柔伊上下都知道王后一心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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