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霜浑身一震,某些久远的记忆被勾起,紧接着,背后一凉,便闻见一股山茶花香。几人闻声,俱是起身,随枝与乔莞还有些发懵,没搞清楚状况,那三人,甚至最跳脱的清霜都乖乖起了身,叉指拱手,向门口那突然出现的人行礼。两人不明觉厉,不敢耽搁,立刻也跟着行礼了。这时,清霜就有些后悔自己要在门口站着听她们说话了,这人一进来,视线便垂在了自己身上,她呆了片刻,才想起自己挡了路,脸上一窘,赶忙侧身向顾云篱那边挪了挪。只是那道视线依旧揶揄,似乎还不尽兴似的又在自己身上打转了一圈,才收回。“不知长公主殿下驾临……请恕罪。”来人正是李繁漪,她身侧照常跟着那位崔内人,见了屋内那几位熟面孔,笑着冲几人点了点头。只想着这来人气势极强,气质不俗,应当是富贵人家,却没想竟然是这种来头,随枝与乔莞一惊,瞬间感觉身子都直了不少。“方才处置了那几个闹事的,来得晚了些。”李繁漪坐了下来,摆手让几人也坐,清霜眉梢一喜,当即挑了个最近的圆凳坐下,然而,剩余几人却都没有动弹。她脑袋一凉,汗落了下来,刚想弹起来,李繁漪便笑了笑:“拘谨什么?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坐下说话吧。”这回,这几人谢了一声,才终于坐下,清霜紧绷的后背这才缓缓松弛下来。“你们说的,我已了解了。”她看了眼乔莞吃得还剩一半的饭菜,眸色也柔和了几分,“万里奔逃,受苦了。”乔莞苦笑了一下,道:“祖父嘱托,未不敢忘,只是……”李繁漪看出了她想说什么,便拍了拍手,道:“密信之事牵扯皇室与谋逆大罪,落在平民身上,便是敲登闻鼓都要先打个半死的事情,此事,不必你们来做。”乔莞眸子一亮:“殿下的意思是……!”“我受封享禄,自然比你们更使得便利些,信便由我来交给白御史吧。”乔莞却有些踌躇,看了眼顾云篱,像是在向她征求意见。“殿下可曾听到过风声?”顾云篱眨了眨眼,朝她颔首肯定,问。“他有些手段,至今朝中没有一点消息,但江湖之上,却起了‘天降不详,国运衰败’的论调,妖言四起,必有内情。”崔内人接过了那封信,递上来呈到李繁漪手边。“既如此,殿下打算怎么办?”“谋反是大罪,何况还有一桩皇室的命搭在其中,”接过那封信,李繁漪拿在手里看了看,便揣入怀中,“绝非简单上书便能解决……我想,在此之前,还要派人前去求证,那商王到底是亲王子孙,死也要死得明白些。”乔莞闻声,有些激动:“可西南那么多人,他们如何等得!”林慕禾一把按住她:“万万,殿下所言不错,这也实属无奈。”李繁漪也叹了口气:“我不愿做恶人,已遣了一批人先去探查情况了。”话毕,她身侧的崔内人顿时狠狠皱眉:“殿下,这事您怎么不与我商量——”“崔娘,如这姑娘所说,这群平头百姓等不得。”她闭了闭眼,轻声道。后者一怔,听见她已经派人去了,乔莞也松了口气,就听顾云篱继续问:“商王从不发迹,在西南这么多年都未出过事,又怎会一朝便谋逆……”她话问出去,李繁漪与崔内人的脸色变了变,有些莫名,有些耐人寻味。心里“叮”了一声,顾云篱后知后觉,这恐怕又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他,且还算我一个兄长。做出这种事,只能说,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李繁漪轻咳了一声,道。这话说得令人莫名背后一寒,几人也明白了,想必其中牵扯什么皇室的秘辛,不足为外人道也。“我还没问呢,”李繁漪笑了笑,将这有些凉的气氛缓和了几分,“你们预备何时进京?”林慕禾答:“顾神医几位随我一同入京,本该昨日就去的,但主君命我与长姐在此以林家名义施粥两日,算来,明日就该启程回去了。”“是右仆射的吩咐啊,”李繁漪眯了眯眼,“他倒是会钻营。”林慕禾听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殿下?”“无事,”李繁漪抿唇,摆手起身,“你父亲近来在朝中可有些不顺,昨日我还听闻,在班房里与几个宰执争辩了一下午呢。”“朝中诸事,慕禾不懂。”林慕禾愣愣地回。“只是知会你一声,千万别触了你父亲的霉头。”李繁漪还想说什么,但看见崔内人的眼神,便悻悻闭上了嘴,“也罢,明日我也要回京,不好与你们同行,待回京之后,找个时间再叙,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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