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饿吗?”她还是察觉了自己的目光,侧头看过来,问。“不、我饱了……粥很好喝。”重新看回来,顾云篱眼神闪烁一番,却情不自禁地停在她濡湿泛着光泽的嘴唇上。笑了笑,林慕禾将粥碗搁在一旁桌上,摆弄着拿出药膏与棉团:“该给你换药了。”顾云篱乖乖躺好,余光情不自禁黏在她脸颊上,看着她轻轻将自己的中衣袖口拢了上去,用棉团蘸了药水,垂头细细为她重新清理伤口。细细的扎痛的从手臂传来,让顾云篱更清醒了几分。她不由得忆起方才那个地狱般的梦境,那一个个从火海之中起身,催促她回到人间的身影、声音。将一切都坦露出来的感受并不好受,就好似将陈旧的伤口再次划开,任经年的血液再次流淌,重新痛苦一遍。但,也并不完全痛苦——起码这痛苦能让她更加清醒,提醒她滔天的仇怨还未明了,更加坚定要推翻一切的决心。命运将至亲从她身边掳走,令她前半生沉浸在仇恨的烈火与痛苦之中,不得解脱。但幸而,这天道尚且不算无情,让她历经千难万险,也将那个值得她付出真心的人,一步步托举到她眼前。“呼呼,”看着她因为自己的动作颤抖了一下,林慕禾连忙给她吹了吹,“乳娘先前和我说,伤口……吹一吹就不疼了。”她小心翼翼地拿起棉团,看着顾云篱的神色:“还疼吗?”顾云篱轻缓地眨眼,看着她谨慎纠结在一起的手指,声音忽然有些喑哑:“不疼了。”但手臂上那红红的印记,至今看着都觉得心惊,又怎会不痛?眉梢轻蹙,林慕禾默下来,之间轻轻蒯了一块药膏,眼眶又有些红了:“怎么会不疼?”清凉的药膏在指尖被温好,她仔细斟酌的指尖考量着该使用着怎样的力度为她上药。不知从哪一点、哪一刻开始,她垂头认真看着,没有看见顾云篱愈加浓郁的眸色。带着温热温度的药膏终于轻轻涂抹在那红红的烧灼伤口上,药性清凉,还有些微刺激,在触及皮肤的那一刹那,顾云篱毫无防备地轻轻一颤,打了个激灵。林慕禾手指一抖,急忙收手,仰起头,正要开口抱歉,却冷不防对上了她浓稠墨黑般的眼,和有些混沌的眸色。她什么时候离得这么近了?迟钝地眨了眨眼,林慕禾才后知后觉感受到了来自眼前人轻薄却滚烫的吐息。目光情不自禁放在顾云篱微微张翕的嘴唇,她呆了呆,一股莫名难言的情愫从丹田游动,不可控地爬上大脑。皮肉骨骼,此刻化为了最勾人堕落的一抹艳色,从顾云篱嘴角化开,攀升到她耳后。她看见顾云篱眼睫的一下不可控、神经性反应般的颤动。都是饮食男女,食色性也,压抑的情绪似乎在某一处奇妙的地方得以释放,林慕禾眸色只迷蒙了一瞬,便感受到身前人忽然又靠近了一些。棉团忽然跌落在地,连带着还有青色的瓷釉小药罐,一齐“骨碌碌”地滑落。她没有防备,眼睑上忽然被轻轻一啄。顾云篱唇瓣冰凉,蜻蜓点水一般轻轻一点,随后稍稍退开些许,纠结又难挨的眼神看过来,像是在征询她的意见。“真的不疼了。”她声音哑得不像话,另一只手撑在林慕禾身前,将林慕禾的一角衣衫压住,再往后退不开,往前,刚好与她贴得更近。攥着她受伤那只手的衣角越来越紧,林慕禾眨了眨眼,忽然也向上凑了上去。于是衣衫摩擦,发出一阵低却清晰的窸窣声,紧接着,便被有些纷乱的呼吸声压了过去。也分不清是谁最后主动上前了一步,也不知为何忽然便生出了这样想要亲吻的欲望。可供手臂撑住的地方不多,身前人十分周到,轻轻攀住林慕禾的手腕,不让她失去着力点下坠。稀薄到几乎不可闻的药香与新浸染的皂角香、药膏的香气混杂在一起,似乎深埋在灵魂处的惶惶只有靠肌肤相亲才能缓解,萦绕在侧的焦虑成为这场亲吻最强效的催化剂,不停催促着彼此贴得更近。但亲吻却也浅尝即止,顾云篱不知道该怎么亲吻,只知道轻轻啄弄她柔软温热的唇瓣,动作青涩地像是在食不知味地啃食,同样的,林慕禾亦不知道,只是迷蒙地在心底想,她的嘴唇好凉。于是,源自自己嘴唇的温度被她不遗余力地渡到身前人的嘴唇上,她尝试着回应,呼吸乱得不像话,但那该有的赧然却在此时迟迟不到,只有顾云篱轻柔的衣衫被她绞在手掌心,碾磨地几乎快没了形状。牙齿轻轻磕碰在一起,两人俱是一怔,随即看着对方眼底漾着水光的笑意,都轻轻笑了笑,亲吻没有停止,反而在这相视一笑中更进一步——顾云篱天资聪颖,似乎在这些事情上也能通过反复而获得一丝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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