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舍之外的御台,许久没有出现的应江现身,代替桑氏暂时控制住虽早知他倒戈向桑氏,可李准多年来对他的提拔并非虚物,最后却只得来这样的背叛,他快要不能接受,还未唾骂出声,喘过气来,便被两个禁军架着身子带去了官舍。帝王威仪,似乎就在这一瞬间分崩离析,溃如蚁穴。一大群披坚执锐的禁军忽然从不知哪些角落里冒了出来,将整个马场团团围住,就连在最后方的御贡队列之人都不能幸免,人群之中顿时吵嚷起来,猜疑声四起。离得太远,众人都不知最前方究竟发生了什么,可这一瞬,林慕禾却真真切切感受到胸口好似被人狠狠攥了一把,一刹那间眼前发黑,几乎快不能呼吸上来。“娘子!”随枝狠狠吓了一跳,赶忙扶住她,“怎么了这是?”“不、不对……”闭着眼狠狠呼吸了几次,林慕禾这才缓了过来,“这群禁军不对劲!”说话间,身后已经被禁军围了个水泄不通,连一个出口都没能给众人留下。不过片刻,前方的音讯也传来,话未至,恐慌的氛围便率先传来,有胆子小的人已经开始哭泣,还有人尖叫着想要向后逃。“造反了造反了……!皇后和二皇子造反了!”那人面色惨白,不顾身边人阻拦便妄想要拨开身后的人冲出重围,他擦过林慕禾身边,后者额角一跳,下意识想要拉住他的衣角阻止他,却只来得及摸到一片衣料。下一刻,只见那把守的禁军毫无感情地举起手中的长缨枪,不过一抬手,便将那无状奔逃的男人从胸口捅了个对穿!上一秒还在奔逃的人顷刻间失去了生命,汩汩鲜血汇聚在红缨处,凝聚成滴,被甩在地上。原本还尖叫吵嚷不停的人群骤然寂静下来。林慕禾忍不住生理上的反应,看见那刺目的鲜血,狠狠地打了个寒战——只差一步,差一点就能拽住这人了。”然西南草木,皆思念皇婶。”“再有想逃者,下场和他一般,这一枪以儆效尤,若再有不自量力者,休怪我等无情!”袖子猛地被一拽,随枝急忙把林慕禾拉了过来,面色白得难看:“百年难遇的事情今年有两遭,真是命犯太岁了!”“不、那、那云篱她们,还有清霜、公主……”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林慕禾忽然开始有些语无伦次,一把攥住衣袖,忍不住颤抖起来,声音抖得没有成调的话,“她们、她们怎么办?!”顾云篱就在御台之上,还有清霜——如若桑氏于李淮颂反了,第一个威胁到的不就是她们吗?“你上哪去!”随枝大惊,拦住她的腰,就将下意识想往前走的林慕禾一把抱住,“越到前面越是危险,就算你去了又能做什么?”一句话好似在林慕禾心口敲了一钟,她死死咬住舌尖,硬生生尝到一股血腥味,这才稍稍沉静了几分,可口中的话仍不能成句:“我、我能做什么?”“你能做什么!”许是早些年跑商遇到过太多,此刻随枝除了有些胆寒,竟然比周旁的人都要冷静,“好好待着!这会儿能有个什么结果,且等着看有什么状况!”是、是该如此。林慕禾默念了几句,奇迹般竟然逼迫自己冷静了下来。眼眶憋得发疼,她恨不得长出十丈高,起身看看远处御台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方才有几个文臣不怕死上去抵抗,当场就被禁军一梭子戳没了命!”“怎会出这样的事情,怎么、怎么会这样!”“明哲保身明哲保身,切不可冲动啊!”“我只是个做生意的,为何要让我碰见这样的事情?!”“御台、御台上如何了?官家怎么样了?!”有人压着声音问,生怕身后禁军一个不小心把自己解决了。“前面、前面的说,方才都押着去了官舍,不知道要做什么,这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们能懂些什么,何苦啊何苦!”细细听着,林慕禾勉强顺了几口气,一只手攥着随枝的手腕,冷汗不停:“且等,你说得对——若能接应帮上云篱,也是好的。”桑厝目光所至,皆是谩骂之声,皇帝病危,身为人臣非但没能给皇帝分忧,反而还在这种紧要关头起兵宫变,今时无论自己再怎么挽回,恐怕都逃不开青史之上一番笔墨的臭骂了。皇帝对待桑家的敌意越来越明显,甚至要越过嫡系的皇子册立宗室子为储君,他虽刻意接近李磐,想在这里抛下自己的锚点,哪怕日后李磐真的登基,桑家的处境也不会太艰难,但他忽略了一点,自己有后路可走,但桑盼没有,而从小到大只会听着桑盼的话而行事的李淮颂,更难在此时保持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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