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十五卷卷宗,挨个翻过,还真让她们翻到了东西。厚厚的书页中,陡然被林慕禾翻出来两张压得平整的银票。顾云篱眉心一跳,也自手中书册里摸出来两张面值百两的银票。杜含面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她的眸子微微睁大了几分,由衷感叹道:“好多钱。”林慕禾一时间不知道该急还是该笑:“他故意放了银票在内,怕是想要污蔑你行贿。”顾云篱面色微沉:“调取卷宗是假,诬陷你,阻挠倒查旧案是真。”连右寺正都被他买通了吗?杜含微微错神,思索着,这官场与她想得简直大相径庭。隔日,顾云篱再次如往常般上值,近来从成都府递来的西南伤情被累计成册,送来太医院研究对策。可供参考的东西太少,加之雨季,两河处又出现了洪涝决堤之害,大涝之后触时疫。这事情便落在太医院头上,暂且研究一个干预的法子,是而清闲了没几天的人又开始忙碌起来。埋头钻研了一上午,蓝从喻更是抓挠得一头乱发,喃喃起来:“纸上谈兵终不得法,莫非就不能亲自去前线看一遭?”“是这个道理,但且看朝中怎样决断吧……”顾云篱答,却忽然听见外面一阵低语声。“这是今日她的野心可见明月“上次蓝太医去给他看过后,开了止痛止血的药,这几日不知怎么了,昨日才拿了两天的量,今天就又来了。”见管事的出来了,那与侍药说话的人赶忙看了过来,见是认识的人,便急忙叉手道:“顾大人!我家世子的右耳近来频频出血流脓,请了太医去看也不见好,这才想来多拿些止血止痛的药物。”“各个地方送的药都有份例,坏了规矩,内侍省的又要来责问我们,小郎不如去和内侍省的说过了,再来多要,否则,我们也很难做啊。”顾云篱拧眉,问:“开得什么药?”蓝从喻眨眨眼:“是红玉生肌散,太子吩咐了要用最好的药,但这东西光做出来就要花些时间,他这么来用,怎么赶得上做得速度?啧啧……”近几日天气确实不太好,而李磐体质也有些特殊,那处伤口一直不见彻底痊愈,每每都会反复,这样的疾症,只能慢慢调养,但过程太痛苦,他时不时差人来拿药也确实能够理解。“先拿些止痛的吧,那边的小郎,你家世子每日用药是个什么规制?怎得用得这么快?”“是昨日、昨日我伺候不周,世子发怒,不慎打翻了,这才……”这倒也符合李磐的性子,顾云篱叹了口气,认命似的去药房里抓药。几个侍药还在研磨,研磨的杵钵里红红的一片,顾云篱停下,多看了一眼,问:“这药中竟然还放了朱砂?”蓝从喻点头:“去火良药,我这还加大剂量呢,也不见那位伤势有缓和。”抿了抿唇,看着那被研磨成细粉又层层过筛的朱砂,顾云篱心头似乎飞快地划过了什么东西,却没能捉住。送走这人,两人心累身累地靠在门边闲聊。“听闻那世子自从右耳受伤后,愈发暴躁了,今天上值路上,碰见几个女官,都在议论那边,说前几天又有人伺候他上药,被打了一顿。”顾云篱拧眉,没有掩饰嫌恶:“无妄之灾,他虽可怜,这些宫人又何辜?”“就是说嘛,”蓝从喻摇摇头,“但……那位却对他培养有加,甚至令太傅教导,让人大跌眼镜。”顾云篱怔了怔,又不免想起太子已经废掉的右腿,还有近来气压很低的李繁漪与别扭拧巴的清霜,不由得有些忧心——李繁漪是怎么打算的呢?虽说眼前最要紧的事情是查清旧案,但她也忘不掉那日月下拒刀时的一切。她的野心可见明月,莫非仅因太子归朝,就要放弃吗?这样挨到了下值,两人如同往常般从右掖门出大内。熟悉的马车在门口等待着自己,但这回,林慕禾却没有如往常般在马车内等着自己,而是站在马车角凳旁,时刻关注着右掖门的动向。傍晚的风很大,将她素白的衣裙兜帽吹得纷扬,她眉心微蹙,她站在原地掖着手,见自己走出来,不等自己迈开步子,便飞快地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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