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霜的手搭在腰间,死死抠着剑柄,好控制自己的颤抖。果然,滇州出乱子了。顾云篱:“内应?柴大人这话,莫不是还让她跑了?”闻言,柴涯面色沉了沉,再次掂了掂刀:“这便不劳顾娘子操心了,这贼人去向,自由我们来办。”顾云篱收回目光,没有答他,只是又喝起茶来。见再问不出来什么看不出来什么,柴涯终于收回了审视的目光。“走。”他扭过头,脸上扯出来僵硬又吓人的笑立刻消失殆尽,一招手,身后那群皇城司兵额一并齐刷刷地跟着他大步离开。脚步声渐远,这茶摊重新热闹起来。清霜一双眼睛来回乱瞟,见没了柴涯在,立刻便要开口:“姐姐……”“清霜姑娘!”她刚张口,一块掉渣的酥饼便被对面的随枝一把塞进嘴里,堵住了她的话。“这饼可是扬州一绝,不吃多可惜啊。”一双圆眼瞪了片刻,清霜惊疑不定,但还是听话地嚼了嚼嘴里的酥饼。紧接着,就看见随枝对她做了个口型:还没走。登时,她就压低了眉,恨恨地咬了一口酥饼,心中又急,暗骂道:不是人的柴涯,跟狐狸一样精!“正好饿了,”见她理解了自己的意思,随枝笑笑,“对面的福越楼也是扬州出名的酒楼,咱们不如上去等?”她不过片刻,便清楚了两人的处境,遂提议。算算时间,也快到了。把茶水饮尽,舌尖仍旧痛得发麻,顾云篱垂下眼睫,将翻涌的心绪掩藏下去:“也好,清霜,吃完就走吧。”不敢耽搁,清霜就着茶水三下五除二吃完酥饼,扔下一把铜板,连忙跟着顾云篱与随枝进了福越楼中。果然如随枝所说,福越楼不愧为扬州第一,光是一楼的大厅便挤满了食客,厅前的屏风处,还有斗茶的、唱曲的、弹琵琶的,一时间喝彩声,歌姬的吴侬软语声交错在耳边,叫人乐不思蜀。随枝轻车熟路找来过卖:“小哥,为我们开间楼上的雅座。”“随枝娘子!”那过卖眼睛一亮,又看了看她身后的两人,“又有好生意啊。”“妈妈托我办事,哪有什么生意。”随枝嗔笑一声,又伸手朝向身后的两人,“顾娘子。”她掂了掂手,是要钱的架势。清霜咬唇,在顾云篱点头首肯后,忍痛掏出一块银子,扔给了随枝。“多谢小娘子~”随枝咧嘴一笑,转手就塞给那过卖,“有劳了。”过卖立刻便引三人上楼。清霜走在顾云篱身后,暗暗嘟囔:“等找到师父,一定从他身上双倍抠回来!”顾云篱:“……”来一趟扬州不易,但求人办事哪有那么容易,多少要花些银子。许是她不甚管钱,倒真没有清霜这样肉痛的实感,闻言,也只是眨了眨眼,同意地附和了一声:“嗯。”那在前面引路的过卖停下唤几人:“今天不巧,北三席都被位大款儿定了去,只剩下角落这间了,几位不嫌弃的话……”“无事,”顾云篱道,“劳烦小哥。”清霜问:“谁这么大排场,一口气定三席啊?”那得花多少银子!“是咱们扬州府头等的贵人孙大人家包得场子,说是有了不得的客人呢。”过卖答。“嚯!”清霜眼睛一亮,朝身旁的顾云篱努了努嘴,八成就是那总舵主了。进了雅间,本来便没存什么吃饭的心思,顾云篱由着随枝点了几道,才打发走了过卖。正思考着如何应对这隔墙之耳,这雅间的门却被拉开,一群各自娇艳,花红柳绿的歌姬舞女鱼贯而入,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又是花香又是脂粉的香味。顾云篱看愣了,随枝就在一旁热情地介绍道:“今天带顾娘子也来领略领略咱们扬州酒楼的滋味。”说话间,她朝她眨了眨眼。紧接着,这群女子便像是排练好了似的,不用几人点曲,各自在位子上坐好。只见为首的云髻的女子一扬手,转轴拨弦,一阵琵琶声激起。下一刻,其余乐器声紧锣密鼓地跟上,霎时间便将清霜凌乱的声音压了下去:“这这这……”完了,又是她没见过的阵仗。这下,说话就不怕被外面的人听见了。见时机成熟,清霜也忍不住了,扶在桌沿上道:“姐姐,常师叔……”“看柴涯的样子,师叔应当是逃脱了。”才不过走了一天,旧宅便出事儿,顾云篱发觉自离开江宁后,这眼皮子就时不时跳几下,总像是在预兆着什么,根据她的经验,这种时候这不祥的预感总是格外应验。此时,她真恨不得自己分成三股,一股去看着林慕禾,一股去看着常焕依,另一股再留意着顾方闻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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