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储君,届时朝野上下又该乱成什么样子?安业坊宅邸外,站着一群看护的兵额,监视着今晨被禁足在内的顾云篱。禁足在府中,还被皇后下了为皇帝抄经三十遍的命令,顾云篱却没什么心思写,搁下笔走出书房,院中值守的几人便都纷纷看了过来。可毕竟如今李准生死还要靠这位太医定夺,在最终的结果没有出现之前,他们也不敢对她有太多不敬,稍稍颔首过,便没有说话。走过中庭处,屋前的树影投在地上摇晃,将她的身影盖得时而明朗时而阴翳。已经过去一整日了,她消息闭塞,也不知外面的情况如何,皇帝的这招,又要引起怎样的波澜。但好在这回,总算把握了一回主动权。出神中,却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细微的谈话声,是从角门外传来的,她凝神一听,觉得那声音熟悉,便顺着廊道往过走。被光照得有些发白的檐角之下,负责看守的护卫兵额声音有些无奈:“什么时候解禁,我们也不知,还要看上面的意思,小娘子,何必为难我们呢?”“只是见一面也不行?”熟悉的声音在角门外传来,顾云篱心头颤了颤,迈步走了过去。“一些银钱,几位吃酒去便好。”林慕禾手里正往那看守的手中塞下银钱。周边没什么人,那看守看见钱袋子,面色也变了变,警惕地看了眼四周,这才状似勉为其难地收下:“半刻钟,不能再多,保不齐内省的人会过来看,被抓住我擅离职守就惨了。我在那边给小娘子看着,不能贪多啊。”他收起银钱,才感觉身后有什么人站定,回过头去,却正对上顾云篱一言难尽的目光,他没再好意思,挠挠头:“顾大人,这位小娘子说要来见您,呃……您二位慢聊。”语罢,一溜烟到一丈开外的地方去把风了。林慕禾这才看过来,顾云篱看得仔细,她的肤色比往常暗沉了几分,眼中也有几道红血丝,一看便知又是整夜没有休息。“你昨夜又没好好休息。”她站在门内,看着林慕禾,陈述道。“你进宫里,又不知要被怎么摆弄,我哪里还睡得着?”林慕禾看了看她垂在两边的手,还沾着没有来得及清洗掉的墨点,“禁足也是头一回,不过在他太医院领个职,拿些月俸,便又遭这份罪。”“谁让我又赶上这等好时候。”无奈笑了笑,顾云篱抿唇,“都是计划之内的事情,你何苦再支使银钱给他们,跑这一趟?”林慕禾眯了眯眼,仰头问她:“那你是心疼银钱,还是心疼我?”顾云篱抿唇,又觉得她这个问题有些好笑,衬得她有些小孩子气,于是她也一本正经答:“自然心疼你。”林慕禾笑了一声,才迈上角门的台阶,离她更近了些。还不如你做得那碗好吃“诶诶娘子,不能再向前了!咱们通融也是有底线的!”那看守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于是,两人之间只能隔着一道门槛,凑近了才能听清她的声音:“有两件事。”顾云篱顿了顿,将身子与她凑得更近,垂下脑袋,轻轻“嗯?”了一声。脚没踏过门槛,但身子相挨,早就越过了那条界限。“今日政事堂中上书奏请殿试的折子太多,官家不见醒,二皇子想将殿试提前,许多人反对,但……”顾云篱抬眸:“但?”“但升国寺十数名举子联名上书,恳求开殿试,稳民心,这下就连反对的大臣们都没了办法。”“所以殿试果真要提前?”顾云篱屈指抵在下巴,思索了片刻,“他们胆子也太大了。”林慕禾轻轻应了一声:“所以,或许今晚,官家便会有动作,殿下让我转告给你,无论要你做什么,都先以保全自身为主。”“自然,”顾云篱点了点头,停顿了一秒,“那第二件事呢?”“第二件事……”林慕禾说到这里,轻轻仰头看着她,目光细细打量过她脸上每一丝细节,又扫过了全身,“是我的私心,只是想看看你禁足府中这两天瘦没瘦?”每日青菜白粥,美其名曰为官家积福,吃着确实有些难以下咽。闻声之人轻轻一顿,认真思索一番,指了指自己,斟酌着答:“应当还好吧。”“不过他们每日做得白粥,我尝了。”“嗯?”林慕禾不解,她为何忽然提到这个。“尝来,还不如你做得那碗好吃。”“殿下太鲁莽了,”一身文士衫的男子放下手中的卷折,沉声道,“此事重则僭越,哪怕是应举子之意,都不该这么快下定论。”桑厝揉了揉紧皱起来的眉心,抬眼看着对面坐着的人,眼中涌上一丝不耐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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