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马匹激烈的嘶鸣,沙尘飞扬,伴随着马球飞出的破空声,似乎将时间都拉长了。一心只有输赢的李淮颂不顾身下马匹失控撞向李磐,目光紧随马球,眼看着,它便要跃入球洞。“砰!”通体雪白的汗血宝马突然跃入视野当中,此时此刻,西域宝马的爆发力才终于真实地展现在众人眼前,它何止是快,几乎让人看不清身影,便载着人冲去!漆黑的月杖在空中陡然一挥,朝着另一方掷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功臣身退的顾云篱与林慕禾扭转马身,飞速接上,与前方接应的清霜配合,一齐将球传递过去!“那么多人见我冷漠,但独她还愿意再亲近我。”好一招黄雀在后,林宣礼眯了眯眼,停下了催马的动作。倏忽间,香燃尽,马球飞射入风流眼。“咚!”“呃啊啊啊!!”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引得众人看去。只见李淮颂的马失去控制,狠狠撞向了李磐,后者顿时失力,在一声惨叫声中,从马上跌落!几乎是眨眼间,林宣礼策马直上,李淮颂的马扬起前蹄,痛苦地嘶鸣着,周旁世家子与女郎们纷纷大惊失色,立刻离开漩涡中心。李磐的马失控脱出,扔下主人惊恐地满场飞奔,而在另一匹马蹄高高扬起要踏下的千钧一发之际,林宣礼飞身而出,半个身体压在地上,手臂辣痛,衣料顷刻间磨烂,一个翻滚,将眼看着就要被马踩踏而死的李磐救了下来。另一边,李繁漪眯了眯眼,眼中闪过一丝可惜。“快停下!快停下!”有人惊慌地呼喊着,候在场边的几个太医见马被控制好,这才慌张跑来。坠马在地的李磐满脸恶汗,抱着自己的一条腿痛苦地喊着,林宣礼气喘吁吁,缓缓松开他,任由太医上前检查。另一边,李淮颂面色阴沉,恨恨下马,丝毫不觉自己做错了什么,反而狠狠一丢月杖,拂袖而去。在其余人眼中,都是他想争夺击球的机会,不惜催马撞上李磐的画面,而在另一边汇报的许温之也是如此。得胜的李繁漪四人则不紧不慢地催马前来,在哗然之中,李繁漪冷眼看着,道:“太医,磐哥儿如何了?”太医仰头,答:“踝骨脱臼,左臂蹭伤了一片。”话音未落,便有人抬着檐子赶来,将人七手八脚地抬了上去,李磐疼得嗷嗷叫,生理性的眼泪流了一脸。林慕禾与顾云篱见状,纷纷都敛下眉目来,倒是清霜,险些没憋住笑,被顾云篱拧了一把后腰,这才收敛。但几人脸上没有任何同情之色的事实,还是落入了疼得快要精神错乱的李磐眼中,林慕禾目光轻轻瞥过他,丝毫没有留恋,便附耳朝着顾云篱说了句什么,全然没有李磐想得所谓心疼的眼神。几个太医风风火火地将人抬走,唯恐耽误了最佳治疗时辰,片刻,那唱筹官这才迟疑着将最终结果宣布了出来。“第四场,长公主队胜!”李淮颂面色黑得能滴水,竟然发现自己一时间瞪不过来人了,这场上几个,不是废物点心,就是跟自己对着干的,实在令人心烦!“二哥儿,你急躁了。”大获全胜的李繁漪不动声色,冷冷出声,目光又落在那匹马身上,冷声吩咐一旁的女史,“害人的畜生,拉下去杀了。”这话含沙射影,大有指桑骂槐之意,李淮颂咬了咬牙,还是忍了下来。马场上跌落摔伤已是常事,但这回表面看来是李淮颂故意如此,回了御台,李准的神色也晦暗不明,只问了李磐的情况,没有夸赞,也没有苛责,令人摸不清状况。但这一局终是李繁漪胜了,她心情颇好,换了衣裳重新坐回位子上,撑着脑袋看着台下的第五场开始。另一边,叫了一路的李磐终于掰好了骨头,在一阵剧痛中,他脚踝上打了夹板,配了只滑稽可笑的拐杖,太医给他上好药,叮嘱了几句,便下去煮药了。疼痛缓解了几分,他躺在床榻上,越想越难受,一口气堵着上不来——怎么旁人出尽风头,自己却出了这么大一个丑?还有离开时,路过林慕禾时的那眼神——越想越气,他不顾仆从阻拦,不顾腿上腕上传来阵阵刺痛,架着拐杖便走了出去。这一出去,却迎面有个佝偻身子的人挡在身下,李磐不耐烦地伸出那条好腿踹了他一脚:“遭瘟的!挡爷的路作甚?!还不滚!”那人颤巍巍仰头,揉着被踢的地方:“贵人,我就个捡马粪的,您息怒、息怒哈……”抬起脸来,是张胡子拉碴的面容,不修边幅,只有一双眼似有若无地闪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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