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斥的话还未出声,下一秒,面色还未缓和过来的许温之走下御台,愣愣看着这场景。攥住萧介亭的那只手终于缓缓放下,林宣礼抬眸,问:“许押班。”“哦,林提点……没什么,官家要问这位的话,遣我下来知会一声。”是喜是忧尚不可知,但萧介亭却咧嘴,冲着林宣礼挑衅一笑。他的目的达到了,就如同一开始和蓝从喻与杜含所说那样——他有且仅有这一次机会能为北地洗刷冤屈。坐台上,杜含记录的笔一滞,面色复杂地看着那被人押了上去的人。御台上的人面色各异,桑盼面色不虞,端坐着打发内侍:“方才是哪家的孩子?若是冲撞了官家该如何是好?”“无碍、”李准惊魂未定地喘了口气,“何必跟个孩子一般见识。”说话间,看到这边紧急的情况的顾云篱也赶到了御台,没顾上看那地上跪着的马奴,她赶紧做起自己的本职工作,给皇帝把了一脉。索性并无大碍,除了心脏跳动地快了几分,再没有其他异常的现象。她松了口气,简单交待了几句,这才有空去看地上跪着的那人。这么一打眼,她眼前一黑,感觉有一口钟在自己心口狠狠撞了一下——任她怎么想,也不会想到这人会是萧介亭,这和上赶着找死有什么差别?皇帝如今最在意的事情就是太子至今毫无音讯一事……而萧介亭似乎也已认出了自己,面上却并不显,只是规矩地跪着。等待着他的究竟是赏赐还是问罪尚不可知,萧介亭跪在御台前,脑袋低得死死的,偏林宣礼没有办法,手攥紧了死死看着他。“原来是个马奴。”见上来的人一身破烂灰扑扑的直裰,李淮颂轻嗤了一声,目光里尽是轻慢,“你护驾有功,想来也能借此飞黄腾达了,说吧,想要什么赏赐?”“淮颂!”桑盼怒斥了一声,“不得无礼!”李繁漪眯着眼打量着这人的身形,宽肩窄腰,露出的半条胳膊肌肉虬结,若不是练家子,只是个终日劳作的马奴,绝对不能练成这样。“阁下身手极好,不像是屈居做马奴的人。”她开口,心中疑云陡升。经她一说,李准也若有所感,微微抬了抬头,问:“确实如此,你且说来,姓甚名谁,师承何处?”有些抗拒林慕禾不能出现在自己视野范围里了一时间,台上的几人纷纷神色紧绷,顾云篱紧紧攥着拳,四下扫了一圈,却与林宣礼对视上——与萧介亭的联系,只有林宣礼知道才是。萧介亭今日出现在马场之上,绝非一时兴起突然如此,按理说,一直追查太子下落的林宣礼应该知道才是,可是为何历经将近两月之久,也不见林宣礼将他捉拿,这又是为何?是萧介亭藏得太好了?她神经紧绷着,还未思索完,就见萧介亭直起腰,向着御座上的李准深深一个叩拜。舌尖一痛,顾云篱方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紧张地咬住了唇舌。还好清霜下午留在官舍里吃午膳,若她在,是否能表现得万无一失还未可知。在一众或是不屑或是疑惑的目光之中,萧介亭深吸了一口气。“在下来自朔州,”不知何时,他的声调紧绷,“师承北地刀术一派。”语罢,四下寂静。在座之人无不眸色渐变,而不知何时,桑盼浑身僵硬了一瞬,紧紧扣住了椅臂。“刀术?”李繁漪喃喃了一声,神情变得有些莫名。“好一个刀术!”不等李准做出反应,李淮颂却是勃然色变,重重一拍案几,“违逆勾连鞑靼,使我皇兄至今下落不明,而今竟然还敢出现在官家面前,你们好大的胆子!”一时间,李准的面色也十分难看,扒着椅子死死盯着地上跪下的人。“你……嗬,叫什么名字?”直觉告诉他,这人今日恰巧出现在马场,恰巧为自己拦下飞来的马球并非是巧合,一个答案在心底呼之欲出,他甚至直起了身子,不顾一旁许温之的阻拦,极尽全力靠近。“诸位方才问我想要什么赏赐,为何不听我说完?”不光是李准,此时就连桑盼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她狠狠抓着座椅,眸色阴骘,此般失态,直接引来了一旁李繁漪的侧目。不等座上的人同意,他再次叩拜,声音中的颤抖不复存在,变得沉稳了许多:“在下萧介亭,刀术掌门萧拥雪门下大弟子,今日替官家挡下这一球,只为一事——为我刀术正名,还我门派、师尊清誉!”“世间还有罪魁祸首来求清白的事情了?若非你们勾结,我皇兄岂能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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