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祖宗,还不快跪拜,真是没礼貌。”薛晏迟缓步走来,他一把拎起山匪头子的衣领,看一眼孟知烟:“先回去。”孟知烟打个哈欠,空气中漂浮着血腥味,她皱皱鼻子有些嫌弃。她回头看了一眼村里紧闭的房门。乡民们将房门关得死死的,但依稀可见有眼睛趴在门后,惊恐又害怕地盯着门外。不过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薛晏迟将山匪头子绑在椅子上,除了山匪头子,他还留了一条活命。那存活下来的山匪担惊受怕,胆小极了,见孟知烟和薛晏迟回来,腿软地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饶命啊饶命啊大人,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小的做山匪也是被逼无奈的。”薛晏迟扔给他一把扫帚。山匪愣住。薛晏迟踹了他一脚:“将院子中的打扫干净,为你的好兄弟们收尸。”院子里一堆尸体,他怕孟知烟闻着味道睡不好。山匪立马连滚带爬去扫院子。阿婆和安姐儿早就听见了外面的动静,两人吓得脸色苍白,惊恐地看着薛晏迟和孟知烟。像是看见了什么怪物。安姐儿更是被吓哭,阿婆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巴,瑟缩着肩膀,结结巴巴道:“女郎郎君,你们忙着。”她拉着安姐儿快步进了里屋。孟知烟揉揉鼻子,“我要去睡觉了,你好好盘问盘问。”她刻意留了活口,就是为了让薛晏迟能问出些他想知道的东西。她可真是善解人意。孟知烟越来越觉得自己有点不像自己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得改改。她蒙着被子,倒头睡了过去。五皇子院子里,井水冲洗过鲜红的血,薛晏迟用剑柄拍了拍山匪头子的脸。“你们是奉谁的命?为何要干烧杀抢掠的事?那些抢走的粮食又去了哪里?”山匪头子瞪大眼睛,脸色铁青,他在椅子上挣扎着,摇头:“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们这些山匪,干烧杀抢掠之事不是理所当然的吗?粮食自然是抢回寨子里供大家伙吃。”“是吗?”薛晏迟眯起眼睛,突然轻笑一声,他低下头,手指把玩着佩剑,语气幽幽:“那看来你也没有用处了,不如我送你去你的兄弟们团聚。”说罢,他手中的剑刃出鞘。山匪头子似乎还能在剑刃上看见方才流淌过的热血,只觉得浑身一凉,颤抖着嘴皮子:“好汉好汉,我真不知道,你饶过我吧,我不过是想抢点吃的,我再也不抢了行吗?只要你放过我,我回去后立马金盆洗手,遣散寨子里的人,从此退隐江湖。”他说得极快,似乎就怕自己说晚了,人头就落地了。薛晏迟勾起嘴角,眼底凉薄:“你可知你们抢的那些粮食,是平民百姓一年的口粮,若是逢大旱,你又让她们怎么活?你哭着求我饶过你,你杀旁人时可曾饶过她们?”“大人,冤枉啊,我未曾伤过人。”山匪头子哭着喊冤。像头猪的壮年男人,哭得一抽一抽的。薛晏迟眯眼:“哦?没有杀过人?那强抢民女的又是谁?”“不是我,是姓梁的。”山匪头子一时嘴快,将话说了出来。“姓梁的?”听见薛晏迟反问,山匪头子心里咯噔一下,支支吾吾:“大人,你饶过我吧,我不能说。”薛晏迟唇角微勾,剑尖抵在他的喉咙处,手抖一下,便会划破他的喉咙。“当真不能说?”山匪头子吓得瞪大眼睛,浑身僵直,不敢乱动,只怕他一动便会死在剑下。他抽噎着,道:“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姓梁的是另一拨山匪,不过他和我们兄弟们不一样,他那拨山匪可是真枪真刀,什么都抢,还和我们兄弟们打过,差点就将我们寨子给烧了,若不是我们求饶,愿意将寨子里的三分之二口粮上供给他们,他们怕也不会留我们。”“那你可知道他们隶属何人?”“大人,我哪知道啊。”山匪头子一把鼻涕一把泪道:“他们霸道得很,而且还抓了壮丁,说是要去挖矿什么的,这天子脚下哪来的矿挖啊,我怀疑他们把人抓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不仅搜刮粮食,还抓壮丁。在天子脚下,背后的人如此猖狂,必定是料定无人能奈何得了他。薛晏迟摸着山匪头子的刀具,手指在刀柄下方的轮廓上摩挲了一番,垂眸道:“这刀具是哪来的?”山匪头子如实招供:“是姓梁的给的,他要我们寨子的人帮他做事,我们又没工具,他便给我们提供了一些打架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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