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他看来,孟知烟会一直挣扎着逃跑,而非说出这种示弱的话。他缓缓挪开了手,声音沙哑:“不会,我不会让你逃跑。”孟知烟揉揉脖子,哼一声:“那不就是了,我手无缚鸡之力,我怎么逃走?”解离看一眼她的脖子,她皮肤细嫩,随手一碰,就留下红。他手脚略微无措,也有些高兴,她终于不再挣扎着要逃出去了。他抿唇,道:“好,都依你。”留在我身边孟知烟的活动区域依旧在石室里,但她若是要如厕的话,便可取下手脚上的铁链,由婢女看管着,送她去茅厕。婢女寸步不离,紧紧地跟在她身边,似乎怕她出了什么纰漏。孟知烟借着去茅厕的机会,偷偷打量着这个鬼地方。茅厕在离石室不远处,开了一个天窗,抬起头便能看见外面的天。孟知烟细细地观察了一下那道窗口,很小,以角度看,更像是在地面。莫不是,这个石宫都建在地下?她蹙起眉,托着下巴,认真的思考。若整个石宫都建在地下,那解离又到底什么人呢?一个低贱的奴仆哪来这么大的能耐?孟知烟脑内百转千回,各种古怪的想法都想了一遍。最后把自己吓得抖抖肩膀。解离近两日似乎有些忙,但他一日三餐都会空出时间来陪孟知烟用膳。怕孟知烟无聊,他也会拿来不同的话本子给她打发时间,或是送来新鲜的水果。他好似很怕孟知烟对他打造的牢笼失去兴趣。孟知烟连日做噩梦,吃进嘴里的东西都觉得毫无滋味,她更怕这是自己的断头饭。石室里见不着太阳,阴暗得全凭烛灯度日。她不喜欢,连带着脾气也越发忧郁。但她不能真正的惹恼了解离,谁知道这个疯子会做出什么事。她想要活得舒心,想要过好日子,也不会忍受屈居他人之下。解离还是她最看不起的一个贱奴。在奴才手中讨日子,孟知烟只觉得厌恶。更何况,解离阴晴不定,他说不定就是孟潇潇派来的,谁知哪天孟潇潇心情不佳,让他杀了她,他便就将她杀了。将自己的性命交付于一个奴才手中,让人掌握她的生杀大权,这让孟知烟就像是吃了苍蝇一般难受。她没有弄清楚解离的目的,也没有弄清楚解离的身份,若是真如她猜测那般,解离是为了孟潇潇报复她,她如鲠在喉,只恨不得将人狠狠踩在脚下。孟知烟一天要去五次茅厕,她没想好要怎么逃,只能借着上茅厕的理由,躲在这里面见见日光,确认现在是什么时辰。在石宫里,她连昼夜也不分,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活成了一具木偶。来到石宫的第四日,孟知烟如往日一般从茅厕里出来。只是这次,她与婢女擦肩而过时,手中多了一样东西。孟知烟回到房中,小心翼翼地将手掌摊开,一支珠钗躺在她手心。她心跳猛地加快,怂巴巴地猜测其中定是有陷阱。但她拒绝不了能逃出去的诱惑。珠钗锋利,若是能插进解离的脖子,定会让他血溅当场。孟知烟手指抖了抖,抿着唇,将珠钗藏进衣袖中。她好奇,这婢女为何会帮她?她看向门外的人,那婢女身着奇装异服,端着糕点走进来。石门关上,石室里只留下她俩。婢女抬起眼,她的眼睛是黑色的,与另外一位婢女不同,看起来更像是本土人。她跪在地上,低声道:“小姐可知用意?”孟知烟讶异,“你会说话?”婢女颔首,她恭敬道:“不瞒小姐,奴婢是大祁人。”“那你?”“奴婢是被人骗进来的,小姐有所不知,养在这里的下人都是被种上了蛊,是试蛊者,奴婢若是逃出这里,没有解药,便会死。”孟知烟蹙眉:“试蛊者?”她还是头一次听说有这东西。婢女颔首,她眼睛泛着泪,几乎哽咽:“奴婢家中还有父母,奴婢见小姐身着不凡,愿助小姐一臂之力,只有个不情之请。”“你说。”“还望小姐出去后,能代我照看我父母一二。”她将住址告诉了孟知烟。孟知烟知道这个位置,她心下松口气。一时对她表示同情,抓住她的手,信誓旦旦:“我会想办法救出你的!”婢女挤出个微笑,掏出一张地图:“这是地宫的地图,小姐可以沿着这条路逃出去。”孟知烟记下路线。婢女悄无声息地退出去。孟知烟一整天都在规划逃出去的路线。用膳时,她对上解离的视线,紧张地握紧勺子,凶巴巴道:“看什么看?快吃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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