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悦她。他不用多想,便能猜到表妹定会气得双颊泛红,抬起手狠狠给他一耳光,怒骂他不要脸。是啊,他真是不要脸。他一事无成,什么都给不了她,还伤了她,却在心底亵渎她,甚至想拉着她与自己共沉无边欲海。他想起小厮说的话,说表妹被绑走,是因那下人心悦她。初初听此,他心中担忧。此时却想,若是做出此等荒唐之事的人是他,似乎也挺好。这个念头极其邪恶,像是心魔一般扰着他,让他做出罔顾人伦之事。若是菩萨知道,也会降罪于他吧。裴牧也的手指缩紧,攥着衣衫,齿尖咬着舌头,尝到了一丝铁锈味,他才缓缓找回理智。别欺负我孟知烟原本也没认为他会真的自断双臂。她摆摆手道:“我困了,就不留表哥了。”裴牧也顿了顿,没如孟知烟所言离开,而是鼓足了勇气道:“表妹可有心悦之人?”心悦之人?孟知烟被他问得一懵,下意识摇头。裴牧也的神色肉眼可见的轻松下来,恍惚道:“如此便好。”只等他来年高中,便有向她提亲的底气。他高中之时,便是上门提亲之际。无论她愿不愿,他都想试试。活了二十多年,裴牧也没有为自己活过,如今他也想为自己活一次。娶自己心爱之人,过自己想过的日子。裴牧也心底有了盘算,咳嗽一声,起身告辞。元宝在门口等着他,见他出来,连忙搀扶着他:“公子,你怎么样?”裴牧也一直强撑着的身体瞬间摇摇欲坠,他猛地咳嗽一声,摆摆手,额头冒出冷汗:“无碍。”元宝道:“公子这几日未曾合眼,今早昏倒在佛像前,大夫才说了让你不要下床,你非不听,连衣裳都没穿好,就来看二小姐,你对二小姐当真情深义重。”在元宝眼里,裴牧也对孟知烟是出于兄长爱护之意。裴牧也惨淡一笑:“是啊,当真是情深义重。”只是什么情,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步履蹒跚地走回自己院中。……孟知烟是真的乏了。昨夜在公主府借宿一宿,床虽舒坦,可她认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她要好好的睡上一觉才是。孟知烟洗漱一番,将自己往床上一扔,抱着小煤球舒舒服服地躺在自己榻上,陷入睡梦中。这一睡便又做梦了,还是解离。他死前瞪大的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好似一双手攥着她的心脏,让她呼吸艰难,被迫接受他的凝视。孟知烟被吓醒已是夜深人静时,坐起身来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十分不解。第一次梦见,她可以理解为是头一次杀人的缘故,可为什么老是梦见?她生出一股怪异的感觉。莫不是这贱狗,死了都不肯放过她?孟知烟坐在榻上骂骂咧咧。窗棂突然传来敲打声。孟知烟先是扭头看过去,紧接着便猜到是薛晏迟夜访。她披上外衣,拉开窗户,正想叫薛晏迟,却没见人影。她一愣,突见一颗石子落在她脚边,发出清脆的响声,循着踪迹看去,便见一身红衣的少年郎坐于梨花树上。薛晏迟还是白日那副装扮,一身高调的红衣,发尾垂在身后,剑眉星目,气质桀骜轻挑,单腿屈踩在树枝上,一只腿悬在空中,看起来好不正经。孟知烟终于知道他是怎么入的孟府了,怕是爬的树。她不禁道:“薛晏迟,你是不是经常偷摸进别人家院子?”一口锅从天而降,薛晏迟从树上跳下来,揶揄道:“我可真是比窦娥还冤。二小姐明察秋毫,我只进过你的院子,别人的院子我寸步未踏进过。”孟知烟嘟囔:“谁知道呢。”少女披散着青丝,搭着一件薄薄的外衣,倚靠在窗棂处,未施粉黛,娇媚动人,一双眼睛澄亮,亮晶晶地看着他。薛晏迟步履顿了顿,站在窗口处,没踏足她的闺房,隔着窗口与她相望。“你来做什么?”薛晏迟回神,从胸口掏出一份热腾腾的烙饼,捧到孟知烟跟前:“路过烙饼摊时碰见的,就想着顺路给你送来,快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孟知烟还未用晚膳,嗅到香味肚子便咕咕的叫两声。她也没客气,捧着烙饼咬一口,烙饼酥脆,比她先前吃得还要好吃。薛晏迟见她喜欢,眼睛微弯,手肘撑在窗口处,盯着她,一动不动。孟知烟见他盯着,犹犹豫豫道:“你也想吃吗?”薛晏迟扶额:“孟知烟,小爷我是那种贪吃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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