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牧也阖眸。是了,都是因为他的一番话,害她饱受争议。他不敢想,她那样娇蛮的性子,会不会也听着这些话,在夜里无助哭泣。他犯下的错,合该受她折磨,让她泄愤。伤风败俗后半夜,裴牧也冻得脸色发紫,浑身发僵。元宝撑着伞,站在旁边给他打伞,哭着道:“公子,公子我们回去吧。”裴牧也的睫羽上结了一层厚厚的霜,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他的唇色已然毫无血色。他闭着眼睛,没有出声,静悄悄地跪着。元宝受不住,趴跪在孟知烟的房间门外,敲打着门:“二小姐二小姐,再跪下去会出人命的,还请你出来劝劝公子。”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静香皱皱眉,淡淡道:“小姐已经歇下了,表少爷执意要跪,与我家小姐何干。”元宝咬着唇,无功而返。他将大衣披在裴牧也的身上,忍着哭腔去拉扯裴牧也:“公子,咱们回家好不好?”裴牧也仍旧没说话。雪簌簌而下,元宝摸到他浑身冰凉,吓得脸色一白。想到什么,他跌跌撞撞地跑出院子。不多时,便行色匆匆的拉来了孟姑母。孟姑母腿一软,跪在裴牧也跟前,抱着他,大哭:“我的儿啊,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是要娘的命!”“允执,你睁开眼睛看看为娘!允执啊!我的儿!”孟姑母微微松开手,裴牧也便像是动了根似的,往一旁歪倒。孟姑母吓得连忙抱住他,大喊一声:“去寻府医来!”有下人去请府医。元宝和孟姑母一起将裴牧也给搀扶着回房。孟姑母揪着手帕,临走时回头看一眼孟知烟的房门,咬着牙,眼中充满愤恨。……孟知烟这晚仍然睡得不太踏实。说来奇怪,她几乎每晚都能梦见解离那个狗奴才。时间过去这么久,那狗奴才每晚都如期而至。要么梦见他躺在帐篷里面,浑身染着血,像一朵盛开的血莲花。要么就是被他死死地抓着手,视线死死地缠着她,不言不语。孟知烟起初还觉得有些烦躁,现在倒是有些习惯了。甚至,她有的时候还能在梦里给那狗奴才两耳光。她伸个懒腰,将脸埋进小煤球的怀里猛吸了一口气,然后呸呸两声:“蠢猫,你怎么还掉毛啊。”小煤球委屈巴巴道:“人家是猫,猫肯定会掉毛的。”孟知烟撇嘴,趾高气扬道:“作为本小姐的猫,就要和别的猫与众不同,本小姐的猫要独一无二。”小煤球耷拉下尾巴,乖乖地哦了一声,舔舔自己的毛发,认真道:“我会努力不掉毛的。”孟知烟揪揪它的耳朵,轻哼一声:“这还差不多。”小煤球又往她怀里咕噜咕噜的钻。孟知烟抱着它,起床。门外的雪不知何时停的,阳光洒在院子里,透出一丝暖意。冬日暖阳,好不惬意。孟知烟看一眼裴牧也跪的地方,那里早就空空如也。昨夜孟姑母在门外大喊的声音,她听见了,可是与她有何干系呢?她问正在给她擦手的静香:“裴牧也的丧讯可传来了?”静香无奈地摇头:“小姐,尚未。”哦,那看来是还活着。孟知烟有些嫉妒,怎么裴牧也这都没死,而她上辈子轻而易举的就死了。也不知裴牧也的造化为何如此好。改明儿,她应该向他请教请教,是否背地里偷偷给佛祖供了香。正洗漱着,门外传来婢女的传唤。“二小姐,老夫人有请。”不用说便知道是因为裴牧也。孟知烟哈欠连天的前往芳华院。裴牧也这事儿可大可小,偏偏他娘是个硬茬子,天不见亮就跪在老夫人的院子外磕头喊冤。搅得老夫人头疼至极,只能连连将人请来。孟知烟到时,孟母与孟姑母都在,孟玄清和孟潇潇站在一旁。孟玄清啧啧感叹:“没想到啊,我这二姐姐竟与表哥有所牵扯。”孟潇潇拍拍他的手,不赞同道:“不可胡言。”孟玄清撇撇嘴。孟知烟目不斜视地走进正堂里,朝老夫人微微见礼,看向跪在一旁的孟姑母。“大过年的,姑母这是给我行礼吗?这如何使得。”孟姑母愤恨地瞪着她:“烟姐儿,平日里我怜你年纪小不懂事,对你多有宽待,可你怎么能做出引诱允执的事?”孟知烟一听,觉得自己颇为冤枉,看向老夫人,气呼呼的告状:“祖母,你可得给我评理!姑母这是在血口喷人!什么叫我引诱表哥,我和表哥可清清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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