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摆摆手:“住再久都无妨。”毕竟那玉佩,怕是够她们一家子吃半辈子了。孟知烟早上只喝了一碗粥,胃里空落落的。一想到接下来还得吃馍馍喝粥,她便觉得不如死了算了。薛晏迟一言不发地出门,绕着村里走了一圈,用带来的银子,在猎户家买来了一把弓箭。孟知烟奇怪:“你买弓箭做什么?”少年眉眼轻挑,背着弓箭,朝她扬唇:“你且等着,我去去就回。”他卖上了关子,转身入了深山。孟知烟瞧着他的背影走远,蹙起眉。不等她多想,安姐儿便拉着她:“小姐,阿婆说你若是在家中待着无聊,可以跟我们一起去择菜。”“择菜?”孟知烟随着她去,便发现是村里的一些妇人聚在一起,手中择着各类野菜。这些野菜会有人专门拉去县上贩卖。阿婆见她来,拉着她和村里的妇人介绍着。妇人们打量着她,瞧着她身上的气度,询问她来自何处。孟知烟实在无聊,便随口胡诌了一个地方。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若是知道她来自京城,怕只怕有好事者做出什么事。世道不安宁,坏人无处不在。孟知烟这点小心思还是有的。她也不插嘴,别人问什么,她便挑能答的答。一问一答下去,几位对她抱有警惕的妇人也觉着她讨喜。待晌午时,妇人们放下手中的活,要回家做饭。孟知烟也正要起身,突听身后传来呼喊声。她回头,蓦然看见薛晏迟拎着野兔子野鸡朝她走来。她身后的妇人满眼笑意,揶揄道:“女郎,你郎君来接你回家咧。”撒娇薛晏迟入深山,去射了野兔野鸡回来。中午的午饭便是爆炒兔肉,野鸡炖汤。孟知烟总算可以饱餐一顿了,安姐儿也吃得满嘴流油。安姐儿啃着鸡腿,舔舔手指头,恨不得把手指头都嗦干净。阿婆哭笑不得,给她擦擦嘴巴。孟知烟看她吃得香,忍不住多吃了一碗米饭。饭后,阿婆对孟知烟和薛晏迟感激不尽。她才说起,家中的粮食已经不多了。“前阵子我们村才被山匪抢过,家中粮食被抢走不少,儿子儿媳又出门在外,不好叫她们担忧。”阿婆家原先是屠户,自从丈夫去世后,就没干杀猪这档子事儿。她带着孙女在家里种地。安姐儿瘦巴巴的,像只干瘦的猴子似的,懂事的不吭声,却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吃得上一次肉。今日瞧着安姐儿吃得高兴,阿婆也忍不住潸然泪下。孟知烟皱起眉,忍不住道:“山匪如此猖獗,县里没派人剿匪吗?”阿婆摇摇头,她将声音放低:“听说山匪头上有人护着。”“有人?”薛晏迟道凝眉:“何人敢在天子脚下猖狂。”阿婆脸上浮现出一丝痛恨:“天子脚下敢猖狂的,可不就是天家人。”“天家人?”这次换孟知烟诧异,她托着下巴,和薛晏迟对视一眼。“莫不是山匪是天家人手下的?可这又是为何?”阿婆摆摆手:“这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又咋知道,我也不过是听旁人说的。”“地方官员不作为,可不就是官官相护吗。”孟知烟觉得有道理,底层老百姓在这个时代是被吃的,高头的人怎么会拿百姓的命当命。关上房间门,孟知烟见薛晏迟沉着眸子,抱着佩剑,坐在窗台前,不知在想什么。她敲敲门,轻咳一声:“想什么呢?”薛晏迟回神,将目光落在她身上。见她瘸着腿走进来,连忙走来扶住她。“在想阿婆口中的天家人是谁。”薛晏迟扶着孟知烟坐在木凳子上,给她倒杯水,随即坐在她对面。他把玩着茶盏,若有所思:“放任山匪烧杀劫掠,背后的人是冲着什么来的?”孟知烟疑惑:“你知道是谁干的吗?”薛晏迟摇摇头:“没有头绪。”“那就别想了。”孟知烟道:“反正也想不出来。”她倒是看得开,上一世她死的时候江山还未易主。薛晏迟揉揉眉心,无奈笑笑:“你说得对,我也不过是庸人自扰之。”孟知烟瞪大眼睛:“你竟有如此自知之明?”“什么?”“庸人啊。”她笑盈盈地抿口水:“不错不错,薛晏迟你总算对自己有了新的认知。”薛晏迟明白过来,屈着手指在少女头顶敲了敲,咬牙切齿:“好啊你孟了了,可算是逮着机会挖苦我了是吧?”“你晌午吃的是不是小爷我亲自抓回来的?你就是这样报答你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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