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里很安静,好像没有人,连陪护的人也不在。
谢沅有些疑惑,她轻轻地走了进去。
正当她想要叩响房门的时候,连串的紫藤花后方突然爆发了剧烈的争吵声。
紫藤花垂绦般地下落,像是天然的帘幕。
谢沅这时候才发觉,院落侧后方的石桌旁是有人的,只不过方才被高大的树木和连片的紫藤花遮掩住。
温思瑜的嗓音尖锐,她抬手狠狠甩了对面人一巴掌。
“你滚!”她厉声说道,“我永远永远,都不要见到你了!”
对面人的声音压得很低。
隔了些距离,谢沅听不清楚,她只看得到那男人偏过头后,又和温思瑜拥吻在了一起。
温思瑜的脸上应当是带着泪的。
一吻结束后,她哭泣着说道:“你早就知道我们没可能,当初为什么答应我?弄成现在这样,你到底想怎么样?”
温思瑜是很骄傲的人,但是眼下她的言辞中只剩下了深重的无力。
但那男人忽然又说了些什么。
温思瑜的眼泪渐渐止住了,两人相拥,然后再度亲吻。
指节交缠在一起,亲密无间。
或许爱情就是这个样子的,哪怕有无数的阻隔,也挡不住那真挚的情谊。
谢沅捧着鸢尾花站在原处,思绪却是飘回到了很久之前。
那时她大概刚满十六岁,初到沈家不久。
沈宴白当时的女友是个大小姐,有点骄纵,但沈宴白很喜欢她,那段时间也当真是将她往天上宠。
沈宴白的女友太多,谢沅已经不记得她叫什么了。
只记得她长得很漂亮,也很爱吃味。
听谢沅叫沈宴白哥哥,她便有些生气:“又没有血缘,叫那么亲干什么?”
哪怕骄纵地吃着飞醋,她的容颜依然是好看的,仿佛是在聚光灯下一样,惹人注目。
沈宴白骨子里带着些风流,但好好对一个人的时候,也称得上是百依百顺。
在这方面,他是很好的人。
但其实哪怕他不这样,也有的是人想要飞蛾扑火。
谢沅无措地站着,她穿着好看却不合脚的鞋子,摇摇欲坠,全然不能适应这样的大场面,睫羽都在不断地抖着。
宴席上觥筹交错。
沈宴白揽住吃味的女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想什么呢?她哪里能算是我的妹妹?”
他的眉眼懒洋洋的,带着点漫不经心。
沈宴白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刚好能让谢沅听到:“再说,她性子沉闷寡言,我也看不上。”
他没有掩饰对她的不喜和厌烦。
谢沅却只是安静地垂下眼眸,然后轻轻转过了身。
她不记得那时候有没有伤心难过,她只记得那时候心里强烈的局促和不安。
因为一场意外,她被带到了一个陌生的花花世界。
这里的一切都很华美,只有她是格格不入的存在。
谢沅站在紫藤花下,忽然有些累,有些疲倦,她好像走了很久的路,又好像一直都停留在原处-
风将连串的花吹动,像松林里的波涛,带来悠扬的声响。
日光轻扫,落下层叠的花影。
温思瑜对高山疗养院的兴致不高,不过是因为手术后要恢复,父亲又百般催促,方才勉强地住了进来。
但看着层叠的紫藤花翻动,她也难得弯起了唇角。
这地方不管怎么说,风景还是不错的。
温思瑜翻了翻手机,准备给谢沅打个电话,刚看手机母亲沈蓉三点的时候,给她发消息说谢沅要过来看她。
也不知怎么回事,这都四点了,人还没来。
温思瑜将人分得很清。
秦承月是秦承月,谢沅是谢沅,她就算跟秦承月死生不复相见,跟谢沅的关系也不会变。
上回谢沅过来,她刚好睡去,接着就是沈宴白回来,两人很久没见。
沈长凛管谢沅管得严,万事都要报备,其实沈宴白也没好到哪去。
沈家的男人,控制欲都格外的强。
沈宴白一向是不喜欢谢沅跟她交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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