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多,春寒还有些料峭。
那天晚上却是一个难得的暖夜。
只不过夜色深黑,丝缕的月色都不能够照进来。
高处不胜寒。
谢沅被沈长凛养在沈家多年,他什么模样她都见过。
他温柔矜贵,骨子里却是强势的,不容忤逆,甚至带着些独断专行。
谢沅最害怕看见的,不是沈长凛动怒,而是他微蹙起的眉心和那不易觉察的伤神,他是如隔云端的权贵,可也是那样孤独的一个人。
只要一想起这些。
她的心就像是被一双手攥着,止不住地泛起酸涩。
所以听完李特助的话语后,谢沅最终接过那杯茶水,给沈长凛送了过去。
他还在病中,眉眼间都是戾气,声音冷淡:“你既是不情愿,何必这个时候过来呢?”
谢沅低下眼眸,不断地摇头,声音颤抖:“我是愿意的,叔叔。”
那是一个很清醒的晚上。
谢沅甚至觉得,她从来都没有那样的清醒过。
黑暗将她吞噬,把她从光明亮堂的地方剥离出去,身躯被涌动的暗潮淹没,她被高高地举起,然后又重重地落下,就像是在暴风雨中挣扎的小舟。
褪去温柔表象后的男人,带着病态的残忍,在所有物的身上打下烙印。
谢沅竭力隐忍,却还是止不住地掉眼泪。
沈长凛抚过她的脸庞,声音很轻,柔得像风一样:“沅沅哭的样子,很好看。”
他的语调和柔,透着的却尽是偏执的恶欲。
这合该带来恐惧。
但在极致的压抑过后,谢沅觉察到了一种很荒唐的解脱感。
就好像是,突然被人从规矩中拽了出来一样。
谢沅不想要再哭,可是却被逼得更狠,哭得也更凶,翌日她再度没能起得来床。
但不同于第一次夜晚后男人的温柔。
沈长凛把玩着谢沅的指骨,眼里仍是与昨夜类似的晦暗情绪,他漫不经心地说道:“说说,谁教予你离家出走的?”
她还疼着,但被扣住细腰时,她连挣扎都不敢挣扎。
谢沅全然不记得,她是怎样糊弄过去的。
她只记得,到正午送沈长凛走时,她站都站不起来。
谢沅低喘着气,眸光摇晃,一觉又睡过了整个下午,晚间沈长凛回来,蹙眉问道:“怎么没用晚餐?”
她揉着眼眸,从床上坐起身。
吊带裙单薄,细带滑落,雪光乍泄。
谢沅细声说道:“我……不太饿,叔叔。”
沈长凛掐住她的下颌,眸底晦暗,声音低哑:“是吗?”
谢沅有些崩溃,但最终那双无力的手臂,还是挂在了男人的肩头,她的眼眸湿润,哭腔破碎:“叔叔……”
她的眼泪坠落,像是破碎的星光。
沈长凛将谢沅抱到了落地窗边,他的指尖掐烟,俯身吻谢沅的樱唇。
她受不得烟气,却又无力抵抗。
樱唇张开,生涩地回应着。
但这样的无措,也被男人视作了不情愿。
变本加厉的摧折,让谢沅雪白的腰身都泛起青紫,她止不住地哭着,单薄的身躯颤抖,快要被破禁的疯狂逼得欲死。
“求您了,求您了……”她不断地抵抗着,沈长凛却将她的皓腕交扣在了一起。
他的声音冷淡:“不是说你愿意吗?”
谢沅泪眼朦胧,到底是将哭声咬进了唇齿间。
漫长的一日到夜深时,才算是结束。
沐浴还没完时,谢沅就快要昏过去,沈长凛托着她臀根的软肉,将人抱在怀里,带回到卧室里。
她累到手指都抬不动,趴在他的肩头,到底是没有抵挡住困意,昏沉地睡了过去。
谢沅的长睫垂落,在眼睑处落下一层浅色的阴影。
夜色已深,但沈长凛却没有离开。
他陪在谢沅的身边,就那样看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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