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其实他们是在忠实地模仿着现实。
他们模仿现实,唯一改变的只有死的呈现方式。他们是藉由改变来讽刺他们所模仿的现实,并加以批判。这是一种透过谐谵的体制批判。或许大众文艺当中,这种手法是一种默契。所以他们才会不断地描写未死之死,描写没有被害人的杀人事件。
一定是这样的。
关口巽的小说也是如此吧。
他也写下了将生者做为死者描绘的作品。虽然他并没有写下牵涉犯罪的闹剧,不过他的作品中呈现的比喻,是与侦探小说大致相通的手法吧。不,以更高纯度的意义来说,关口的作品毋宁更具效果。
我想着这些事。
就在我思考这些事的当中,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
我想喝红茶,但不愿意叫管家。
就算眼睛追着行间,文字也尽是跳跃,我静静地板上祖父著作的门扉。
书斋里没有任何人。
我伴随着楢木警部补和秋岛巡查部长进入寝室,为他们过度的谨慎感到目瞪口呆。那个时候我的心情还没有整理好,身心都被沉痛的哀伤给支配,所以只是一迳目瞪口呆,但如果是现在的状态,或许我会当场失笑也说不定。
不可能有人在里面。
我的房间只有鸟。
我的房间共有二十只鸟。
赤胸鵐。黑眉苇莺。云雀。鹌鹑。金翅雀。黑喉鸲。大地鹬。灰头鵐。树莺。紫背椋鸟。牛头伯劳。三道眉草鵐。金雕。黑鸢。鵟。大斑啄木鸟。白腹毛脚燕。杜鹃。大山雀……
每一只,都是从这栋馆的周边世界来到这里的鸟。
不可能有别人。
我打开金库,交出钥匙,开启通往书斋这里的门。走出空中回廊时,那个失去礼节的中泽警部与伊庭‐‐前刑警正走进室内。中泽警部不知为何大为惊讶,接着大声说,「鹤啊?」
中泽警部发现我正从上方俯视,更加狼狈了。
‐‐伊庭。
那个人变成什么了?
他说他已经不是刑警了。虽然他的外形并没有大太的变化,不过就像他本人说的,细节可以看出相当大的变化。
‐‐那个人,
很明白,我这么感觉。之前他来的时候我也有相同的感觉。最重要的是,他说他在这十五年间失去了妻子。
我想,伊庭也很悲伤吧。
后来公滋被逮捕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公滋会被逮捕。
听说他逃跑了,但我也不知道他为何要逃跑。
后来骚动持续了一阵子,但没有人告诉我详情。
公滋这个人,大概连思考他的存在都是无益,他没有任何值得效法之处。他不知礼,没有仁,不尽孝,只会耽于享乐,轻视他人,埋没于日常。
我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我不认为公滋会与薰子遭到杀害有关。更别说公滋一个人单独抹杀薰子,是绝不可能的事。
我被允许待在这间书斋里。不久后,由于伊庭提议,客人们也不被限制行动了。虽然这么说,但他们也不被允许离开馆外。
我的房间再次被封锁,所以后来我一直待在这个书斋。
昨天薰子在这里。
薰子说她喜欢这里。
真是太棒了……
薰子第一次进来这里时,这么说道。她伸展双手,赞叹着这些藏书。她比任何地方都更喜欢这个我获得世界的场所。她怜爱地看着我的知识来源。
然后薰子仔细地观察每一只鹤鸟,念出它们的名字,和她带来的书籍比较,发出叹息。而这样的薰子……
我光想就快要疯了。
莫名地想找人说话,但我不想见任何人,也有种希望自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感觉。
晚餐后,公滋似乎仍然在餐厅接受盘问。
结果除了监视的警官以外,大部分的警察到了二十二点以后才撤离。山形提议我到二楼的空房休息,但我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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