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长些的镖师,此刻唉声叹气道:
“唉,货物被抢,不仅这一次押镖的银钱没了,接下来三个月的工钱也会被克扣掉,全家老小又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一位发丝中夹杂着白丝的中年汉子,此刻也悲观不已:
“可不是嘛。有时候我还真羡慕那些战死了的兄弟,至少还能得个一百两的安家费。妻儿老小的衣食至少暂时是不愁了。”
更年长的刘镖师,额头上的皱眉纹很深,他半躺在地上,背靠着墙壁,微微垂着头,打断了两人悲观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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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别说什么死不死的了,活着就好好活着吧,活着还有希望。
大家也别想着得个10一百两就一了百了,家里的老母妻儿谁想咱们死在外面?”
年轻镖师也点头:
“老刘说的对。就算咱们战死在这,家里得了一百两安家费,没了男人,妻儿寡母的,也很难守住这笔钱。”
看守这些镖师的劫匪,手里拿着刀,听着这些人的谈话,笑了笑:
“对不住了兄弟,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才劫你们的,要是再不开张,咱们也没法活了。”
年老的刘镖师摇摇头,叹息一声:
“都是为了生活,没什么对不对的住的,如今这个世道,只要能活着就好。归根结底,这也不是你们的错。
我家没地,不过前阵子我也听说了,朝廷好像又把秋水提高了。
今年江北地区大旱,庄稼汉本就没啥收成,朝廷这么一逼,又有多少老百姓还能安安稳稳的活下去?”
有位劫匪闻言,顿时红了眼眶,收起了手里的长刀,摸了两把泪,颤声道:
“可不是嘛,我家就是江北的。今年是二十年难遇的大旱,朝廷不仅不减免秋税,反倒在去年的基础上多增了两层。
我家爹娘没有粮,饿的没办法了,就去吃观音土,最后拉不出屎,活活胀死了。我也是没有办法了,这才落草为寇。”
另一位扎着辫子的壮汉,身材魁梧,他也是一名劫匪,此刻听着几人的谈话,他先是拍了拍同伴的肩膀,而后道:
“我家也没地,倒是在县城有家铁铺”
哭泣的劫匪此刻将泪抹干净,眼眶还有些微微发红,听着壮汉的话,他有些不解道:
“你家还有铁铺,怎的没听你说起过?你家底这么好,为何还来入这见不得光的一行?”
壮汉劫匪摇摇头,面上浮显一抹苦涩:
“我家的确有家铁铺,并且生意还不错,每月都能有个十两到十几两的进账,生活过得有滋有味。
可就是这十多两的进账,最后惹了麻烦。我们县那县令的侄儿,看中了我这铺子,最后巧取豪夺,将我那铺子给拿了去。
他们设计将我打入大牢,后面简单审理一番,强迫我对莫须有的罪供画押,将我发配陇南。
本来那押送我的两位衙役,是打算在半路将我除之而后快的,不料他们动手之际,恰巧碰见了老大,我这才被救下,落草成寇”
年轻劫匪闻言,顿时义愤填膺道:
“踏马的,这狗官,若叫我碰上,我定要将之碎尸万段!”
壮汉轻轻一笑,笑容里更多的是无奈,他缓声道:
“如今那狗官不仅过得好好的,还升了官,已经不是县令了,如今在郡城里做事,我等再想碰见,却是难如登天。”
年轻劫匪不甘道:
“凭什么,凭什么都是我们这些老实巴交的人受到伤害,那些坏人却能始终逍遥自在?”
年迈的刘镖师方才拼杀用力,现在休息一阵,身子后知后觉的已经虚脱无力了。
他颤颤巍巍的摸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烟草叶,哆哆嗦嗦的将之给卷了起来,变成了一根小指大的小棍。
那年轻劫匪见状,也没多说,取来一截炭火,给刘镖师将旱烟给点燃。
“呼…”
刘镖师猛吸了一口,闷了两秒,这才吐出一口满是白烟的浊气,神情快意至极。
年轻劫匪闻着这烟草味,微微皱眉,他看着快活的刘镖师,眼里露出一抹好奇,同时又有一丝疑惑:
“这玩意有这么爽吗?”
刘镖师缓了缓,微微睁开眼,露出和善的笑容,丝毫不吝啬,将正在缓缓燃烧的旱烟递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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