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什么啊,你有点冒昧了!】【不过……还真有两把刷子。】季年半真半假地说:“有时候看透倒不如看不透。”“万般皆有定数,施主何不顺从本心?”【本心?】檐间的风穿过树叶发出簌簌的声响,幡旗飘扬,浮动的光影落在地上撒下一片斑驳。季年本想开口反驳几句,却不想看到门口出现了个鬼鬼祟祟的可疑身影。时不时探出头望着什么。【寺院里也会有贼吗?】季年定睛一看,却是他此时不太想见到的一张脸。被季年看见了,陆云澈索性就不躲了,半倚在墙上,直勾勾地望着他笑。季年耳尖敷上一层薄红,有些慌乱地别开了目光,心里暗骂一句:【……伤风败俗。】“有时候不过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实在谈不上什么本心。”季年胡扯道。僧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没有表现得多惊讶,只平静地问着季年:“到底是风动,还是树在动?”【……你这和尚?】季年心底突然响起阵阵风声,像是水面被吹动,惊起层层涟漪,延伸到看不见的远方。风吹幡动,是在风动,还是幡在动?这是两个小和尚曾经询问慧能大师的问题。慧能大师回答:“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主观唯心的典型例子,几乎每个文科生都知道。季年也不例外。【仁者心动……吗?】僧人低首垂眉,手掌合十,说完就毫不留念地走了。来都来了,出于礼貌,季年还是决定凑上和陆云澈打个招呼。“陆总好。”陆云澈眉梢微挑,笑吟吟地回道:“你好呀!”季年真的很难想出为什么陆云澈不管怎样的情景都不会感到尴尬?想来想去最终也好像只能归结到厚脸皮和强大的心理素质上。算了,他没空和陆云澈闹,最不想碰见他了。“陆总,我还有事,抱歉,先走了。”陆云澈也没拦他,立刻让出路来,“拜拜,年年。”季年有些迟疑地走了出去。【?】【好叭,这么容易就放过我过去?】【倒还有些不习惯……】季年走远了后偷偷回头看了看,正好对上陆云澈带笑的眼睛。【……果然。】-暮色四合,华灯初上,早就错过了吃饭的时间。这里离城区也很远,回去还要好久,车上也没什么吃的。季年决定留在这里吃顿斋饭。这里斋饭做的好吃,选择留下来吃饭的人也不少,队伍排得很长。反正离排到他也还早,季年决定在附近转一会再回来。曲径通幽,凉风袭人。季年慢悠悠地走在树荫下,好不惬意。转角处有两个小僧,似乎在说些什么。“你知道吗?”“最近有个姓陆的香客捐了几十万!”???姓陆?还捐了几十万?不会这么巧吧?不等季年多想,就又听到两位小僧说:“哇——是挺大气的。”“不过来我们这捐得多的香客海了去了,有什么稀奇的?”“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小和尚得意地卖着关子,“我也是和师兄关系好才知道的,那位陆施主来这里是为了追人的。”季年有点听不下去了。我说怎么这么巧!什么狗屁的幡动,风动。不过是这傻逼为我布下的一场鸿门宴罢了。越想越觉得气,脑中甚至还能浮现出下午陆云澈倚着墙冲他嬉皮笑脸的贱样。算了,不能气。至少……不能因为他生气。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一天天的变淡,而不是现在这样理不清。季年告诉自己:……只要不在意,就好了。于是放快了脚步,走向吃斋饭处,试图让别的事情冲刷一下大脑的显示屏,别再想陆云澈了。季年试着冲刷了几天。没有任何用。人就是贱的慌,有些东西,越是想忘记,便越是会在脑子里面不停地晃。晃什么晃?!季年用力地拍了拍办公桌上两个戴着红色瓜皮帽的小太监摆件。顿时,俩太监体内的感应装置被激活,播放出两道预制录音。“奴才给您请安了——”“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一只太监的瓜皮帽脑后还贴着龙飞凤舞一个的“裴”字,而另一只……暂时空着。反正最近也忙过了,季年又好久都没有画画了,现在正好能忙里偷闲悄悄摸一张鱼,也当做是静静心。第一格的画面中央是个单手撑头的男子,轻微晃动的十二冕旒下,一双凤眸半眯,斜睨着台下的人,眼角处一颗红痣亮得惊人,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出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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