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江东一脸疑惑:“棠家老宅怎么会有鬼打墙?可我们刚才过来,却没有这种情况啊。”“自然是有人在暗处设计。”“难不成又是陈王的人?”他警觉地拔出软剑,环顾每一处可疑的地方。被困的三人看见了华庭内突然亮起了绿色的光,像是莹火虫的光,漫漫散散,起起伏伏,这一圈光亮将他们如网罗织了起来。“这是什么?”池江东好奇地伸手。“别碰。”徐山山及时提醒了一句。池江东瞬间就收回了手,还背在身后:“这是什么?有毒还是有古怪?”“你再看仔细一些,它们究竟是什么?”徐山山蛊惑的声音响起。池江东与嘉善敛收心神,专注地盯着光亮,很快,他们眼前的迷障如雾气被拨开,只见一圈头骨所凿的灯罩将他们困于九尺范围内。嘶!什么鬼啊!池江东全身鸡皮疙瘩一下都冒了起来。“徐、徐山山,你这个神棍别再卖弄玄虚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少年气急败坏的怒腔,还带着些许不满、依赖、烦燥等复杂情绪。她盯着那些头盖骨,道:“这应该是天灯吧,以尸油为燃料,再辅佐至阴之气所炼制的灯芯,所燃之火,乃青蓝焰,人嗅其味,力气渐失,观其火,迷幻失智。”“不愧是神算子的弟子,虽然没学到什么真本事,但耳濡目染下,还是知晓些事情的。”只见暗处走出来一个身穿长披斗篷的高大男子,他于暗处的半张面容阴恻恻。“如今你们被我困于这天灯之中,只待这灯火燃烬,你们的精气神也会因此被熬尽,成为干尸空壳。”毛毛这下急了。“山!糟了,是损命耗寿的天灯阵!”邪师嘉善倏地睁开眼睛,幽青光芒影拓于那无暇面容上,他拂袖一拍,尘土落叶荡飞,却见头骨灯火丝毫未灭。反倒是他自身骤然间如受冲击,脸色白了白。“嘉善大师!”池江东赶紧上前搀扶住他。池江东行走江湖,倒也听过不少轶闻传奇。他冷凝着脸,不确定质问道:“九州内懂布奇术者,你莫不是……天师?”吴大师却笑得奸狠又不屑:“你还听过天师?”“就凭你这些凡夫手段,也配破我的天灯?这天灯如今与你们的命脉相连,一损俱损,你若硬打破了它们,也便是间接要了你们自己的命。”九州大陆,有奇术者,奇术者习以相师、天师、奇门八卦等本领,他们各自为派,隐秘少见,虽有不同寻常的本领,以往却鲜少插手朝廷纷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景国大国师出事了,这些心术不正之人才蠢蠢欲动冒了头。吴大师没回答这个问题,他道:“也算是你们倒霉了,我本只想对付徐山山一人,但偏偏你们自己要闯入阵中送死。”说完,他又转头看向徐山山,同时扯下了兜帽,一双恶狠狠的眼睛充满仇恨。“可觉得我长得眼熟?徐山山,你与王城令一同害死了谢州牧,还有我的兄长七杀,今日必叫你偿命!”“山!”毛毛眼见情势不妙,打算硬闯出去,但却被徐山山一把按回了怀中。也算是误打误撞,若是别的东西徐山山倒也无所谓,但偏偏吴大师选择的是这耗命的阵法,她本来命数就五衰坎坷,如今在阵中被汲食,更是极速短命中。“徐山山,你师父是神算子,你肯定也学过如何破奇门术吧!”池江东只懂舞刀弄剑,对于玄术、奇术这等大冷偏门完全不懂,一筹莫展。然而徐山山却未回答,从刚才开始她表现得就很不对劲,一直不吭声。池江东奇怪地回头一看,霎时吓了一跳:“你、你怎么了?”之前不是还强大得在敌军中来去自如的吗?为何现在却面色难看得要死?徐山山虽然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可她偏偏脸上没有任何正常人该有的恐惧与慌乱。她露出一抹苍白却又冷淡的笑道:“死于我手上的人不计其数,若说偿命,你这一辈子只怕是等不到了。”“死到临头了,还嘴硬?”仿佛看穿了她强弩之末的样子,吴大师双臂一振,一股无形的黑气便从双袖内飞出缠向徐山山。而嘉善见此,推开了池江东,挡在了徐山山的身前。找死!“多事的和尚!”吴大师见他目光无垢清亮,却是半分不为所动,只坚定内心所想。嘉善四肢被牢牢缠紧,同时一股阴寒之气仿佛要穿透身体,他面目薄薄结了一层冰霜,天灯的光线逐渐微弱,也意味着他撑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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