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舟站在门口,仰头安静地望了好一会儿,才将檀木盒摆在画像的下方。
他不知道沈屿思会睡多久,但得在那之前将她的袜子重新洗好烘干,才不至于被她发现异常。
林映舟站在洗衣房,用力揉搓着米白织物上凝结的浊痕。
烘干时,他用指腹反复检查着,确保没有任何潮气,连缝合处的绒毛都慢慢理顺,生怕她穿着有一点不适。
她比任何人都要矜贵,他必须得更加仔细。
沈屿思睡觉并不老实,才离开这么一会儿,她的姿势变了又变,被子被扯到锁骨下方,半截脚背也露了出来。
好在室内开了空调才不至于着凉。
林映舟单膝抵着绒毯,掌心捧起她的足跟,将烘地松软的棉袜重新穿回沈屿思的脚踝。
他俯身把被子掖好,抬手整理她脸颊上的碎发,夜灯在墙上投下椭圆光晕,恰好能照亮她的轮廓。
剩下的时间里,林映舟就这样安静地坐在一侧注视着她。
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撕裂了这份祥和。
林映舟眉骨一挑,侧目瞥去。
屏幕的光映亮他半边冷峭的脸,当看清来电显示时,一声极冷的嗤笑从他喉间溢出。
他听到风声,祁越近段时间被家里那些龌龊事缠身,居然还有时间打电话给沈屿思。
林映舟划过屏幕接通,“喂。”
闻言,听筒里陷入死寂,三秒后,祁越开口,每一个字像从齿缝间挤出来,“她呢?”
“在睡觉。”这个回答简洁到残忍,没有任何多余的说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一个让精神本就濒临崩溃来寻求慰藉的祁越,更加崩溃的事实。
“听清楚了吗?”林映舟又复述一遍,“她在我家睡觉。”
说完,他按下了挂断键,面无表情地将通话记录删除。
手机被放回原处,林映舟的目光重新落回沈屿思的脸上。
如果她这时候醒来,一定会被吓得不轻。
床边凝固着一个一动不动的男人,轮廓大半融在黑暗里,恍若蛰伏的鬼魅。
他目光缠绵地描摹着她的睡颜,深处翻滚着令人脊背发凉的阴鸷与占有欲。
好在沈屿思的睡眠一向安稳深沉,直到暮色四合才悠悠转醒。
陌生的天花板映入眼帘,她茫然地愣了几秒。
林映舟又开了盏夜灯,柔声问,“醒了?”
闻言,沈屿思从床上爬起,一头扑进他的怀里。
过了许久才瓮声瓮气地说,“醒来的第一眼就能看到你在我身边,我好开心啊。”
“……真的吗?”林映舟手臂僵住,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这句话说出口时的颤抖。
林映舟早已习惯了她说的每一句漂亮话都是假的,他贪恋她的温度,总在自欺欺人不愿戳穿。
而现在,他居然有些分不清了。
她总是用谎言带着目的捕获她想要的猎物。
那现在呢,她还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
明明他早就愿意把自己血淋淋的真心捧给她。
她应该是清楚的。
所以,没必要再用好听的谎话继续哄骗他。
他已经没有任何筹码了。
“对啊。”沈屿思仰起头。
林映舟手臂收拢,将她更深地嵌入怀中,“那以后,我们都这样,好不好?”
他喉咙一阵发紧,开始肖想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哪怕只有一点点因他而起的依恋也足够了。
沈屿思似乎在他怀中顿了一下,随即轻快地应道,“……好啊。”
她踮起脚尖,吻在他紧绷的脸上,像安抚,又像例行公事。
随即,沈屿思自然地挣脱开他的怀抱,语气轻快,仿佛刚才的温存与承诺从未发生,“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沈屿思不习惯在别人家留宿,晚饭过后林映舟送她回酒店。
车子停在门口,她下车被风吹得一激灵,拢拢外套,“我上楼了。”
“好。”
林映舟望着那道身影走进酒店,一路穿过大堂消失在视线里,还迟迟不愿收回目光。
身侧属于她的温度和气息也在消失,他没由来感到一阵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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