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惟宁嗯了一声。“你哪儿来的那么多钱?”许静则问。秦惟宁顿了一顿,回答:“贷款。”许静则的筷子尖悬停在蛋饼上空,抬起头看秦惟宁一眼,心想,真的疯了。他问:“你多少钱买的。”秦惟宁报出一个数字,许静则的脑袋里打了个响雷,表面不动声色:“亏了吧。北城现在这个房地产市场,明年的差价就能跌出一台车来。中介碰到你也是拣着了,这房子空了得有几年了。”秦惟宁吃了一口蛋饼,抬起头直视着许静则,空气里凭空多了一点剑拔弩张的氛围,最终秦惟宁还是将眼神移开,淡淡地说:“我觉得不算亏,我也还得起。”许静则只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吃过饭后,许静则站在楼梯上,问秦惟宁他的东西在哪。秦惟宁问他什么东西,许静则说,他来的时候身上的东西。衣服,房子钥匙。秦惟宁把衣服和钥匙都递给许静则,在把钥匙递过去的时候,他突然说:“还用得上这个吗?你回去之后可以换密码,换锁,搬家也行。”许静则接过衣服后收回手,看了看秦惟宁,那把钥匙仍然留在秦惟宁的手心里。他笑了下,说:“行。那给你留着吧。”许静则走到卧室里去换衣服,换过之后他把那套可笑的睡衣搭在卧室椅背上,拖鞋摆到床边,又将床铺铺得再度平整,好像他是酒店保洁,在离店后认真做好打扫工作。他觉得这间卧室是复原得最好的,可能是因为对这间卧室最熟悉。书架上没再摆漫画书和武侠小说,但还有一套神奇宝贝的手办,站在原地等待着他。许静则在床边坐了一会,眺望窗外。夜晚已经很深了,别墅群里零星有几家开着灯。他意识到,自己从那年以后再也没有回到过这里。不方便林奕挪动只是原因之一,哪怕他买得起这座房子,也只是在心里短暂地动过念头。如果你不想做一件事,就总有无数个理由不去做。想去做就像喜欢,没有原因。不喜欢就需要原因,好似起诉离婚,要一条条列出来,是哪里感情不合,又已经分居多久,等待法官作出判决:已经无药可救了,赶紧离婚吧;或是感情还没完全破裂,再回去从头来过。许静则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结婚时从来没有人会问原因。如果只是简单的情感冲动,应该被提醒,这很有可能不足以支撑二人共度余生。喜欢不代表适合。他坐在床沿,面对着那扇窗。随后他掏出手机,点进联系人界面。他等了一等,又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而后他快速地点击了“解除黑名单”选项,返回聊天界面后,取消了对“妈妈”聊天框的置顶。他想了一想,让ai助手帮他想出一串客套话,回复给小纪总,无非是感谢栽培,处理好后续事宜后他就会尽快去北京。许静则知道,如若不是小纪总家里鸡飞狗跳,彼此猜忌暗算到了无人可用的地步,此等美差无论如何也不会落到他一个外人头上,毕竟七大姑八大姨可不像他一样用完了随时能卸了磨就杀驴。许静则也没傻到朝着驴肉火烧的结局一去不返,他也有自己的盘算。想让他拓荒就得给他放权,放权的空间可大可小,大有自己施展拳脚的空间;而且一忙起来,别的事情他就又都顾不上想了。处理好后他就不再久留,站起身来朝门外走。推开门时秦惟宁就站在门前,许静则走下楼梯,秦惟宁还站在卧室门口没动,待许静则行至转角,秦惟宁开口,冷冷地问他:“许静则,你怕什么?你怕我把你绑了关在地下室里,还是怕触景生情自己忍不住又旧情重燃?”许静则的脚步一顿。秦惟宁紧接着又问:“需要怕吗?王胖子不是就在外面等你,你断联不到半天他就得来找你吧?你怕什么呢?这不是你家吗,你着急跑什么?家里闹鬼吗?”许静则转过身来,抬起头望向站在栏杆边上的秦惟宁。秦惟宁背对着廊灯,身上那件红色毛衣红得扎眼。许静则用平静的语气回答:“你买了就是你家。”秦惟宁居于高处,高傲地垂下眼睛看他:“那我邀请你参观我的新家。你可以从一楼开始看起。”秦惟宁真的带着许静则从进门开始看。他站在玄关,指着略微朝上的地方,那里有一个方形的痕迹,说这里原本有一个画框。秦惟宁像是博物馆的参观讲解,面对一片遗迹作出冷静陈述,说自己的初吻曾经在这里发生。他的初吻其实是早有准备预谋,他的书包里装着一束玫瑰花,而他在附近徘徊了很久。之所以要把玫瑰花装进包里,是因为如果捧着一束花又没有送出去,就显得分外的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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