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清虽不喜他薄情寡义的作为,但不吃白不吃,何况她还有几个问题想问。
午宴分桌而坐,首位是白榆。
苍清和李玄度在她的右下首充当门客,左下首自然是主家刘铭远。
说起此来目的,苍清问道:“刘知州为何偏偏对这头颅案如此感兴趣?可是知晓些什么内情?”
毕竟这案子虽性质恶劣,但无名尸又未上报,还不到州府去府衙抢案子的地步。
刘铭远停箸,“不过是偶然听闻,觉之甚为可怜,想为其伸冤,然刘某庸碌之辈本事有限。”
李玄度也放下木筷,喝了漱口茶水后,接话:“听闻刘知州即将赴任开封府事,怎会是庸碌之辈?”
“哪里,不过是好运遇到贵人提携,又有幸得官家赏识罢了。”刘铭远执杯起身,面向首位,“刘某不才,还望日后到了汴京能为暻殿下效犬马之劳。”
“好说。”白榆随手抬了下杯盏,算应过,“不过……如今的开封府尹是本王的大哥太子殿下,并非本王的三哥,刘知州恐怕拜错门第了。”
府尹位居府事之上,为开封府衙最高长官,但府事手握实职,权力并不小。
苍清不知道大哥三哥的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兄长吗?
不过上月立储之事,前几日刚传至临安,她倒是有所耳闻。
李玄度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给她解释,“三哥与六哥一母同胞,大哥太子则是皇后所出。”
“你知道的还真多。”苍清头都未抬,听着白榆与刘知州推杯换盏,手上筷子没有停过,轻问:“可你为什么要跟着叫哥?你们凡人不最讲礼仪尊卑吗?你该喊他们大王。”
“其实……”
不待李玄度将话说完,门外进来一女使,见礼后急切说道:“刘知州,莲娘子腹痛不止。”
闻言刘铭远不经意地皱了皱眉,宴未散,首座未发话,他显然有些踟蹰。
白榆挥了挥手,“这么要紧的事,刘知州且去吧。”
莲娘子是刘铭远的侧室,当时来临安的船上她也在,苍清望着刘铭远离去的背影,想起了那个明艳与脆弱并济的女子,恍然忆起她被绣针扎伤的手,和无喜脉的手腕。
吃过半巡,刘铭远依旧未归。
苍清吃多了便起身走出门消食,白榆和李玄度都要陪她,谁都不愿做留下来等人的那个。
公平起见,都被她推拒了,“我就在院门口,又不去哪。”
冬日的景,不下雪时也确实没什么好看的,加之今日是个阴天,残荷冷塘,更显凄凉。
在院门口从左边蹦跶到右边,路过院门时还能瞧见正屋里李玄度和白榆在互怼。
又走了一个来回,她忽的瞥见一个穿红袄的小娃从假山后绕过,身高衣着都像极了一人。
“小桃?!”
“你俩快出来!”
她朝院中大喊一声,先一步冲了过去,可假山后就是池塘,哪里有红衣小娃的影子?
她站在池塘边张望,池中结着薄冰,即使是个三岁的小孩也不可能承受得住,必然是要掉进水里去的。
思虑正深,后背突然被猛地推了一把,人便不受控制地扑进了池塘中,打碎了薄冰,溅起一池水花。
苍清只听见身后李玄度和白榆在喊她,刺骨的凉水瞬间淹没了她的头顶。
冬衣厚实,她度过最初的慌乱后,在水中解掉斗篷。
寒冬腊月的冰水忽的激在身上,本该抽筋的,但苍清凭着消食时的散步热身,硬是扒拉着浮出了水面。
离岸边还算近,刚跑至岸边的白榆和李玄度,一个用软鞭卷住她的身子,另一个探身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拉上了岸。
苍清嘴唇发紫,从发丝到裤脚都在滴水,浑身冻得直抖。
李玄度忙在她身上施了避尘决,刚解下自己的大氅,白榆先他一步已经将斗篷披在了苍清身上。
问道:“好好的怎么掉水里去了?”
苍清冷得不行,哆嗦着来不及回话。
“苍小娘子无事吧”
刘铭远穿过月洞门从小道走过来,他应当是正好瞧见了这景象,“冬日里落水可大可小,千万别受了伤寒。”
“有人推我。”苍清牙直打颤,裹紧了斗篷,“力气很大。”
李玄度拿在手中的大氅显得多余又尴尬,他默默穿回,说道:“我们听见你喊就出来了,只见到你一人站在池塘边,自己扑进得水中。”
“我也没看见有其他人。”白榆担忧地望着她,“清清你确定是有人推了你?”
“确定!”苍清转头打量刘铭远,“刘知州家里还有其他孩子?”
“没有。”刘铭远当即摇头,盯着的却是李玄度,“州府里难免有不散的冤魂,苍娘子莫非是阴阳眼?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苍清点点头,这倒是也有可能。
“啊啾——”
“啊——啾——”
她如今是真坠冰窟,喷嚏一个接一个,没有心思想得太远,且一宿未睡,又落水受寒,无力再寻人。
与刘铭远再说过几句客套话,三人就离了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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