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皇室密辛,你同我讲什么?”
“苍清,我在同你解释,我对郡主没有任何男女之情,她对我也没有,你别避嫌,也别与我生分可好?”
原来他都看出来了啊。
苍清垂下头,拼命咬住嘴唇,怕嘴角会不自觉扬起来叫他瞧见。
她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说:“我知道。”
头顶上又是一阵沉默,他终是说道:“在信州时,我确实是奉师命去寻人,但并不知道所寻之人是你,也不知你是妖。”
“嗯。”这也不是苍清想听的。
“我也确实一路追踪你到船上,我同你道歉,对不起。”
“嗯。”这依旧不是。
“我知道你是妖时,我彷徨无措所以口不择言,并非有意戏弄。”
“嗯,嗯?”这是苍清想听的,她抬头看他,“什么话口不择言?”
“就是……要将你收进葫芦中什么的。”
李玄度一手提着食盒,另一手局促不安地抓着圆领袍的衣摆。
她极少见到他穿这样艳的颜色,绛色的常服配着金色的銙带,平日里不离腰间的葫芦、法器今日都未见,直脚幞头上别着花,像登科的探花郎。
让她不禁联想,他日后若是穿着这身去当新郎官,必然也是琼枝玉树好看极了。
李玄度也垂头瞧她,“我认真想过了,即使没有师命,我那时定也不会将你收了,最多会说些讨人厌的话。”
他对她笑,仿佛阳春三月里最温暖舒适的第一束晨光,照进人心间,将冰雪消融,使万物复苏。
苍清也笑了,“从信州到衢州的一路上,那个在我身后默默解决了所有坏蛋的英雄是你。”
她凑近他,想将脑袋往他怀里蹭,“原谅你了,本仙姑大发慈悲,陪你去寻玉京。”
李玄度却突然往后退了一大步,说话都结巴起来,“你、你别凑我这般近!”
“你怎么了?”苍清疑惑不解,“你的道印又红了。”
和他昏睡时一样,红得能滴血,她走近了调侃他,“天下第一还不够,莫非梦里还要做三界第一?”
她身上的雪松香气,瞬间灌进他的鼻腔,与梦中相拥时一般无二,李玄度慌得一脚从廊下的阶梯踩空,见她还要靠过来,不得不说道:“你是小狗吗?总爱往人身上蹭?”
“你才小狗!我是狼啊!”苍清微微皱起鼻尖,轻轻给了他一拳,“好好说话会死吗?”
李玄度这回又不躲了,还咧着嘴笑,只是总在她凑近时后退一步,永远与她保持着两拳的距离。
她问:“你傻了?”
他说:“你个花拳绣腿的废物小狼妖,打人都不知道使劲?”
苍清气得龇牙,露出两颗尖利狼牙,抓起他的手就是一口,“咬你啊!”
自然是没有真的咬下去,只留下两个浅浅的牙印,但小心眼苍清恶狠狠踢了他一脚。
你再说不知道使劲!
当然也有连日来的怨气迁怒在其中。
李玄度还是笑眯眯的,被踢了也不生气,苍清歪起头打量他,他好像从不发怒,永远都与人为善,这么没脾气吗?
嗯,确实是正的发邪。
可他为何要一直盯着自己的狼牙瞧?
“你在想什么?”
李玄度当然不会说,他在想,亲起来真的会被狼牙咬破嘴吗?会的吧?梦里就会。
他不着痕迹抹了一下嘴角,又把手背到身后,“都说狼牙辟邪,本道长正好缺一颗。”
苍清“嗖”地收起狼牙,这人的嘴咋就这么贱呢!他才是真狗!整日就知道狗叫!
她抢过他手中的食盒,跑回屋里,“砰”地关上了门,走前不忘踩他一脚,在他黑色的皂靴面上留下了“漂亮”的鞋印。
李玄度笑看着她跑进屋,松了口气,咽下嘴里不断涌上来的腥甜血气,刚刚体内气血翻涌,一时往上一时冲下,引到了自戕时的内伤。
走到水缸边,舀水冲掉了手指上沾着的血迹。
他不想让她瞧见,更不想让她知道。
她一个小狼妖,朋友也没比他多多少,白榆算一个。
一会去找大师姐讨碗补药就行了,这么想着,他锁紧了眉心,道印也由红转白。
什么时候补药才能甜一些?-
汴京城外,河岸边垂柳随风而荡。
靠近河岸的绿绦郁郁葱葱,靠近道路的这边柳枝稀稀拉拉,但凡能够得着的地方都被人折了去,送于远行的友人,以慰离愁。
苍清拿着白榆折来赠与她的柳枝,挥手告别。
“阿榆别忘了勤加练功。”
“知道啦,年纪比我还小两岁,老气横秋的。”白榆把她往同风的方向推,“看这天要落星了,你们赶紧走,早些到下个地方避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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