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度拿棍随意拨着篝火,竟又开始出神。
他曾与她同执一把剑,同握一支笔,耍同一套剑术,画同一张符纸。
亲眼看着她的火术由火星子长成绚烂的烟花。
也曾睡同一张床榻,饮同一杯茶,念同一句咒语。
但这些日后都不会再有,被他亲口断在除夕夜说出得那些话里。
他没教完的刀法,以后会有别人教她,那人有那么多稀奇的把戏也比他会哄人开怀。
等时间久了她就再也看不上他的剑术和符咒。
耳边又传来大师兄的一声叹息,“这话就骗骗小师妹得了,若不然你为什么不肯上药?手上还留着小狗印。”
李玄度没再应声,只是将手背去了身后。
后悔又能如何?他亲手将她推到李玄烛身边,亲手扯断了同她的姻缘红绳,她也说了绝不会吃回头草。
她的伤心只会有一时,等记忆恢复,他屁都不是。
见他不说话祝宸宁也没再劝,最后说了一句:“你从小就是这么个倔性子,只望你日后莫要悔断肠,到时我可不会替你在小师妹那说好话。”
“嗯……”篝火“噼啪”爆了一下打断他后头的话。
夜晚便在篝火燃尽时悄然退场。
等另外几人一觉睡醒,天已经大亮,夜里无事发生,没有任何一只自投罗网的小兽,自然也没法开荤。
稍作收拾开始赶路,今日天色阴沉,惨淡天光透过云层,又穿过茂盛的枝叶洒进林间,所剩无几,使得周遭一片昏暗的绿。
行了一段路,众人发现周围所见景象,怪石嶙峋、树木繁茂,和刚刚并无不同,他们似乎在原地打圈,竟迷路了。
苍清:“大师兄,有阵法?”
祝宸宁摇头:“并无阵法。”
还未等她再发问,李玄度便道:“也无结界。”
难道只是因为林中景物长得太像了?
姜晚义来回拨着地上杂草,偶尔蹲下身查看,“奇怪,地上有野兽行动的足迹,怎么会一路行来一只野兽也未见?昨夜明明有听见山魈的叫声。”
“你都认得出?”白榆凑到他身边蹲下,指着地上一个脚印问,“那这是什么野兽的足印?”
姜晚义笑道:“这脚印你问问三娘就知。”
苍清也凑上前,“是狼的。”
三人又说笑成一团,苍清脸上挂着还未落下的笑,转头对李玄度说道:“既然没有外界因素,就烦请李道长用罗盘给我们找个方向吧。”
李玄度还未应声,姜晚义说道:“认路我也在行,倒也不必麻烦李道长。”
于是苍清又转回了头,“那姜郎还不快前面带路?”
相比于同李玄度说话时的疏离,她同姜晚义看着就要熟络许多。
陆宸安看在眼里,是打心里害怕小师妹真就移情别恋,她打断这二人的说笑,随口胡诌了个话题,“我们出门在外也不好暴露身份,不如就以兄妹姐弟相称,师兄年龄最长是大哥儿,我自是大姐儿。”
白榆说道:“若是这么算,我排二,清清又是排三。”
姜晚义却拒绝,“我同李道长同岁可不好排辈。”
祝宸宁奇道:“既然同岁那晩义为何还未束冠?”
姜晚义笑着说:“家中已无长辈,无人替我行冠礼。”
他语气轻快似乎并不在意,但祝宸宁还是觉得自己真是多嘴,夜里醒来都要甩自己一嘴巴子。
苍清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气氛有些沉寂,还是姜晚义自己先打破这古怪氛围,笑道:“我排二,让李道长排三。”
李玄度也哼笑,“自然是我排二,你排三,你正好同苍三娘凑一对。”
姜晚义:“你想做老子的便宜兄长,想都别想。”
李玄度:“老子稀罕做?”
此事在老子声中无疾而终。
苍清最终提议,对外称六人是同门,喊名字或师兄弟姐妹就行。
陆宸安立马道:“那小师妹啊,你就不要老是李道长李道长的喊小师弟了,还是像之前那般吧。”
“好的。”苍清很听话,张口喊道:“李师兄。”
陆宸安:“……”
李玄度正侧耳看着不知何处出神,听见她的声音,本能回头应了一声,“何事?”
见他神色有异,苍清也朝着他刚刚看得方向望去,“李师兄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李玄度答道:“没有,只是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我们。”
苍清凝视了半晌,也肃容正色道:“我似乎闻到一丝及浅的腐臭味,又像错觉。”
“先找出路吧。”李玄度翻手取出罗盘,又道:“苍师妹,借剑一用。”
苍清也不问作何用处,将月魄剑递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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