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当真是很矛盾的,克制与占有常常打架。
为什么他就不能是陪在她身侧的人,为什么他的前世偏偏不是李玄烛,而大概率是那薄情寡性,只会捅人心窝子的月华神君。
好想骂人!
有关李玄烛的记忆就算回来,他依旧能默默陪在她身后,若是前世苍官和月华神君的记忆回来,他定然就成了她的仇人,想起她当时眼里的滔天恨意,心中恐惧随之而来。
果真是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忧思万千,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另一棵树上的白榆瞧见空中的火焰,立马扯身旁的姜晚义叫他快看,“这是清清放的!”
姜晩义却没抬头,只是在看地上僧人挥舞火棒时,落进许愿池里的火星子,池面一闪一闪,像极了繁星点点的夜空。
白榆继续说道:“你不是问清清学了火术吗?你也会吧?”
“我不会,她只教了引火诀,这焰火是她自己衍生出的火术,连九哥都不会,我怎么轮得到。”
他这时才抬起头,猝不及防撞上白榆的视线,让他的心都跟着漏跳一拍。
二人坐得近,面对面都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她身上的香气钻进他鼻腔,又直冲上脑,发烫的身子往后退了退,靠上后头的树干,退无可退。
真是动也不敢动,她要是再往前,他就要掉下树了。
她的笑眼,璀璨如星,真好看,直看进他心里去,心就乱了。
唇上突然一凉,如蜻蜓点水,他整个人蓦然僵住,脑中有什么东西,跟着天上的烟花一起轰一声炸开。
而后真的后仰着,直直摔下了树。
还好反应够快轻功够好,下落途中翻身在其他横枝上借力,勉强稳住身形双脚着地,没有摔死成为显真寺的惨案。
若不然城中第二日的小报就是:某贞烈少年郎在寺中以死明志,竟只因初吻被夺。
白榆急急从树上跳下来,冲到他面前,“你没事吧?”
姜晚义摆着手后退,“你离我远些,我就万事大吉。”
“你反应也不用这么大,本郡主有那么遭你嫌?”她极轻声嘟囔,“不是喜欢我的吗?”
人声嘈杂,姜晚义只听见前一句,缓了缓惊吓过度的心,“小郡主,你到底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这些撩人的技巧。
白榆显得有些鬼祟,“想知道?”
她上前来拉他的手,“我带你去看。”
姜晚义忙躲开,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直接拒绝,“我不去。”
“那你是要本郡主夜间,自己一人走回厢房吗?”白榆因他的避嫌撅起了嘴,很是不高兴。
“难道你会害怕吗?”他问。
“我柔柔弱弱一小娘子,万一遇上歹人怎么办?”她回。
柔弱?姜晚义指了指她腰间的鞭子,又扬了扬眉,“这是寺院,哪有歹人?”
“白灵最近正在闭关,神识已封,没个一年半载出不来,何况今日那么多香客,保不准就有歹人,算了你不去看,那我自己回去了。”
白榆不再理他,转身踏步离开,瞧着气鼓鼓。
还怪可爱。
姜晚义看着她的背影,眼里全是不自知的笑意。
情不自禁屈指摸了摸唇,心中几番纠结,最终还是跟上脚步。
不远不近地跟着,本想将她送到厢房门口就走,结果半路白榆就转回身,将他从阴影中揪了出来。
她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说:“不是不来吗?”
“我就照拂一下队友。”
话是这般说,其实郡主并不是玉京小队的正式成员,这个借口很拙劣。
姜晚义心下尴尬,脸上却没皮没脸嘻嘻笑着,脚步都放那么轻了,到底怎么被发现的。
白榆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你衣服上的皂豆香气出卖了你。”
“骗谁?你又不是三娘的狗鼻子。”
“真的,我喜欢这个味道,自然特别留意,你用得什么法子?说是皂豆,我却未找到一样的。”
这回姜晚义只是轻笑了下,没有立刻作答。
儿时洗不干净衣服会被师父揍,他为了少挨揍,想着法子将衣服洗得更干净,习惯便保留下来。
当然这是不必说的。
只道:“你用得是宫中独有的香料,衣服够香了,何必和我这种市井小民气味一样?”
“你不是市井小民,你是江湖侠客姜爷。”
白榆一双星眼,在黑夜中熠熠生辉,“我儿时就常想着仗剑走天下,但我表兄只教我鞭法不教我剑术。”
“你表兄?九哥还会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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