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卦为苍清,景门离宫,五行属火,方位为南。
卦相一出,祝宸宁的眉心深深拧起,拿着笔杆在宣纸上涂涂画画,许久不言。
姜晚义急得催他,“师兄,如何?!”
祝宸宁犹豫地说道:“死门,主丧葬猎杀、死亡绝望,凶。”
眼见姜晚义的神色愈发阴沉,又忙道:“郡主辰星落土,死门居坎宫,宫克门,水克土,凶门受克,有生机。”
姜晚义的神色才好一些。
李玄度也问:“阿清的卦象如何?”
祝宸宁摇头叹气,有些不忍心说出口,“景门,主饮酒宴会、血光之灾,景门居兑宫,门克宫火克金,中平成凶门。”
这意思很明显,卦象已然应在点珍宴上,毫无转还之机。
李玄度垂下头,神情又复呆滞起来,姜晚义推了他一把,“九哥!清醒些,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是化为鬼,也该见上一面。”
这话不知是在对李玄度说还是对他自己说,实际上他也没好到哪去,一脸黑气,随时都能暴起伤人,全靠长平钱撑着信念。
李玄度萎靡的脸上,麻木的瞳仁露出些许生机,“对,我要去将她找回来,不能叫人再伤她半分,她是我的。”
他眼里渐渐起了层戾色,语气还算平稳。
“先寻郡主。你不是说城中近日有拐子、流寇?不知和城外占据山头多年的匪窝有无关联,我去一趟。”
事有轻重缓急,还活着的总比死了的更重要些。
“十哥,道上的事你熟,柳门、彩门、皮门、渣子行,该怎么做你心里有数,尤其是渣子行。”
“大师兄,你拿着珠钗去各处珍宝阁,看能不能寻到源头。”
三人对珠钗都不了解,瞧不出什么稀奇,陆宸安病得不轻,不能再叫她知道白榆失踪之事。
不免又想从前都是苍清给他们分派任务,如今小队散了,人也没了,都得独当一面。
三人分开行动,临行前李玄度扔给姜晚义一块琞王府的令牌,这块令牌能让他在开封府衙、刑狱司同级或上级官员前畅通无阻。
祝宸宁带着珠钗,连进了几家珍宝店,都说不是他们店中货物,叫他去别处寻。
这珠钗,银质钗杆,钗首处用水晶串成一朵并蒂莲,精致有余却不算值钱。
就在他再次吃闭门羹时,有一闲汉瞧他姿容甚佳,主动上前搭话,“郎君,这珠钗啊我晓得哪里有。”
祝宸宁的眼睛亮了,“烦请告知。”
“好说。”这闲汉带着他进到一处小巷,停在一处门前,在木门上叩了三下,有一小娘子前来应门,见了他顿时两眼放光。
祝宸宁开门见山,取出珠钗问道:“这位小娘子,可知这珠钗何处所制?”
“这珠钗我们这就有许多,郎君进来说。”小娘子热情地让出身位。
“许多?你们这是专制这珠钗的?”祝宸宁抬步跨进院中,此处倒很是雅致。
“郎君进来就知。”这小娘子说着话,取出一吊钱递给带他来的那位闲汉,而后那闲汉领了钱喜滋滋走了。
随着院门关上,祝宸宁心中顿生警觉,“你们这里是……”
“我们这里自然是寻乐子的地方,郎君请吧,去里头看珠钗。”那小娘子撩开门帘请他进屋。
一向文雅的祝宸宁都忍不住骂脏,这是伎馆?!
他对汴京城不算熟,但也听过小巷中会有暗阊馆,哪里还敢进屋,转头拉开院门就跑了。
若是被师父和师妹知道他来过此处,得掉一层皮。
那小娘子想拦他,但慢了一步,可惜道:“这么漂亮的莺儿,给跑了。”
另一边。
李玄度单枪匹马闯进城外驷霞山一处流动匪窝。
好巧不巧此山地处西南,就在皇陵隔壁的山头,拷问之下,这些匪寇昨日竟接过一单鲜为人知的地下生意。
他那身破紫衣沾上了新的血渍,官靴踩在匪头的胸上,枪尖对着人的眼睛,“老实交代,留你全尸。”
周边的匪徒大气不敢出,更不敢上前相帮。
匪头的肋骨断了好几处,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日光晃了眼,反光下瞧不清眼前之人的神情,可他平淡的语气下透着邪气,叫人听着脊背发寒。
银枪对着眼睛,眼皮闪个不停,让匪头忍不住发颤,比对着喉间还要吓人。
“好汉、不、少侠、大官人,我们也只是混口饭吃……”
枪尖又近了几分,匪头吓得闭上眼,冰冷的尖锋点上他的眼皮,“我说,我说……有人要送几个木箱进山,给了我们大笔钱财让我们借个道。”
“借道?怕不是这么简单吧?”
“是是,不止借道,还、还让我们将护送木箱之人全数灭口。”
“给你们下令之人是谁?”
“不知道,那女人带着面具,个子不高,自带威严,她背后肯定是城中某位达官显贵。”
“箱子里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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