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琞王府时,天已经全黑。
二人走在院中,她却不愿与他执手而行,每每他靠近一些,她就避开一些,越走越靠边。
像极了曾经的苍清和失忆的冥器铺伙计小李。
看似一切如常,实际她对他格外的冷淡疏离。
几次想查看她腕上红绳是否还在,也都被她轻巧地躲开,李玄度偶尔会惊觉,她是不是已经对他没有心意了。
苍清将手藏到身后,自顾说道:“这失踪的人似乎也不能全数算在享莺斋,还有罗缇曾说过,他被太子送人后,刺了红月图又再次被送出,如果太子是将他送给张太尉,后一次是要送去何处?”
月初的天太黑了,仅靠着朦胧的院中石灯,她瞧不分明,又不想让李玄度察觉,装作无事地走着。
一不留神,“扑通”一声,脚下一绊,对着天地行了个大礼,同时传来瓦器碎裂之声。
她吸着气揉膝盖,怒道:“谁将这么大一块瓦放在院中!”
李玄度蹲到她身侧,替她揉膝盖,“阿清,你是不是根本瞧不见?”
“谁说的?!只是想事想得太入神才会被瓦片绊倒。”
“可这是一盆牡丹花。”李玄度探究地望着她,坊间传风娘子是夜盲,竟是真的,她的眼睛怎么了?
“都五月了哪来的牡丹花,少骗人。”
苍清嚎得大声,引来屋中其他几人。
祝宸宁看着倒地碎了盆的牡丹花,心疼道:“小师妹是单纯看我不爽?所以要踢碎我新得的姚黄?”
白榆站在廊下说道:“说来也奇,往年到五月,大部分牡丹早过了花期,可今年整个京城,乃至养种园的牡丹至今皆未开,今日竟叫宁师兄买到一盆待放的牡丹花。”
陆宸安说道:“确实稀奇,今日我二人去驷霞山采药,从一两鬓斑白的老头手中买得,说是从深山中挖的。”
祝宸宁已寻了新盆,进屋提来灯,走到苍清身侧扶起花枝重新载种。
烛光下鹅黄的牡丹花,含苞待放已是雍容华贵至极,不愧是花中之王。
仍跪坐于地的苍清张了张嘴,还真是一盆牡丹啊。
“明明就是你将花随意放在院中,欲要暗害本仙姑。”
祝宸宁有口难辩,“我放得还不够边上?”
李玄度赶紧落井下石,“大师兄明着臣服,竟暗地对小师妹下黑手,非君子所为,不似我从一而终。”
他借机将苍清从地上抱起来,往屋里走,“我们自去用饭,不理他。”
苍清怒视他,“你也没好到哪里去,谁要你抱了?放我下来!”
其余几人也全一哄而散进了屋,院中独留祝宸宁吃着哑巴亏。
话是这般说,几人还是等着祝宸宁栽完花,才一起开始用饭。
吃到一半,白榆忽而放下碗筷,大声宣布:“我要与小姜私奔。”
“嗯?”众人齐齐停筷抬头,除了姜晚义依旧有条不紊夹菜,“她话本看多了,满脑子《牡丹亭》,只是她与赵殊的婚期近了,我们准备逃婚,出京避避风头。”
这点小事啊……
众人继续垂头吃饭。
苍清说道:“其实用不着这么麻烦,我进宫将剑架在官家脖子上,他定然哭着撤回旨意。”
姜晚义醍醐灌顶,“有道理啊,那三娘你今夜就去吧。”
李玄度翻了个白眼:“大孝子,他好歹是你亲爹。”
“他又没养过我,当什么便宜爹。”姜晚义不屑一顾。
陆宸安不赞同:“可凌阳师叔在宫中,难免要起一场冲突。”
祝宸宁也道:“宫中守卫森严,能人术士众多,不合适。”
“其实,我还有个法子。”苍清一脸高深,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她笑道:“我可以代替阿榆嫁给暻王。”
李玄度将筷子往桌上一敲,“我觉得你还是今夜就进宫比较好,我替你去拖住师父。”
姜晚义冷笑:“大孝子。”
“不必了,”苍清挑衅地看着李玄度,“相比于打一架,做暻夫人更简单些,倒时与小六生九个、八个、七个小狼崽。”
姜晚义不解,“九八七,怎么还越生越少?”
“嗯?”苍清莫名应了一声,声音很轻,被众人忽略了。
“一共三窝。”白榆解释。
陆宸安笑道:“那还挺热闹,可人和妖生不了。”
祝宸宁:“无妨,成婚后去趟显真寺拜一拜送子观音。”
白榆:“那有没有可能生出仙家来?”
苍清笑道:“不会,我如今的真身是狼妖,仙家只是法相。”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全部秉持着对苍清马首是瞻的态度。
李玄度发作不得,重新拾筷吃饭,唯一张脸黑沉沉的,“你们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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