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怎么一点声音没有……
易谌走近他,垂眸看到了他腿上敷好的伤药,不自觉地握了握自己口袋里从其他队伍里拿出来的瓷瓶。
“已经,敷好药了?”他的声音有点涩。
黎珞言点点头,然后停顿一下,又摇摇头。他忽的想起来自己手也受伤了,两只手并在一起抬起来:“手上还没敷。”
易谌伸出手,让他把手放在了自己手上,把他外套的袖子往上捋了起来,手腕上的勒痕极其明显。
他看了几秒,沉默地拿出装药膏的瓷瓶,倒在了黎珞言手腕上,旋即慢慢抹均匀,动作很轻:“疼的话就说一声。”
黎珞言眼珠子灵动地转了一下,然后眨了下眼,慢慢吐字:“不疼。”
心里想着,易谌的动作这么轻,是怕弄疼他吗?不是吧,他未免也太看不起哨兵了吧。
“一点也不疼。”黎珞言神色认真地又补充一句。
易谌低着头,黎珞言看不见他的神色,但听见了一声极轻的笑。
易谌眉眼舒展了些,眼里的笑容一闪而过,一边给他抹药,一边和他说话:“我刚刚去了……尹祁青的队伍。”
他对联赛里这些人的名字还不熟悉,念这个名字时每一个字都断开,如果不知道的人听,还会以为他是在咬牙切齿。
黎珞言盯着他的发顶,每听见对方说一句话,他就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一副正在认真倾听的模样。
“那个什么首席,你和他认识?”
说的是温暻哥吧,那他认识。
黎珞言肯定地应了一声。
“他是s级的治愈型向导,给你做过很多次疏导吗?”
黎珞言又嗯嗯两声。
“我听说,你们还挺熟的。”
黎珞言想,还可以吧,毕竟认识六年了。
他斟酌着开口:“温暻哥是我比较熟悉的一个向导。”
易谌铺垫了这么久,终于说出了他最想问的一句话:“我还听说,是你主动和他认识的?”
话音刚落,他便抬起头,一双黑得透不进光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面前的哨兵,等着他的回答。
即便他的语气自始至终都淡淡的,但一遍遍摩挲着对方手腕的重复性动作也泄露了自己心底十分、相当、非常怪异的情绪。
还没等黎珞言回答他,他又开了口:“你对他,也和对我一样吗?”
“小言。”
听见他喊的这个称呼,黎珞言眼睛稍微睁大了些,一双清澈的绿色眸子霎时间装满了茫然。
怎么突然这样叫他啊……
第40章“是因为我们96%的匹……
黎珞言突然小声:“你怎么这么叫我?”
易谌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脱口而出的“小言”,舌尖抵了抵牙,一时失语。
他当时在尹祁青那队的营地里意外听见那人是这样叫黎珞言的,不知怎的就记住了,又在黎珞言面前不小心说出了这个称呼。
“你不喜欢我这么叫你吗?”易谌还是绷着一张冰块脸,看起来好像只是随便问上一句。
但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了他,全然不放过他脸上闪过的任何情绪,仿佛只要听见一个否定的字眼就会突然暴起似的。
黎珞言挠了挠脸颊,没有看着他,声音还是有点小:“也没有吧。就是……一般好像只有长辈才这么叫我。”
他想了会儿,最后用了长辈这个词。嘶,应该比较准确吧。
易谌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又问:“那个叫尹祁青的,也是你长辈?”
黎珞言眨了眨眼,看向他,唔了声,答道:“是哥哥。”
“匹配系统给出的信息里,我比你大一点,所以我也可以是你哥哥。”
黎珞言眉间微拧。嗯?还可以这样算吗?大六个月也算大?
易谌见他半晌没有回应,便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腕,唤回了黎珞言的思绪。
黎珞言的视线转到他脸上,犹豫着说:“好像,也算。”
一得到肯定的答案,易谌就十分顺畅地适应了这个称呼,叫得非常顺口:“小言,那你和那个首席呢?你和他……怎么认识的?”
黎珞言还没完全能适应易谌这么叫他,捏了捏自己的耳朵,低着头小小声嘀咕了一句:“但是好奇怪啊。”
自己小声嘀咕完后,他意识到易谌在问他问题,便抬起眸,望向对方的眼睛。
他完全没有察觉到话语中隐隐的拈酸吃醋之意,认真地回忆起来。
“我十四岁的时候,精神图景很糟糕,非常需要向导的精神疏导,”哨兵回忆时微微歪着头,碧绿的眼睛望向远方,明显没有聚焦,一头黑发柔软地耷着,“然后就找到了温暻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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