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攒在心底的委屈和难过顿时像是洪水爆发般涌上心头,眼泪滴答滴答的从眼眶里滚落,她没再吭一声,只是隐忍地哭泣着。一道叹息声响起,马蹄速度慢了下来。“小姐,莫哭。”许柚扭过头,泪眼婆娑的双眸带着股怒劲儿瞪着他。“梁晏承,世人都告诉我,是你杀了父亲,在我昏迷的时候不管不顾,可你现在回来又算什么?我该恨你吗?”许柚打心底不愿意恨他,不想相信那些话,可任她怎么想,也想不到原因,也无法为这人辩解。而他,就像一阵风一样消失了。梁晏承的回答依旧是沉默,许柚又闹又怒,她不知自己为何这般没有脸皮,由着这人践踏自己,只恨不得回到清早,任听荷怎么闹都不要出那个门。许柚垂下眸子,眼里只剩下失望,她低声说:“放我回去,你我如今,回不去了……”“这便是小姐说的信我?”梁晏承嗤笑一声,眼里带着丝自嘲。许柚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她抬头看到,马停在了一间茅草屋前。梁晏承翻身下马,顺手搂着许柚的腰将她抱了下来。许柚脚刚一沾地就拔腿跑,直接被梁晏承提住衣领。薄唇流露出一道浅笑,许柚侧过头怒瞪了眼。“小姐过去所说的种种相信,难不成都是欺骗?如今你便不要我了?见到我只想跑?”许柚愣了下,咬牙说道:“我该如何?一觉醒来你不见了,父亲死了,所有人都说你是凶手,你让我该如何继续相信!我不愿那样想的!”这些日子,她恨不得那个死了的人是自己,那就不用忍受孤独,不用备受折磨了。可她,还是如行尸走肉般活着,就是想再问他一句,到底真相如何……许柚抬眼看这个自己喜欢了许多年的人,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颤着声音问:“梁晏承,你真的杀了我爹吗?”手背传来一道更温热的触感,梁晏承握住许柚的手,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低声说:“没有。”他放下手,牵着许柚,抬脚走进了那个茅草屋院,伸手敲了敲里面的木门,三长一短。过了半响,门缓缓打开。竟是已经下葬的国公爷!许兴毅穿着一身麻布衣,身形消瘦,小心地从里面打开门。许柚一瞬间就扑了上去。“爹!爹!呜呜……你怎么能这样骗女儿!你要吓死我了……”许兴毅怔了怔,随即伸手抚上许柚的后背轻轻拍打几下,神情愧疚,语气温和道:“一一,是爹错了,爹不对,你别哭了,爹,心疼的。待事了,我任你惩罚。”一一……许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许柚肩膀颤了下,抬头看向父亲。不到一个月时间,他头发白了许多,人也更瘦了……鼻尖酸涩难耐,许柚咬着唇瓣,憋着劲儿,小声地抽泣着。“你瘦了许多。”许兴毅嗓音沙哑,眼里带着愧疚:“吓坏了吧,是爹的错,我……不该打你的。”这话一说,许柚直接抱住许兴毅大哭了起来。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她红着眼,小声质问:“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外面分明在传梁晏承杀了父亲。”梁晏承正欲开口,许兴毅抬手阻止。他叹了口气,无奈道:“此事过于复杂,大长公主利用你想逼他下手,但他最终还是告诉了我实情,我二人联手暂时蒙骗了她……”许柚哑然,堂堂公主,为何会针对他们。“柚儿,有件事爹一直瞒着你,你大抵现在也了解一二。你母亲当年怀你所中之毒,乃是大长公主的手笔。而梁晏承之父梁霄亦是她与东离国勾结所造的孽。”许柚第一时间看向梁晏承,只见他朝自己轻轻点头。“可她,是我朝公主……”许兴毅又道:“她痴心于驸马,可驸马在出使东离国时去世,她一直将当初我与梁大人所定的出使使臣有怨言,将所有怨恨记在我们头上。”“难道父亲一直知道梁晏承的身份?”许柚皱眉,眼里带着一丝笃定。她上前一步将梁晏承挡在身后。若是如此,他这些年岂不是受尽了苦楚。许兴毅有一丝心虚,他低咳一声,忐忑解释:“我自是要查清所有才会许他待在你身边,况且他在你身边向来自由,甚至不需要听从府里人差使,与把他扔在外面比,掩藏身份放在身边自是再好不过。”“那您为何打他!”许柚恼怒。那一道道鞭痕到现在还印在许柚心口,只觉得比伤在自己身上还痛。那这不是……生气……谁能接受自家宝贝女儿和一个侍卫私相授受……即便他知道梁晏承身份,依旧过不了心里那关,憋着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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