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求远被带到了顾廷璋面前。贺求远见到自己弟弟连声求助:“老三,你救救我啊,我是真的被人骗了,不!是他栽赃陷害我!”贺求远恶狠狠指着顾廷璋。顾廷璋冷笑:“栽赃陷害?贺二先生,我人证物证皆齐全,这怎么能是栽赃陷害呢,你现在还不如说点别的,比如这些鸦片到底是怎么来的,兴许巡捕房那边还能网开一面。”贺求远瞪着眼睛看他:“你多管什么闲事!宁波的棉纱厂里有什么,与你何干!你不在你的司令部好好待着,净盯着我们贺家,还盯到了宁波那边的厂子,是何居心!”顾廷璋依旧不卑不亢:“本来这一切都应该归巡捕房所监管,我是不该越俎代庖的,但是我顾廷璋平生最讨厌鸦片这种东西,所以不能不管,何况,外一巡捕房来了个洋人警察,包庇你们,那不就不妙了。”任他如何都忘不了,当年绑架他母亲的那些穷凶极恶之徒,就是在做鸦片生意,他母亲当时被烟呛得掉眼泪,都要在死前的最后一刻,拼死保证了鸦片不沾火,不被烧。贺存远也急了:“老二,看你干好的事,你糊涂啊,还不认错!”贺求远是个纸老虎,刚才还对着顾廷璋狐假虎威呢,贺存远一出口,他直接蔫了,他怕自己弟弟。“老三,我可是你亲哥,你不能不管我呀!你快想想办法!那些人告诉我这样能赚钱,我什么也不知道才一头栽进去的!”贺求远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比市井中的泼妇还泼妇。“顾少帅,我二哥他肯定是被人骗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些是鸦片,他已经认错了,这些鸦片我们也不会留,麻烦您能不能跟巡捕房那边通融一下。”“贺先生,你这是要我徇私舞弊吗?”“呃,这……”“如果到时候证实令兄的确是受人蒙蔽,巡捕房可能会从轻处罚,但是,贺先生,我顾廷璋与你无亲无故,我凭什么帮你证实呢?”“顾少帅若是有话,但说无妨。”顾廷璋一笑:“贺先生真是聪明人,我就喜欢跟聪明人说话,我想向你们贺家,要一样东西。”“不知顾少帅需要何物?”“令郎与方家的婚书。”“哈哈哈哈——”贺存远完全明白了,他一改刚才的慌乱,变得气定神闲,因为他已经知道了顾廷璋的意图:“顾少帅,您何必为了一个女人如此与我们贺家交恶呢,不过是一个婚书,何至于如此大动干戈。”“贺先生,我虽然是一粗人,却也知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的道理,我不止是为了女人,更是为了中国的土地上不再出现鸦片这种害人的东西。”“顾少帅说的极是,贺某也深以为然,至于与方家的婚事解除一事,家父已经知会过我了,我也已经同意了呀。”“可是据我所知,令郎并未将婚书归还。”“真有此事?”“贺老先生寿宴那天,我亲耳听见。”贺存远顿时站起来,吩咐贺管事:“贺同,去将那个臭小子给我叫回来!”事发突然,贺均麟从贺氏实业被叫回了贺家老宅,与顾廷璋当面对峙。贺均麟一回家,发现二伯跪坐在地上,父亲满眼怒火,而坐在一旁的顾廷璋云淡风轻。“爸,怎么了?”“你还有脸问我,你这畜牲,你看看你做了什么好事!”顾廷璋笑贺存远老奸巨猾,他亲自教训自己儿子,那别人也不好再斥责。“你看着我做什么,还不将那婚书还给顾少帅!”“还给他?”贺均麟不知道从哪里来了脾气,一点不怕顾廷璋:“这婚书上红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新郎是我,新娘是琬音,这本不是他的东西,他有什么立场什么名目,来向我索要婚书?”“你……”贺存远气得脸都绿了,他实在不明白,一个女人而已,自己儿子和顾廷璋怎么都像被下了迷魂药一样。顾廷璋站起身,冲着贺存远说:“令郎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贺先生当真好家教。”“这……顾少帅,犬子无知,我定会好好教训他,顾少帅要不然就先行离开,那婚书,我贺某人保证明日一早便送到顾公馆,绝不拖延。”“没事,贺先生,既然令郎无知,那我不介意告诉他其中利害。”顾廷璋故意放大音量,让贺家的所有人都能够听得清楚:“鸦片是在你们贺家的宁波棉纱厂里找到的,你们贺家想要全身而退不是易事,兹事体大,我也无法帮你们瞒着巡捕房,这件事情若是从严处理的话,最坏的结果,就是贺家在宁波的所有厂子尽数查封,甚至,还会影响你们贺家在上海的一切生意往来。贺先生,贺小公子,还请三思而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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