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方琬音依旧与他辩驳:“至少我能将这些恶事记录下来,记录怎么会没有用呢,如果笔杆子没用的话,那古往今来的那些史官又为何要记尽天下事呢。”“那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廷璋,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世间总有人高高在上,而有些人总要受尽羞辱,这一点都不公平。”“公平?”顾廷璋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你现在跟我谈公平吗,有多少人连饭都吃不起,还有我背上的伤,你是忘了我几个小时前差点连命都保不住了吗,公平两个字对现在的我们来说太奢侈了,也许总有一日她们会获得公平,但不是现在,时机未到。”“那什么时候时机才会来呢?”“等,大丈夫能屈能伸,总会等到的。”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只要这片土地上还有人繁衍生息,就总会有人记得曾经所受过的屈辱。“廷璋,你瞧,那晚琼苑的事发生以后,几乎没有人提起,只有那些受害者关起门来默默哭泣,只能将苦自己咽下,各界的媒体也噤若寒蝉,好像那件事没有发生过一样,他们是想捂嘴。”“我知道,我都知道,可现在真的不是时候,你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如何能替那些人讨回公道呢,你可以保留原稿,但是报纸上的还是改一改,不要试图去激怒那些人。”方琬音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答应了,她想起顾廷璋浑身都是血的那一幕,到现在她还心有余悸。她愿意为了他的安危退让一步,也是自保。“好吧,我听你的,去跟陈经理商量一下,将这个情节改掉。”方琬音仰起头,瞧着顾廷璋乌黑的眸子,顾廷璋见她盯着自己看,忍不住发笑:“琬音,这样盯着我做什么?”“你知道了我就是晚音,那你会做什么?”“你这是什么问题啊,我当然是更爱你了呗,毕竟这么百变的老婆别人还没有呢,我这不就相当于一下子拥有了两个老婆。”方琬音红着脸低下头:“你调情的话张口就来,我才不信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下里是不是经常跟一个日本人打交道?”“你这是听谁说的啊。”“周麒说的,他可是你的贴身副官,他说的话还能有假。”方琬音也不怕说出周麒的名字,她嫁给顾廷璋之后,对于他身边的这些兄弟也略有一些了解,顾廷璋跟他身边几个亲近一点的弟兄都是这么多年过命的交情,他再爱重她,也不会因为她随便的一句话就去为难他身边的弟兄,更何况还是周麒,他的贴身副官。“周麒真是的,我改天一定好好说他,让他不要在你面前乱说话。”“你少装了,你跟周麒一起的时候比跟我的关系还紧密,你会忍心说他?我更不信了,而且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要是没跟那个日本人打交道的话,我怎么会知道。”“我跟他那叫什么打交道啊,我平时根本就不搭理他,都是他要往我面前窜,又是请吃饭又是求的,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烦。”“真的?那你为什么突然要找晚音?”“因为我知道那些人想找到你啊,所以我是为了保护一个无辜的人,才去找晚音的。”“真的是这样?你不会把我交给那些人吗?”“你可是我老婆,我怎会那么做啊。”方琬音信了顾廷璋的话。“来,我躺下,你躺我怀里睡吧。”方琬音确实有些困了,她打了一个哈欠,趴在顾廷璋的肚子那里沉沉睡去。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方琬音睡得愈发沉了,顾廷璋能听见她若有若无的微弱呼吸声,他贪恋此刻的平静。他知道周麒就守在病房门口,便轻声唤他进来。“少帅,何事?”周麒知道方琬音睡着,所以他的声音也格外低沉。顾廷璋冷着脸问他:“抓到人了吗?”顾廷璋受伤之后便一直昏迷,所幸周麒不是个酒囊饭袋,在第一时间得知顾廷璋在戏院楼上的化妆间门口受伤的时候,不用顾廷璋特意吩咐,他便已经带人去抓那个打伤顾廷璋的人了。那亡命之徒手上只带了一把十分小巧的手枪,又是在戏院外面鬼鬼祟祟,所以很好辨认,要抓住他很容易。“抓是抓到了,但他的嘴严的很,是个亡命之徒,根本不怕死,我们已经废了好大力气才没让他自杀,没有少帅您的吩咐我不敢上强度去撬开他的嘴,所以一直没什么收获,现在怎么办,怎么才能让他说出是谁派他来的?”相比于周麒的苦闷,顾廷璋面上却轻松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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