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觉着……你不应该浑身是血地倒在我身旁,你不应该就那么死掉,我那个时候真的怕你就那么一命呜呼了。”他曾经是那么意气风发的人啊。“你就应该寿终正寝,子孙满堂。”那时的方琬音也许没办法完全地了解这个作为她丈夫的男人,她只知道他对她很好,对她好的时候,眼中会有光芒。说着,方琬音委屈着多了几分哭腔。“琬音,发布会那次的枪击与你无关,你该不会真以为就因为你写了点东西在报纸上,那些人就要杀人灭口吧,其实还不至于。”方琬音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反应过来了。“有道理哦,我还以为那些人是大变态呢,因为报纸上的小说竟然都派出杀手去杀我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了,那真是太荒唐了。”方琬音那时候也不是没有过疑虑,觉得自己怎么就得罪了那些外国人,仅仅因为她在报纸上写了一些不为他们所容的东西吗,只是因为这个应该还不到灭口的地步。后来她问过周麒,周麒只是个副官,对很多事,特别是喻长久的事不是那么清楚,他也只能说个大概,挑他自己清楚的东西说。方琬音报纸上写的那些东西,能不能存在,不过就是他们一句话的事,他们才不会在意报纸上到底写了什么,只是想排除异己,哪来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方琬音成了一个借口,一个能让那些人对付顾廷璋的借口。“那些人根本就是拿鸡毛当令箭,他们真正介意的不是我在报纸上写了什么,他们介意的是你当时对上海的管制权。”“可是廷璋,即便我什么都懂,我也还是会离开,因为我不想成为随时能够置你于险地的借口。”“琬音,琼苑的那件事……”“琼苑的事,我不怪你了。”方琬音抢在他前头说。“当年的事,你也有你的难处,廷璋,总之我不怪你了,也不气你了。”顾廷璋不知怎的,方琬音说不怪他了,不恨他了,他本应该开心,可时至今日,他竟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她心中的伤痛永远都在,没能救下那些女人,会是她一生都难以遗忘的遗憾。她不是不怪了,她只是妥协了。“琬音,可是我不是少帅了。”“不是少帅怎么了,我就喜欢你不是少帅,正中我的下怀。”说完,她又整个人扑在他的身上。凌晨时候,方琬音迷迷糊糊又有些困了,又沉沉睡过去。顾廷璋扶着她的脑袋,看着她刚刚视线停留过的地方。天快亮了,顾廷璋困意全无,便只好起身开始穿衣。穿到一半,回过头来,怕她冷,用被子给她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然后在她的额头亲了一口。方琬音被他这轻巧的举动弄醒了。她揉揉眼睛,依旧用被遮掩着自己的身体,问道:“你要走了?”“嗯,天亮了,我难道还不走?”方琬音也不管什么困劲了,迅速从床上坐起来,用单薄的被子挡着胸口,但被子有些微微往下,只差一点,他便能窥探里面的天光。想起昨晚的欢愉,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方琬音的身材是不是比以前好了许多?总之她的身体没有以前青涩了,皮肤似乎更细腻了些。因为跟她分开了三年,如今的方琬音对他来说熟悉又陌生,能给他之前从没有过的新奇体验,他这几年一直紧绷着,如此的放纵许久没有过了。雪白的肩头露在外面,头发搭在肩上,脸颊微红,他有些不忍就这样离去。他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没想到方琬音的眼睛里就这样蓄着眼泪。“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顾廷璋愣住了。昨晚上他情欲上头的时候,没想过这个问题。“你觉得应该是什么关系那就是什么关系。”他这敷衍的回答方琬音明显有些不满意,她哭闹道:“你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枉我竟然还为了你回来,枉我……你走吧,你以后不要来了,我以后也不住在这里了,我去找父母,找怀嘉她们。”顾廷璋停下了系扣子的手,然后摸摸她的脸,算是哄她。“是不是我刚刚的语气不太好?抱歉,我已经很久没跟女人打过交道了。”方琬音抬起头,像是有些不相信顾廷璋的语气突然就变得如此温柔。“我的意思是,一切都由你来定,你说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我听你的,好不好?”方琬音流着眼泪说:“我就是想要你的一个态度嘛。”这些年她如浮萍一般,总是找不到自己的根,所以也变得越来越没有安全感,越来越敏感,好在,顾廷璋愿意包容她的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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