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怀清捏紧了拳头,只见虚影留下最后一句话便消失了。“后辈……你既然来到这里,这就是变数……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些了……期待……”留影似乎被打断,书房再次恢复死寂,应怀清一动不动凝视着卷轴,那低语如同诅咒,在她脑中反复响起。第一世,她散尽修为、气运拖延世界崩塌的时间,向天道神争取了重塑机会。第二世,她以为是重塑效应,是她挣来的结果,江不言的预言、苏婉明的挣扎……她所有的抗争、痛苦、牺牲,甚至那场交易,原来都只是天道神棋局中设定好的一步?“循环……”应怀清呢喃着,原来她引以为傲的“改变命数”,也会付之东流吗?“呵……呵呵呵……”应怀清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死寂的书房里回荡,带着难以抑制的自嘲和愤怒。她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灵力不受控制地暴起,腰间的星辰剑发出嗡鸣!“轰——!”剧烈的剑气以她为中心爆发,书架剧烈摇晃,卷轴落叶般纷纷震落,砸在地上发出噼啪声响,整个房间都在颤动。“停手停手!”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突兀响起,那头消失的灵鹿凭空出现在应怀清身侧,周身散发出柔和的白色光晕,瞬间将应怀清失控的灵力强行压制回体内。“吓死本尊了!这祖地屹立几千年都没塌,眼看着就要被你们俩给拆了!一个两个的,火气都这么大,本尊等了百年,好不容易等来两个像样的,结果等来俩拆家的!”灵鹿的介入和强大的压制力让应怀清沸腾的杀意猛地一滞,她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强行压下几乎要将理智吞噬的狂躁灵力,她很久没有这样失控了。她眼中的赤红慢慢褪去,但周身的冷意丝毫不减。“他……江不言呢?”应怀清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微哑,比起自身的愤怒,她此刻更担忧江不言能否承受信念地崩塌。“还能在哪?在院中跪着呢,”灵鹿用蹄子烦躁地刨了刨地,“刚用祖地灵力安抚好他体内差点暴走的灵力,就被你这边的动静又给惊动了!哼,真相就是真相,有拆家的功夫都杀上天了!”它虽然抱怨,但语气里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应怀清沉默思索良久,直到白鹿都要等急了才不容置疑地开口:“劳烦前辈带路!”闻言,灵鹿身上白光迅速一闪,应怀清只觉眼前景物瞬间模糊,下一刻,便已置身于一个死寂的院落之中,这正是她在江不言心魔幻境里见过的那个,那个承载痛苦的庭院。院落中央,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上铺满了雪,一个孤寂的身影直挺挺地跪在那里。是江不言。他背对着她,月白色的长袍显得异常单薄脆弱,没有激烈的嘶吼,没有崩溃的哭泣,只有一种死寂般的沉默,仿佛灵魂已被抽离,只剩下一个信念崩塌后的空壳。应怀清无声地叹息,她能清晰地感知到空气中弥漫的痛苦和压抑,心口像是被被堵住似的。灵鹿在她身边焦躁地踱了两步,终究是冷哼一声,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了,将独处空间留给他们。应怀清却没有立刻上前,她就这样站在院门口,隔着这段不远的距离,静静地看着那仿佛与雪景融为一体的背影。片刻,她才迈开脚步,一步一步,走向那个身影。她的脚步声很轻,但在绝对的寂静中却异常清晰,每一步都像敲在紧绷的心弦上。她走到他身边,缓缓蹲下身,与他平视。白纱之下,那清俊的侧脸上,几道几乎凝成浅痕的泪迹清晰可见,他的唇瓣失去了血色,紧抿着,却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应怀清一时不知该怎么做,她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江不言。“江不言……”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她未曾察觉的柔软。一直半低垂着的头闻声,猛地抬起,转向声音的来源。下一刻!一股巨大的拉扯力骤然袭来!应怀清猝不及防,整个人被一股不可撼动的力量狠狠拽入一个怀抱,这个怀抱带着凉意,且轻微地颤抖着。江不言的手臂如同铁箍般死死箍住她,像是用尽全身力气去确认对方存在的事实。应怀清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但她觉得江不言像溺水抓住浮木的孩子。江不言的下颌重重地,还带着一丝凶狠地抵在她的肩窝,灼热呼吸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急促地喷洒在她颈侧的肌肤上,没有言语,只有身体传递过来的剧烈震颤,像是能感受到灵魂深处传来的呜咽声。应怀清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肩颈处单薄的衣料被一股滚烫的湿意渐渐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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