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爱做最坏的打算,也从来不会做出自作多情的事,可对于江停时会在那种情况下帮助自己,陈淮无法单纯地认为他只是为了帮自己缓解药物的作用。——如果真的只是因为当时看他太难受,发善心出手帮忙,那江停时就没必要在两个月后重新提起这件事。这太突兀,也很多余。况且能让江停时做的事,无非全部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想。甜腻的味道还在舌尖弥漫,陈淮的手指缓慢地收拢,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或许江停时不讨厌靠近他,甚至不排斥同他做这些可能过分亲密的事。可是为什么呢。江停时一直对他表现的冷漠无情,起初连正眼都不愿意分给他,话也很少,似乎并不想和他这种人有过多的交集。但陈淮知道自己和母亲这尴尬的身份,江停时就算和白夫人关系再差,也不会去喜欢一个夹在自己父母中间的外人。所以他可以坦然接受所有来自江停时的恶意和嫌恶。因为这样他也能将自己心底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埋葬,永不见天日。可当他发现情感似乎在逐渐变质,江停时在缓慢向他靠近的时候,陈淮却开始变得无措和胆怯。江停时那样耀眼的人,为什么会愿意和他扯上关系。陈淮想起游轮上秦运年对自己毫不吝啬的夸赞,眼里是对他未曾掩饰的喜爱和欲望。他说自己是这么多年遇见的人里,长得最合他胃口的人。那江停时呢,也是因为喜欢他这张脸,所以才愿意施舍给自己一点温度吗?——所以那晚那样漂亮的男孩蹲在他身前,江停时也不会做出拒绝的举动,接过了他递过来的钥匙。陈淮以为自己已经将那些遥远的记忆淡忘了,可游艇上那混乱的灯光,肆意放纵的男男女女,他仍旧忘不掉。而在房间里看见的那满屏的短信,或许才是江停时的特例。陈淮抿起唇,嫉妒的阴暗念头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缠绕起来,他终于开始清晰地认识到一件事——什么暗恋,什么旁观,全是他编出来欺骗自己的谎言。他想要江停时属于他,只属于他。“陈少爷。”苍老的声音忽地从头顶处传来,陈淮的思绪被猛地打断,他下意识抬头看过去。安叔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面前,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一杯盛有温水的玻璃杯。杯子被不轻不重地放到了他的面前,与桌面发出碰撞声,动静很小。“刚才听见您咳嗽了几声,”安叔面色平静,轻声道,“喝点水吧。”管家总是这样神出鬼没,陈淮无法预测他到底是何时来到这里,又是何时听见里面的动静的,想起刚才在这里发生了什么,难免感到几分心虚。他拿起那杯水,喝了几口,嗓子里的干涩感似乎缓解了些许,只是嗓音还有些哑:“谢谢您。”安叔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平淡地盯着他。陈淮以为他是在等待自己,因为被长时间盯着而感到有些不自在,仰着头很快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他将空了的杯子放回托盘上,站起身,拖着十分混乱的脑子打算离开这里:“那我先走了,安叔再见。”老人依旧没有说话,不知是不是灯光的原因,陈淮似乎再次在他脸上看见了初见时的那一副表情,浑浊的瞳孔异常深邃,几乎倒映不出任何色彩。而就在陈淮马上要离开时,管家终于开口叫住了他。“如果您感到不舒服,”安叔说,“可以来找我。”陈淮愣了下,只以为他是因为刚才的咳嗽声,在说自己的身体,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多谢您关心。”可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老人自顾自地接着自己的上一句话,轻声说。“我会帮你。”“……”这一次没有任何敬词,安叔的声音莫名有种郑重的意味,让陈淮不禁有些讶异。沉默半晌,虽然依然没搞清楚他的意思,但毕竟安叔是出于好心,陈淮还是感激地向他道了谢:“好的,谢谢您。”———陈淮拖着疲倦的身体上了四楼,手刚放在把手上,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悬挂的钥匙和他离开时转动的方向不同,有人进去过。他的房间除了每日打扫的佣人外,不会有人会随意进去。可佣人一般只会在上午十点左右出现,这个时间,不会是来打扫的人。陈淮皱起眉,顿了片刻,将门缓缓打开。一道黑影隐没在他的床边,在看清楚的那一刻,陈淮的呼吸微微一滞。他第一反应是那个经常给自己发骚扰短信的变态跟踪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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