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夏站在他身后问他,你为什么不说话?她又问:“你为什么不看我?”她看着这个背影的主人终于转过了身,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庞。虽然只是几年的时间,但俨然褪去了少年人那股青涩,远比实际年龄更加成熟的气质,反倒让他和危夏思念的那张脸更加相似的。但危夏看清这张脸时还是愣了一下,好在她没忘记对方的名字:“……黎簇。”黎簇的脸上看不出神色,他的神情是平淡的,眼神也不是危夏能读懂的。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危夏,对她说:“我回来了。”黎簇还没有发现,他并不明白——危夏所说的思念,她的那些话其实都不是给他的。他是黎簇,而不是危夏以为的吴邪。-因为黎簇的出现,危夏和解雨臣之间的婚事告吹了,道上听到风声的人都在看笑话,这是个荒唐的闹剧,有说危夏不识好歹的,也有人开始打探起黎簇的底细。不过外头的流言蜚语向来吹不进危夏的耳朵,至于黎簇,他早就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了。被卷入吴邪的计划时,黎簇是愤怒和不甘的,他视吴邪为绑架犯,最初他眼里的吴邪是个阴郁、有些神经质的疯子。可在某些时刻里,他却也切实地体会到了吴邪这个人身上的魅力。在沙漠里,吴邪说黎簇很像他年轻的时候。但他又说黎簇很坚韧,而且比他年轻时要更加多疑。黎簇记得他说这话时的语气,带着些许的笑意,又好像感慨。不过吴邪说的这些话,和他选中黎簇的原因无关。黎簇只是刚好比较倒霉,而和他一样的倒霉蛋先头还有十七个。谁也不知道黎簇是怎么从汪家出来的,更不知道他都在那里经历了些什么。他能够活着回来本身就是奇迹。吴邪的计划里曾经有过十七个和黎簇一样的人,但只有黎簇成功进入了汪家。汪家,那个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无比神秘的家族,他们在背后推动着历史的进程,而又不被任何人知晓。吴邪几乎走遍了大半个中国,加上他祖辈们留下来的资料,才从所有掌握到的细枝末节里拼凑出来了他们留下的蛛丝马迹。想要击溃这样一个盘踞在黑暗深处的庞然大物并不简单,甚至只是想要撼动它都难于登天,然而吴邪就是做到了。他的计划成功实施,并且得到了他想要的结局。吴邪实现了他人无法实现的壮举,理应是人人景仰的英雄——但黎簇还是恨,他心里的恨就像是火焰那样无法熄灭。吴邪将他拉进了这个局里,又将他弃之不顾,他折服于吴邪的智慧,却又憎恨他的残忍。那团以仇恨与不甘为薪柴的火灼烧着他的心。谁也想象不到,像黎簇这样毫无根基的外行人,居然也能年纪轻轻就踏进这条道上。明面上他是在小沧浪手底下做事,但实际上小沧浪也不过是他用来掩人耳目的幌子。小沧浪是个有点本事,但是本事又不太大的人,他挂着老中医的牌子在北京开了间医馆,也确实有点医术,但医馆实际上是个堂口,他也是在道上混的。黎簇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搭上了这条船,借了他的路子开始做起了买卖。他的买卖做得挺好,但外头都以为这是小沧浪的功劳,这恰恰是黎簇的目的,他想要去做成一些事情,可以他的年纪和身份是做不成的。说到底,他也只是个根基尚浅的年轻人罢了。理所当然会被别人轻视。因为半路悔婚,而且悔的还是解家的婚,危夏被叫回了家里,她哥哥的脸色挺难看的,就差骂她山猪吃不来细糠了。不过这种话太粗鲁了,教养让他说不出这种话,他只是把查到的关于黎簇的那叠资料甩在她面前,问她为什么还要跟这小子搅和在一起。危夏看到字就头疼,所以她半个字都不愿意看。她哥哥本来也不指望她会看,他只是想让危夏好好听话。哥哥说,本来还以为她总算做成了件好事。和解家结亲对她来说也是个不错的归宿——虽说谈恋爱随便怎样都没关系,但结婚就是截然不同的性质了。“黎簇算什么?”哥哥问她,“你觉得他能给你什么?”一个不知道从哪个坑里滚了几圈蹿出来的穷小子,自以为做成了几笔买卖、搭上了几条路子就是道上的人了么?家里花了那么长时间才洗掉身上的土腥味,她小时候都不用闻,现在反倒要眼巴巴地凑上去,简直是自讨苦吃。哥哥问她:“你难道真的什么都忘记了么?”危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什么道上、土腥味之类的话,她也没听谁说过她们家以前在哪条乡下小道上种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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