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谢谢你。&rdo;我说道。
他看着阿尔玛。&ldo;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rdo;
&ldo;我还没有考虑好呢。&rdo;她回答道,&ldo;我也许还要去巴黎呆上几天。&rdo;
&ldo;那很好,&rdo;他彬彬有礼地说道。&ldo;你打算返回时给我来个电传,我来机场接你。&rdo;
&ldo;你太客气了,菲利普,&rdo;她笑着说道,&ldo;我会让你知道的。&rdo;
他去办理飞行的各种手续时,留下个警探和我们一起待在贵宾室。阿尔玛点了支烟,贵宾室的一名服务人员端来两杯香槟酒。&ldo;对不起,&rdo;我说道,&ldo;我得去一下洗手间。&rdo;
&ldo;赶快回来。&rdo;
我走进洗手间,心安理得地撒着尿。但是当我朝面前的镜子里望去时,差点没把尿撒在裤裆里。我赶紧拉上裤子转过身。文斯正站在我身后,靠在门上。
&ldo;你他妈的在这儿干什么?&rdo;我问道。&ldo;我以为你走了呢。&rdo;
&ldo;我得呆在这儿,&rdo;他说道,&ldo;你跟你伯父通话了吗?&rdo;
&ldo;通过了。&rdo;我回答说。
&ldo;好,&rdo;他说道,&ldo;那么你已经告诉他我干了些什么?&rdo;
&ldo;当然喽,&rdo;我回答道,&ldo;他很满意。&rdo;
&ldo;行啊。&rdo;他说着便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无声手枪。&ldo;那么你再也无法否认,你和安杰洛在古柯叶上中了计啦,那都是些烟叶。&rdo;
&ldo;你疯啦。&rdo;我说道。
&ldo;那是2000万美元的代价。&rdo;他说着朝我走来。
我看到他背后的门开着。接着我听到另一支无声手枪轻轻响了一下。我得以迅速地从文斯前面跳开;文斯向前扑倒在地,枪摔在地板上;他的后脑勺开了花,鲜血和脑浆流入小便池里。
冈萨雷斯巡官正站在门口。&ldo;哥伦比亚人中的一分子。&rdo;他说道。
我说不出话来,只是点点头。
&ldo;现在,快离开这儿,&rdo;他说道,&ldo;我让一名手下人来清理掉。&rdo;
我还是一声不吭。
他微微露出了笑容。&ldo;你是个幸运儿,&rdo;他说道,&ldo;该是登机的时候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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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我们走出男洗手间后,冈萨雷斯巡官对一名警察做了个手势。他来到我们身边。巡官匆匆地用西班牙语说了一番话。那名警察点点头,然后往男洗手间门前一站,这样就无人再能进去。
我满腹疑虑地看着冈萨雷斯巡官。
&ldo;我希望让你和阿尔玛先上飞机,然后再把机场的警察带来。他们一来这儿,就会把移民局硬扯进来,你们就会被种种手续缠住,两三天内也走不了的。我相信,你们一定急于回家。&rdo;
&ldo;谢谢你。&rdo;我说道。
&ldo;别客气,&rdo;他说道,&ldo;不管怎么说,你在公寓里救了我一命嘛。&rdo;
&ldo;你也救了我的命。&rdo;我说道。
&ldo;那是我的职责,&rdo;他说道,&ldo;保护无辜的百姓。&rdo;
我向他伸出手去。&ldo;我得再次表示感谢。&rdo;
我们一起走向贵宾室,阿尔玛正在那儿等我们。&ldo;真奇怪,&rdo;他说道,&ldo;我不明白,哥伦比亚人干吗老跟踪我们。&rdo;
&ldo;他们或许得到了和警察局相同的情报。唯一的问题是我并非他们正在寻找的那个人。&rdo;我回答道。
&ldo;你不认识洗手间里的那一位吗?&rdo;
我摇摇头。&ldo;不认识。&rdo;
&ldo;不过他打算要干掉你。&rdo;他说道。
&ldo;我不知这是为什么,&rdo;我回答说,&ldo;不过,谢谢你,他没能得逞。&rdo;
他郑重其事地点点头。&ldo;我再派两个人跟我一起送你们上飞机。我不希望你和阿尔玛遇到任何不测。&rdo;
&ldo;我已经感到很安全。&rdo;我回答道。
他突然笑了。&ldo;你打算再回利马吗?&rdo;
我也跟他一起笑着。&ldo;我不想来了。这次旅行已够刺激的了。&rdo;
他点点头。&ldo;我认为你这种想法是明智的。&rdo;我们走近阿尔玛时他瞥了我一眼。&ldo;洗手间发生的一切没有必要告诉阿尔玛。这件事情已把她吓得不轻了。&rdo;
&ldo;你们来得正是时候,&rdo;阿尔玛说道,&ldo;我刚要了一瓶香槟酒。&rdo;
巡官对她笑了一下。&ldo;你没时间喝酒了。我已安排你们提前登机。&rdo;
&ldo;干吗那么急急匆匆?&rdo;她问道,&ldo;离起飞还有40分钟哩。&rdo;
&ldo;我要你们在其他旅客登机前先上飞机。我们送你们上去,然后我让两名警察在登机的梯子边检查其他登机旅客。他们看到有三个人在那辆有哥伦比亚牌照的车上。&rdo;
&ldo;你不认为他们会来这儿吗?&rdo;阿尔玛问道。
&ldo;我不希望有这种可能。&rdo;他说道。他提起阿尔玛的化妆包和另一只她随身带上机的小旅行包。&ldo;走吧。&rdo;他说道。
我们从服务人员通行的大门离开了候机厅。阿尔玛和我穿过十字路口,向飞机走去,巡官在前面领路,那两名警探一名走在我们身旁,另一名尾随在后。我们悄悄地走上梯子,进入机舱。在阳光灿烂的室外停留之后,我过了好一会儿才使自己的双眼适应黑黝黝的机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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