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过去,温棠先前写得不甚工整的字迹旁,渐渐多了一圈笔力遒劲,锋芒外露的墨迹。
后来,温棠是被他打横抱起来的,他腿长,几步便到了床榻边,温棠钻进温暖的被窝里,那男人却不害臊的站在她面前,开始解衣袍上的盘扣,一颗,又一颗,当着她的面,将那身缓缓褪下。
秦恭身上的肌肉很明显,尤其是腰腹那一块儿。
温棠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肚子上的肉,软软的。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还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朦胧的昏暗中,
温棠突然短促地叫了一声,然后就呜咽地哭出了声,
她推着他的脑袋……
迷迷糊糊挨到天亮,温棠是真生了气,秦恭起身穿衣的悉索动静,也没能让她翻身起来,只留给他一个裹紧被子的的背影。
他穿戴整齐,临出门前,竟又折返回来,将被中人儿捞出来翻过身,对着她,慢悠悠地伸出舌尖,舔了下自己的薄唇。
温棠气得捶他。
可他转身出门了,连背影都透着神清气爽——
三月踏春宴,
春光正好,园中姹紫嫣红开遍,玉兰似雪,海棠如霞,
更有桃花夭夭,蜂蝶翩跹其间。
水榭亭台中,玉石的桌凳清凉剔透,四周垂着轻纱帐幔,风过处,薄纱如云烟般袅袅拂动。
允乐公主端坐主位,身旁围着许多恭谨伺候的丫鬟婆子。
“殿下今日真是光彩照人,这身衣裳衬得您气色极好。”几位官员女眷围着允乐笑语。
“殿下是天生丽质。”
远远地,丫鬟抬头看见一身靛蓝的大人,从一树繁茂的海棠花下缓步而来,对允乐说了声,“大人来了。”
章尧从前面走过来,他抬手,极其自然地替允乐拂去方才从树上飘落,缀在乌黑鬓边的一片粉白海棠花瓣,动作轻柔。
女眷看着这对举案齐眉的夫妇,“大人日日为公主描眉,我家那位听了还不信呢,直道世间哪有这般体贴的男子?他自己做不到,便也觉得旁人都做不到。”
“这便是各人有各人的福分了。”另一位夫人半是羡慕半是自嘲地接口,“我家那位,回了府不是钻进书房,就是出去应酬,哪里还记得什么红袖添香,更别提画眉了,出了门,指不定是去给哪个画眉去了也未可知。”
周婆子站在温棠身边,也看到了前面的夫妇二人,当她的目光落在允乐精心描画的眉形上时,她的视线停顿了一下,然后皱了皱眉。
贵妇贵女们三三两两,侍女们穿梭其间,奉上应季的果酒。
允乐一早就注意到了穿着水天蓝的温棠,允乐虽然没有喊过她一声嫂嫂,但允乐对她印象深刻。
她让丫鬟把上好的果酒送过去。
“秦夫人,这是青梅酒,三月里新启封的。”
温棠抬眼,隔着些许距离,与允乐公主目光相接,允乐这次近距离看清了温棠的面容,视线停留了一会儿。
“多谢殿下。”周婆子扶着温棠上前。
“秦夫人不必多礼。”允乐笑了笑。
她身侧站着的章尧,抬手虚虚扶住允乐的肩膀,允乐抬起头,章尧对着她笑,“你也少贪几杯,方才已与几位夫人饮过数盏了,虽不醉人,终究是酒,后劲也有些,女子当惜身为要。”
温棠还站在两人面前,却见前面站着的章尧,目光随意地掠过她,那目光温和有礼,并无任何令人不适的锋芒,但是温棠觉得有点儿不舒服。
他的目光最终专注地落回允乐身上。
温棠看着允乐脸上洋溢的笑容,依着允乐的寒暄,点头回应。
允乐,“秦夫人可还好?若觉此酒不适,多用些点心也是好的。”——
到了四月,
秦国公养了这么些时日,身子也总算好了,能下地,又能去练武场上各种把玩,
秦恭和秦长坤不必夜里回来还再去那儿盯梢秦国公。
秦恭能早点回来了,重点关注的对象是温棠。
他要回来教她写字,依旧是在书案后,他将她圈在怀中,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一笔一划地教,约莫半个时辰的“红袖添香”结束,秦恭才肯放开她。
温棠好不容易被他放开了手,从他胳膊底下钻出来,不跟他挨在一起了。
入夜,
温棠泪水簌簌地掉,半晌,底下的男人才慢悠悠地抬起头,薄唇水光潋滟,
她把头埋进被窝,不肯钻出来。
他伸手去拉被角,“你答应的。”
温棠哪里答应过他?
“就一次……”
他竟还凑在她耳边,幽幽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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