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砚依旧笔直地站着,历真很有眼力见,不知从何处搬了张梨花木圈椅来,放在沈青砚身后:“殿下请坐。”他稳稳地坐下,从容不迫,泰然自若。“鹤州太守,朝廷一向信任你,才将鹤州交到你手上,没想到你玩忽职守、贪财无度,竟然与莫侯人勾结,让鹤州百姓苦不堪言,你却还不知罪,孤都替你害臊。”太守不肯承认,用尽力气抓住牢门高喊:“殿下,下官没有与莫侯人勾结,定是有人污蔑下官!”“污蔑?那群外地来的商贾全是莫侯人假扮,你别说自己浑然不知情。”“殿下……下官确实不知,下官只知道他们是做生意的,没想到……”他话音未断,施停月便厉声问道:“那你书房里与莫侯人往来的书信算什么?”听到这话,沈青砚从袖口中拿出两封信件,就是吕言呈给皇帝的那两封。历真接过信件,走到太守眼前打开,将信纸晃了晃。熟悉的字迹和落款,太守看了之后,叫冤的声音都弱了许多。施停月忍不住嘲讽:“太守大人,铁证可是如山?”“你是何人?一个黄毛丫头也敢在此处叫嚣?本官乃朝廷亲命,岂能轮得到你来审!”沈青砚听后极为不悦,原本淡然的脸上出现一片愠色,他不允许有人如此同施停月说话:“她是岁安郡主,是孤叫她来同审,有何不妥?”“郡主?”太守的眼色明显暗淡下来,不敢再对施停月不敬。施停月没想到这个郡主头衔还挺好用,到哪都能唬住人,看来陛下和皇后娘娘真是为她做足了打算,叫她不管在哪都不会受人欺负。她挺直了脊背,和吕言分别站在沈青砚左右两侧,乍一看还挺像左右护法,连历真都只能站在她后面。沈青砚:“说吧,你和莫侯人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没……没有……下官不敢……”,太守的第一反应是否认。“孤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历真,穿了他的琵琶骨!”“是,属下遵命。”历真转身就走向挂满刑具的木架,一张脸垮得比驴脸还长。幸好施停月早就认识他,知道他一向如此,否则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历真是胆子大敢给太子殿下甩脸子。很快,就看见历真拿回一副闪着兵刃寒光的铁钩,那钩子弯弯尖锐细长,让施停月不禁想起之前蟋蟀之王的触角,不敢想象此物若钻进人体内,该是何等刺骨之痛。没想到太子殿下表面儒雅翩翩,实际却用刑狠毒,叫人不寒而栗。历真故意拎着铁钩链子打太守面前绕一圈,随后停在他正身后,眼睛死死盯着两块琵琶骨。太守只感觉身后传来阵阵寒意,身上的汗毛都不争气竖了起来,生穿琵琶骨,乃极刑,世上没有几人能撑得住。“动手。”沈青砚一声令下。历真左右两手分别握着铁钩就要发力。太守怕了。他哆嗦着身子,向沈青砚跪地求饶:“下官招,下官招……”历真停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了一眼沈青砚。沈青砚一个眼神,他便明白其中意思,撤回铁钩,仍旧静静站在太守身旁,像一尊沉默的黑脸金刚。“说吧。”沈青砚垂下眼睑,并未直视太守,这表明他没有多少耐心再与太守周旋下去。太守颓然无势地靠在牢门边,声音十分低落:“莫侯国派人潜入大靖,分散在各州府收购米粮,只为了屯粮……”“屯粮?”沈青砚反应十分快,莫侯国地处北部,一年冬季最长,庄稼作物虽难有收成,却也能自给自足。如今,大肆买粮,其心可见,恐怕是在囤积粮草,“你的意思是莫侯又要挑起战事?”“下官人微言轻,同莫侯来往并不密切,不是十分……清楚”,太守犹犹豫豫,似乎在有意拖延时间。沈青砚故意显得失去耐心:“既然招了就干脆爽快点,孤或许可以网开一面,对你的妻儿老小从轻发落。”太守一个激灵,两只手紧紧扒在牢门上:“我的家眷怎么会在你手上?他们不是……”“他们不是被你早就乔装打扮运出城去了?”沈青砚垂眸,把玩着右手大拇指上的玉石扳指,“可惜他们运气不好,正巧碰到了孤,孤就将他们都带回来了。”太守颓然倒下,太子手上有他最大的把柄,他被逼上绝路了。他一个劲地朝沈青砚磕头:“求殿下放过他们,求殿下放过他们,我什么都愿意招……”“你早些听话多好,何必费孤这么多精力。”太守:“听那些莫侯来的商人说,莫侯渊收买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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