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柏远没想过这个问题,挠了挠后脑,“心里有希望总是好事,说不定只有这个序列里你没有跟严东叙修成正果。”“我们修成正果了,只不过他后来又抛弃了我。”边柏远笑道:“头一回听见有人把被人甩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最好的序列会是什么?”严西时问道。边柏远深深地看了眼严西时,想起这段时间和他的交往,希望他与严东叙修成正果的话迟迟说不出口,只是说:“大家都能活着,这就是最好的序列。”几天后,严东叙以侵犯个人知情权为由,通过日本的法院将新恒信医院告上了法庭,然而日本的法律保护的是两边的契约,当初他深陷昏迷,只能心脏移植,恰巧也有受体,然而受体与医院也是有保密协议的,再加上他母亲与医院的保密协议。所以,自然而然的,严西时再一次尝到了失败的滋味。这段时间边柏远显然有些疏远自己,连他本人也不能解释为什么。边柏远不是会时常自省的人,但他将头闷在被子里的时候,总是后悔不该在那位女士去严西时办公室后做出那样的举动。也后悔不该在严西时面前说那么多关于时间序列的事情。他就像个义无反顾、不计后果的大傻子,将自己的心事全部诉予他人。这个人还是自己未来可能的杀父仇人。他一如既往地上下班,看到严西时也就是轻轻颔首,给予最高级别的礼貌,严西时也觉得这样挺好,不妨碍他继续带着希望去找东叙。严西时只需要动用一点关系,查出整个日本在那一天有多少起致人死亡的交通事故,再一一上门拜访即可。这不算天大的难事。所以由此,东旭大厦来了很多应聘当日语翻译的。一时间办公区出现了不同往常的热闹。本来边柏远没听到外面等候区传来的日语声,是杨余撑了下双臂,准备做拉伸的时候说:“看来严总要去日本了,柏远你不是从那留学回来的吗?严总应该用你啊。”上次他们去东京,瞒了整个公司,杨余他们不知道边柏远已经当过一次翻译了,这次的提醒是充满友好的。边柏远警戒地看着她,“我跟他不熟,他可能不知道。”“要不要我给你推荐一下啊?”杨余道。边柏远摇了摇头,“不必了。”但是严西时走完了面试流程,却发现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和严东叙的秘密,哪怕是个翻译。他有些焦灼地在办公室走来走去,最后他恍似下定了什么决心,大步流星地来到实习生的办公区,指着边柏远道:“你跟我出去一下。”边柏远玩了会儿签字笔,没有立刻响应,生生晾着严西时几分钟,连周围的人都看不下去了,有人过来拍了拍边柏远的肩膀。边柏远遥遥地斜睨着严西时,“我叫什么?”严西时一怔,不知道边柏远此举的深意是什么,但他有求于他,只好应下。“边柏远。”被喊到全名的边柏远这才取了衣架上的宽大外套,紧跟在严西时的后头,严西时对有人当跟屁虫非常不自在,提醒他:“你要不要走我旁边?”边柏远“欸”了一声,说不合适,还是紧随其后。“我之所以找了这么多翻译来应聘,是因为我发现你在疏远我,所以我觉得这可能是你想要的结果。”严西时声如蚊吶,脸上有清浅的笑痕。边柏远:“你的意思是我在吃翻译的醋?”“我没说,柏远,我是在正视一些关系,但不代表我们不能像正常的朋友一样交往。”严西时若有似无地笑了笑,“而且,我不是自作多情的人。”边柏远的面上有些异色,向他投去了一个“你能不能闭嘴”的眼神。如果说自己在反省对严西时的过度在意时,严西时发现了这种自省,那一定是灾难的。他只是随口说道:“你们家的牛肉面挺好吃的。”严西时:“我可以把厨子送给你。”“算了,等我想吃的时候再去你家不就好了。”边柏远轻轻摸了摸翘起的鼻尖,瞳色深不见底。严西时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只一秒便错开视线,等电梯到达这层,很快就抬腿走了进去,边柏远跟他挤在逼仄的空间内,近得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边柏远的双手藏在背后,手指抚触着金属的温润质感,竭力控制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不至于声音太吵。他斜斜地偷觑着严西时的背影,喉结突然剧烈地上下移动——原来严西时的后颈右侧有颗漂亮的小痣。严西时似乎感知到了后面投来的目光,不自在地微微颔首,然后转身,对边柏远说:“没能救下你的堂哥,真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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