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倒了血霉了,还碰上这么些玩意?”一阵骂声突然在耳边响起——这是眼下除了他们二人外,唯一的活人声音了。只是这声音怎的有些耳熟?“哎哟,是这小子。”命书忽然在一旁大叫道。“怎么了?”李今棠猛一抬头,不觉问出声来。一个黑影从上方压降下来,“是那只蝙蝠。”“谢安?”她仰起头,对方视线从她身上越过,直勾勾看向洞外。他不知何时撑着身子站起来了,单薄颀长的身子缩在略显宽大的衣袍中,脸色较之方才更为惨白,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晕厥过去。李今棠没忍住飞快伸出手去帮他拢了一下向外耷拉着的衣襟,遮住了那块伤口。透过洞口,隐约能看见地上横七竖八卧着几具尸体——大抵是那帮傀儡的,又听那蝙蝠妖朝地上啐了口唾沫,骂道∶“幸好老子跑得快,凭你们还想占老子便宜,给你抓破一条手臂算老子倒霉!”听这话里的意思,约莫是他费劲甩掉了大批傀儡,而后又将追上前来落单的几只给消灭掉了。“他为什么会跟到这里来?应该不是来找我们的罢?”李今棠将视线抛向身后的人,她对这个话本里的世界依然知之甚少,但眼前这个人可是有着神秘背景的主角——好吧,就算他不是主角,在这地方生存了这么久,知道的也应当比她多才是。谢长宴指尖一颤,不自觉地按向腰间躁动的位置。这位司空居士能大老远跟来,无非是为了他身上这块玄玉。“还有半个时辰我才能恢复全部的灵力,”他轻飘飘地说,声音已不像方才那般破碎,“他是冲着我来的,你如不想死,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外面已经没有傀儡了。”谢长宴补充一句,视线还停留在洞外,余光却在观察她的反应。李今棠却如没听见一般,自顾自地说∶“谢安,可还记得回去的路?去找曲大哥他们,那掌柜那儿一定有解药。”她说罢,兀自取了短匕握在手中,暗暗估摸走哪条道能甩开他跑出去,连刀柄都被冷汗浸湿了。背后有一道视线沉默地凝望她良久,她却并未察觉到那股强烈的情绪。“想回家么?”他忽然开口,提到“回家”这个字眼,她有一瞬的晃神,捏在手心的匕首哐啷一下掉了下去。谢长宴弯了弯眉眼,给出建议∶“如果还想活着回去,就乖乖待在这里……”他忽然扣住她手腕将她拉近,声音贴着她耳边轻轻落下∶“等外面没了动静的时候,记得跑。”还没等李今棠想明白这话的意思,他忽然松开了她的手,脚尖于地面轻轻一点,白色衣袍融进了结界中。“谢安,谢安……”她突然反应过来,惊慌失措地叫他,可是他方才扣住自己手腕那一瞬,也不知施了什么法,她现在浑身无力,连站也站不起来。想到他没了灵力,很可能会死在那司空居士手下,李今棠忍着疼痛,手脚并用地爬起身来,挪到洞口时却只看见一束强光包围了周遭,待光芒散去后,林子里没人了。她呆滞地杵在原地,失神良久。这一次,她还能找到他吗?对了,幸好她方才给了他符纸,凭着它们或许能多撑一会……李今棠心里稍有安慰,转身去捡地上把柄短匕时,余光却瞟到了那一叠随风颤抖的东西。李今棠心脏顿时落到了谷底,方才那阵无力感更为强烈,她膝盖一软,瘫坐在了地上。厚厚一沓符纸,一张没少,每一张符纸的一角处都沾上了血渍——等她要用的时候,已无需再取自己的血。“你老实交代,我们也不会拿你怎么样。”女子被五花大绑地捆在椅子上,像是为了吓唬她,秋雁暗暗运了些灵力,徒手劈在桌案上,硬生生劈下一小块桌角。“你到底说不说?”“师妹,你冷静些,”曲凌飞欲哭无泪地把她拉到身后,又看向那女子,道∶“这位……姑娘,我们的朋友眼下下落不明,约莫便同这珠子有关,若你能告诉我……”话音未落,那女子忽地冷笑起来∶“那是他们该死,敢觊觎它的人,就不该有好下场!”“谁觊觎它了?”秋雁顿觉离谱,当下便将珠子拿在手中捏了捏,还嘴道∶“就这东西有什么好稀罕的?这不满大街都是么?也只有你们会供着一个破石头当宝!”那女子脸色倏然一变,挣扎着似是想抢回那珠子,却又被绑着动弹不得。“师妹,不可无礼,”曲凌飞从她手中拿过那枚珠子,重新放回桌案上。他嘴边扯出彬彬有礼的一笑,耐心续道∶“姑娘怕是误会了,我们此前并不知道雕像和……和它的存在,这一切都只是误打误撞,更何况,院门是我一人毁的,还盼您说出我朋友的下落,届时要打要骂,我曲凌飞绝无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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