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透着诡异的温馨感。“我、我怎好意思?”李今棠忙退出去,吞吞吐吐道∶“你愿意这般轻易地把解药给了我,我本已感激不尽,怎么还能……”这本就是为你打造的啊……齐鹤没将这话说出口,只是默默看了她很久,最后轻轻一笑∶“无妨,姑娘若是喜欢,就进去看看罢。”分明是邀请人的话,可语气里却含着浓烈的恳求之味。“我……”李今棠张了张口,想不出拒绝的话,只得低下头回避他的视线,“他们还等着解药。”他忽然一言不发地抬起手,随即有两人从暗处走出,恭敬地垂首站在他身侧。“让他们去做就好,”齐鹤牵着她的手,无比自然地拿过那瓶解药,“只这一次,就当……你陪陪我,好么?”那样的目光太过炽热,也太过可怜,她觉得自己没法拒绝了。李今棠被引导着坐在秋千上,一股力道将她轻轻带起,凉风迎面扑来,一时之间竟有股眩晕感。家中小院也有这样一个秋千,甚至连颜色都十分相似。那时候吃,除了阿姐,似乎也有人这样轻轻推着她……可她为何想不起来了?脑海中唯有一个极为朦胧的身影,却无论如何也看不清那人的样貌。“棠儿在想什么?”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传入耳中,就这样打断了她的思绪,连同脑中倏然回忆起的那道身影,一起破灭了。齐鹤不知她心中所想,只笑着提醒∶“手要抓牢。”莫要再像从前那样,从秋千上摔下了。不过到了今日,他也绝无可能眼睁睁看着她摔下。李今棠抓着绳子跳下来,脸被风吹得泛起一层薄红。她忽然不想那么早回去了,指指不远处那条闪着光的小河,眼里像是含了水,“能放水灯吗?”他当然不会拒绝,扯着唇笑了笑,心情极好。少女提着裙摆跑向河边,水面上浮着几盏未点燃的纸灯,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的光。她蹲下身,指尖轻轻拨弄水面,涟漪荡开,倒映的月光碎成细银。齐鹤站在身后静静注视着她,响指一打,河面上骤然亮起星火,数盏纸灯自上游顺流而下,素白的灯罩映着暖黄烛光,在水波间晕开朦胧的光晕。她却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方才的事,连忙站起身,道∶“谢安是不是还在等着?你快去罢,莫让他等久了。”他手指动了动,片刻后,还是依言转过了身。“等一下,”李今棠跟上前来,“我和你一起去。”谢安身上还有伤,倘若齐鹤眼下要对他不利,恐怕就连杀了他都是轻而易举。“棠儿,不是我不愿,只是待会要说的事,恐怕谢公子也不想让你听见。”他说话时总是笑着,李今棠歪了歪头,琢磨不出话里的意思。最后她还是没跟着去,谢安再怎么说也是主角,应当不会有什么事。“谢公子,别来无恙。”少年斜倚在雕花廊柱旁,听见脚步声,他连眼皮都未掀一下,声音像是浸了寒冰,“真是恭喜了,没想到当年你被逐出师门,不但没死,还当上了一城之主。”齐鹤微笑着接话∶“你最应当恭喜我的,是今日我能够托诸位的福,找回了小师妹。”谢长宴闻言眼睫微颤,指节在廊柱上叩出沉闷声响,月影在他脸庞勾出一层清冷轮廓。见他一直没有作答的意思,齐鹤笑容僵在嘴角,对对方这副表现很是不满。“谢公子,你与我师妹同行许久,这一路以来,真是多谢你对她照顾有加了。”齐鹤丝毫不理会他的脸色,自顾自地续道∶“师妹从小与我最是亲近,还曾说过以后非我不嫁。若非那档子事,我们现在应当已经……”“你说完了么?”少年冷冷抬眼,旋即又恢复了往常神色,漫不经心道∶“我对你们的往事不感兴趣,如果你下一句仍说不到重点,恕我无法奉陪。”“急什么?谢公子怕是还没有心上人吧?等你以后有了心悦之人,约莫比我还……”瞧见对方脸色愈发沉重,他终于停住不说了,转身走上楼道,“随我来。”城楼的最顶层立着一尊雕像,与那日在客栈中见到的有所不同,秀眉之下,一双眼睛雕刻得炯炯有神,面容虽模糊不清,但也能瞧出是个女子……谢长宴默然注视它片刻,蓦地眼瞳微微一震,立刻别开脸去,眉尖微微凝起,像是见到了极为龌龊之物。多看一眼都叫他心生烦躁。齐鹤却故意无视他的反应,手指细细从雕像身上抚过,叹道∶“都说阵眼处的雕像只要做成与自己两情相悦之人的模样,功力便能大成。这些年来,我功力的确长进不少,你说,这是不是就代表小师妹也对我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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