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自己先坐在了毯子上,眨着一双充满期待的眼睛看他。“……好。”少女拿起梳子,轻轻梳顺他的黑发,而后忽然起身绕到面前,跪坐在他身前。她靠得很近,似乎连心跳声都听得见。谢长宴一怔,只觉一股热流涌上头顶,耳蜗和脖颈迅速泛起了红晕。他屏住呼吸,正想别过头去,下一瞬,面颊忽然被一双手捧住,“你别乱动呀,头发会梳乱的。”“……”他只好不再动,垂眸时那腰间那一线纤细闯入眼中,他犹豫着抬手护在身侧,生怕她一个不慎摔下去。感受到头发正一点点紧绷,也不知被她编了个什么形状。他神色微微一变,难为情道∶“阿棠,不要……再系了,该打结了。”明明轻而易举便能推开她,他手却诚实地垂放着,只稍稍动了下僵硬的脖颈。“别乱动。”她神情专注,手指飞快地在头发间穿梭,“谢安,你的头发怎的这般柔软?从前阿姐也是这样为我扎头发的,她总嫌弃我……”一语未完,她忽地停住动作,把他推开一些,视线愣愣地穿过窗格盯向远处。未扎完的头发散落下来,谢长宴困惑地看着她安静的侧颜∶“怎么了?”她放下梳子,忽然上前紧紧抱住了他。谢长宴身子一僵,明显察觉到她的不对劲∶“阿棠,发生何事了?”“我……我想到我阿姐了,”她抬起一双泪眼,声音哽咽∶“谢安,你陪我回去找阿姐好不好?”隔了一会儿,她擦了擦眼泪,又把湿漉漉的手放在他袖子上擦干,神情讷讷∶“可我不知道该去哪找他们……”“那些都不是真的,”谢长宴帮她擦着泪,“阿棠,你只需记住你喜欢我,你要永远和我在一起,其余的,都不重要。”李今棠挡开他的手,反驳道∶“那是我爹爹娘亲,怎么会不重要?你再说这样的话,我就不理你了。”他自知理亏,便不再强迫她,默然半晌后,沉声道∶“好,待时机到了,我带你去找他们。”她弯了弯眉眼,终于破涕为笑,也不问他所谓的“时机”又是什么时候。“我想出去走走,”她看着他背后那散乱的头发,放弃了扎麻花辫的念头,“这里好无聊,如果不能找阿姐,那我能不能去找秋雁阿姊?”谢长宴神色变了变,不动声色道∶“他们已经回家了,安全得很,只怕一时半会也不愿出来。”“况且,外面危险得很,”他替她梳顺头发,动作轻柔得和执剑时判若两人,“他们仙界都不是什么好人,你忘了那日是谁派人追杀你,又是谁把你带回来的?”“好罢……”李今棠失落地垂下脑袋,打了个呵欠后,又下了逐客令∶“我要睡了,你出去。”“……好。”他这回没再询问能否留下,而是径直起身,出门前一挥衣袖,打下了窗格旁的帘子,屋内顿时陷入黑暗。“宗主,”一侍卫早已候在门外,见他出来,立即上前拱手道∶“晚宴已按您的吩咐布置妥当,不知牢里的那位是否要放出来?”“不必了,”他头也不回地答,“对了,过几日把傀儡安置到偏殿去,再上几层锁,至于晚宴……你们随意。”听到他们这位宗主不参加宴会,那侍卫长舒口气,连声应好。凤溪山旁溪水潺潺流过,一老者打坐殿内,风声啪啪击打着门扉,竟令他一时无法静心。他睁开眼,气息一阵阵从胸腔内吐出,心中大感烦躁。悬挂桌上的红布被扯下,墙壁缓缓向里转了一圈,他在原地杵了片刻后,踱步迈了进去。墙壁上唯一一道裂纹被红布遮挡,一眼看去,完全不会有人联想到其后还有一间密室。密室内丝毫不透光,壁上悬挂着各种画像,仔细看去,那画像上挂着的大部分都是同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男子,除此之外,便是一群着装相似的男女弟子。老者沧桑的手从一幅幅画像上抚过,忽地蜷缩起手,在上面留下一道划痕。“师兄啊师兄,你说你死就死了,还回来报复我做甚?”他低着头,忽然笑出声来,“玄玉如今不知落在谁手也就罢了,那金丹竟也让人抢了去,我这数十年都算为旁人做了嫁衣!真是造化弄人,师兄,你是不是还在怨恨当年败倒在我手下,故意不想让我好过?”他说到激动处,竟抬起手,将壁上的画像打落在地,又觉不够,将其捞起后撕了个粉碎。画像碎片散落一地,已经看不出原本的人脸。心中余怒未消,他瞪向其余画像,还欲动手,密室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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