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举起玉佩,放在手心里晃了晃,两只眼眸弯弯的∶“随便公子,我找到你的东西啦。”少年看她一眼,眸光动了动,并未答话。李今棠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她蹦跳着向他跑来,悬挂在指尖的玉佩摇摇晃晃∶“喏,下次可要收好啦。”他抬眸,眼瞳中倒映出她的模样。“方才那水若再深一些,把你冲走了,我也不会救你。”他将玉佩收回袖中,语气淡淡。少年身后墨发被风拂起几缕,掠过如玉的侧脸,犹如一只精美的陶瓷,就连落在他眼睫上的阳光都恰到好处。李今棠盯了他好半晌,忽然间脚下一滑,身子歪了歪,便要向后仰去。几乎是下意识,他立时起身,抬手接住她的腰,稳稳托住她后仰的腰身,衣袂翻飞间带起一阵清冽的香气。站稳后,少女歪着脑袋看他,眉眼一弯,勾出一个浅浅的笑∶“你看,你还是会救我的。”“……”他一时无言,垂下眸去,半晌才道出二字∶“无趣。”她眨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忽然凑过来拉住他手臂∶“那画画呢?这个总不无趣了吧?”下一瞬,那只搭在胳膊上的手被无情甩开,少年眉尖微蹙,垂下的长睫掩住眸中一闪而过的慌乱,“你爹娘没有教过你,男女授受不亲么?”“什么授受不亲?”李今棠莫名其妙地瞧着他,感到不解∶“我又没有亲你呀。”“……”见他不说话,她径自取来笔墨和宣纸,在软绵绵的草地上坐了下来。她咬着笔杆,思忖良久后,纸上还是一片空白。清冽的山风,醉人的花香,湛蓝的天空,如此惬意,李今棠觉得,不聊聊天都算浪费了。“随便公子,你为何叫这个名字?”那玉佩上刻了他的名姓,但时间长了,她还是习惯唤他“随便公子”。“没有为何。”他扯了扯唇,眼神晦暗不明。“好罢,”她也不觉扫兴,落笔在纸上不知画了些什么,“那下次见面,我能不能问问你爹爹娘亲?”“我没有娘,”他垂下眼,语气淡得听不出半点情绪,“至于我爹,你不必见他。”就连我们,也不会再见。他未将这话说出口,只是抬起眼,看过去时,少女的目光也恰好投过来,眼里含着怜惜。“你不必这般看我,”他别开视线,手指摩挲着袖中玉佩,“他和你爹爹不同,他并不疼我,他的身边……也没人瞧得起我。”她眼神渐渐软下来,忽地上前一步,笑眼弯弯捧起他的脸∶“谁说没有人的?我疼你呀,我保护你……”“我们是朋友,不对吗?”少年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定在原地,耳尖倏然漫上一层薄红。“你别乱动呀,”那张脸像是有魔力一般,李今棠左看右看,眼睛亮亮的,“随便公子,你为何生得这般好看……”“……无聊。”他卸下她的手,见她没了声音,又禁不住转眸去看她:“什么朋友?你同谁都是这么说……”她蹲在河边戏耍里面的鱼儿,闻言好奇地抬眸:“你方才说什么呢?”“没什么。”“随便公子,今日我师伯说的话,你莫要放在心上,”隔了一会儿,李今棠又转过头看他,语气轻飘飘的:“他就是古板了些,但其实人不坏的,何况你现在身上伤还没好,他不会赶你走的。”他语气淡淡:“是么?”未等她答话,忽地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抬头一看,两位身着青衣的男子正踱步向他们走来。李今棠一见了来人,立刻条件反射般地站起身张开双手护在少年身前:“爹爹,师伯,你们不能伤害他。”玄德仙尊脸色沉了下来,向前迈了一大步,气得手指发抖∶“你……你竟要护着他,你可知他是何人?!”“我知道,但那又如何?生在哪里不是他能决定的,再说了他又不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为何要赶尽杀绝?”李今棠不想再同他多费口舌,于是将带着希望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人:“爹爹,救人要救到底,这是您自己说的。”少年被她护在身后,脸上全无惊惧之色,闻言眼睫轻轻一颤,眼底冷意逐渐消散,背在身后凝聚起灵力的手垂了下去。“你……”玄德仙尊待又要上前,却被举起的一只手拦住了架势。“罢了罢了,”青衣男子叹口气,选择无视面前的二人,“师弟,你方才不是有话同我说么?不如借一步说话。”玄德仙尊明白自己此刻下不了手,只得怒瞪向那少年,旋即紧随青衣男子身后离去。“不怕不怕,他们已经走远了,”李今棠转身拍了拍他肩膀,一脸骄傲:“我说了我会保护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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