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不是好事,代劲挣了挣甩开她手不说话。眼睛眨巴着十分真诚,她凑过去再接再厉,“劲哥,我绝不食言,真的不要考虑下嘛?”无言顷刻,代劲默默地重新将人转回去,伸手指向门内放话,“要看去看吧。”目光紧黏于他腹部左侧,像是要透过衣摆看见什么,谈珞珞撇撇嘴,“真严防死守啊。”“劲儿?”套上件外衣,杨树峥数次唤人也没见代劲进来,他安心不下于是出门找寻,结果人并未走远,身后还缀着个小尾巴。“你在啊,那我叫那么多声也不应,”先是随口抱怨句,而后杨树峥转问,“这位是?”犹豫会儿,代劲含糊其辞,“朋友。”抬眸淡淡地瞧他眼,谈珞珞抚平衣角漫不经心地想,迟早有一天让你心甘情愿地添个字。此时她倒是没什么反驳的必要,甜笑着喊人,“哥哥好。”“他比你大有两轮,”小臂撑上杨树峥肩膀,代劲埋头笑出声,“叫什么哥,叫叔吧。”“啧,你都能叫我哥,人家为什么不能叫?”杨树峥不满地踹他,说完就扭头特意叮嘱谈珞珞,“妹妹,就这么叫。”仔细想想,被个小朋友唤作哥哥也挺不好意思的,他又改口,“不过哥哥就算了,你和他一样喊我峥哥吧。”谈珞珞遂他意乖巧道:“峥哥好。”“妥了,”杨树峥称心地笑起来,指派代劲,“妹妹第一次来,我手头还有点活儿没办法,让他陪你参观参观。”她意味深长地瞅眼旁边默不作声的人,“我肯定是愿意的。”听明白谈珞珞言外之意,代劲好笑地曲指弹她后脑勺,“我也没说不愿意。”漆黑的眼眸明亮澄澈,如同在对他说:你快带我去呀。胸腔重重地被敲打,代劲慌乱地错开视线,掩耳盗铃般扯了把绯红的耳廓,“快跟上,今天好热。”“是啊,”谈珞珞煞有介事地附和他,“天好热嘛。”整座院落大致可分为前厅、工作室、生活区域三大部分。“老张这没有正经待客的地方。”代劲边走边和人介绍,“待客、吃饭一并在院子里解决。”脚步一顿,他眉梢蓦地挑起,右手抵着她后颈转个方向,代劲俯腰贴近人耳边,“看见榕树底下那套桌椅没有?”打眼直直看去,入目是一套像模像样的矮墩及其配套的石桌,“你中午要是吃饭,只能在那。”耳畔是代劲尾音上扬难藏愉悦的话语,可细微的喘息声更为抓耳,谈珞珞耳朵深处又麻又痒,完全没细琢磨他话,只顾应声。“哦,好。”斜睨人一眼,察觉她并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代劲遂老神在在地进一步提醒。“树底下蚊虫很多,什么脏东西都有,”声音压得极低,他故意唬人,“你待会儿可能得和我一起收拾。”“你是这样待客的?”谈珞珞非常讨厌虫子,她面色微苦,皱巴着脸思索好久,捏鼻子应,“也行吧。”总归是和你一起的。强忍下笑,代劲揉揉她蓬松的发顶,“答应下来可不许反悔。”“不反悔不反悔,”踮脚双手并用止住他动作,谈珞珞忿忿指责,“你不要破坏我发型。”月牙再次出现,代劲每一根眼睫都泛着欢快。“我不动了好吧,”他将手背去身后以示诚意,旋即体贴地征询谈珞珞意见,“您还要不要继续视察?”捋顺头发,小狗抬头挺胸雄赳赳气昂昂地果断向前,“当然要。”提步寻来又是另一处宽旷的房间。中央摆着张超级大的桌子,三面立满橱柜、置物架,家具不多却已占据绝大部分空间。此外各类奇形怪状的工具尽整理在柜中,拥挤但有条不紊。好奇地挨个观察完毕,谈珞珞硬是没看出什么名堂,虚心请问:“这些是做什么的?”陪她走遍这间几乎承载张元宗一生的地方,代劲眼底柔软,娓娓道来。“老张是做掐丝珐琅的,已经坚持大半辈子,许多年前国家并不如此重视非遗,他那阵过得挺艰难,于是背井离乡去淮安立业。”只是听说淮安生意比沂清好做,老张便独自携着看不见的前途与未来说走就走,一边醉心手艺,一边又不得不在外面跑生意维持生计。说艰难是真艰难,但你要问老张后不后悔,那一定是否定的。淮安虽苦但那是他收徒的地方、结识同好的地方,此后途中枝繁叶茂,树苗生机勃勃再不孤独。代劲认识老张时,他情况已经好不少,可惜最后种种原因仍没能待下去。思来想去,张元宗终是决定回老家沂清,好在沂清相关政策都已逐步完善,足够帮助他安身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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