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了个巴子。”张涵的胳膊还在抖,枪口垂着指向地面,他没想过要靠这一枪拢住人心,也没打算组织反击。
就是耳边的喊叫像苍蝇似的嗡嗡响,胸口那股又憋又躁的劲儿没处泄,扣扳机的瞬间,就想让这吵闹停一停。
兵员素质的问题再次展现而出,连枪都没摸几天的士兵打仗可能不行,但凭空捏造,无中生有,却像是与生俱来一般。
为啥古时军营里对谣言抓得那么狠?
军法里明明白白写着“散布谣言动摇军心者斩”,抓到了根本不问青红皂白,拉到辕门就砍头,人头挂在旗杆上示众。
就因为这不是普通的闲话,是能直接拆了队伍根基的刀子。
战场上拼的就是“身后有人撑着”的念想,信上头不会先跑,信弟兄不会丢下自己,才能攥紧枪站着打。
更别说还是支杂牌军,当时239旅为啥不派精锐,偏派这支由溃兵和征召兵凑成的队伍来增援?
说白了就是做好了损失的准备。
就算打光了,也伤不到自家骨干。
增援,增援,往往是增到一半,援就没了。
“停下来,扰乱军心者杀,临阵脱逃者杀。”
一个戴少尉举着枪,领着三十来个宪兵横在路中间,排成一道人墙,枪口却是直愣愣的对着溃逃的士兵:“别跑!就地组织起来!反击!”
溃兵的步子顿了顿,有人还下意识停了脚。
但下一秒,不知谁先开了枪,跟着就是一片密集的子弹扫过去。
宪兵们显然没料到溃兵敢先动手,一个个还维持着举枪的姿势,瞬间就倒了二十多号,剩下的人慌忙猫着腰往后缩。
零星的还击从宪兵堆里冒出来,“砰砰”两声枪响散在密集的火力里,连点水花也没溅起来。
没几秒,他们那边就彻底没了动静,只剩下倒在地上的人偶尔发出几声闷哼。
“分不清形势的就该死,原来就想整死你们,现在都不用我出手!”张涵被架着从少尉身边过,斜眼扫了下,血沫子随着说话往外喷,半是感慨半是恼怒地骂道,“三十多号人还想拦几百号?大势都这样了你挡得住吗……”
这少尉刚才吼得最凶,身上挨的子弹也最多,胸口、胳膊全是血窟窿,嘴里全是血沫子,每喘口气都带着呼噜呼噜的响,咳一下就喷出血珠,身子还轻微抽着。
看这样子,子弹准是穿了肺。
什么死法最熬人?
那无异于是感觉到生机在从自己身上流逝,气一点点从嘴里漏,胸口像破了个洞,想抓点什么却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了,只能看着天旋地转,一点点往下沉。
这时候犯不着问宪兵为啥拦路。
把他们撂倒了,自己杀出条路,反倒踏实。
前线打得最狠时,这帮人影子都没见着,银灰色的领章只在后方检查站晃悠。
现在跑命了,倒穿着笔挺的制服冒出来挡道。
那既然前后都是死,为什么不让宪兵死?
“张哥,太阳升起来了。”臭虫瘸着腿往破楼豁口那儿歪了歪头。
金色的光正从钢筋水泥的裂缝里淌下来,在地上画出几道亮晃晃的带子。
“暖暖的,但是好像抓不住。”臭虫伸手不自觉地往阳光里探了探,像是想捞点什么。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那些感染者又不是吸血鬼,怕太阳。”崔凯扫了眼,架着臭虫的胳膊往旁挪了挪
张涵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那点从楼豁口漏进来的光,还不如风里卷着的沙砾扎眼。
他懂臭虫的意思,太阳都出来了,总该有点盼头吧?
就像小时候听书,英雄困在绝路总能等得天光,说书人醒木一拍,便是起死回生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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