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点明白,那些人不是想死,是怕这没头没尾的“活着”,怕到最后连自己都忘了,当初为什么要撑着。
张涵盯着眼前的黑暗,突然听见头顶传来“哐当”一声闷响。
像是井盖被炸开的气浪掀动,以为是幻听,使劲眨了眨眼,眼前还是那片浓黑。
大概是耳朵在跟自己开玩笑,就像他先前嘲笑那些自杀的人一样。
可下一秒,头顶突然漏下一抹亮,昏黄的,带着点急促的晃动。
张涵的心跳猛地提了起来。
是光!
有人?他下意识想抬胳膊挡一下,手刚抬起就僵住了。
还没等那点热乎劲漫到心口,两道黑影“噗通、噗通”砸了下来,落在前面几步远的泥里。
是感染者。
看那样子是慌不择路跳下来的,落地时膝盖一软,还踉跄着往前扑了半步,手里的钢管、铁棍“哐当”戳进泥里,又被它们猛地拔出来,带出一串泥泡。
初步判断,应该是被上面的爆炸声吓破了胆,连带着落地的动作都透着股仓皇。
张涵的头皮瞬间炸了,刚才那点光亮带来的盼头,眨眼就变成了攥心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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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本能地往墙根缩,手里的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平举起来。
胳膊有点发僵,枪口稳稳对着那两道黑影,指关节悄悄收紧,抵在扳机上。
没成想,用来排污的下水道,平时藏着老鼠和烂泥的地方,这会儿倒成了感染者躲避爆炸的藏身处,顺带也成了偷袭的死角。
本就藏污纳垢的地方,这下更成了藏污纳垢的巢穴。
感染者似乎没立刻发现他,大概是被爆炸的余波惊得没缓过神,又被底下蒸腾的潮气糊了视线。
正低着头在泥里挣扎着站稳,脚在淤泥里蹬来蹬去,每一下都踩出“咕叽、咕叽”的声响,像在嚼什么黏腻的东西。
但张涵不敢赌,他看见其中一个猛地抬起头,脖颈像折了似的往这边拧。
光线太暗,看不清脸上的模样,只能看见个模糊的轮廓,可那股子杀气已经顺着防毒面具的缝隙扑面而来。
“操!”
张涵的食指像被什么东西拽着,死死扣在扳机上,根本顾不上点射,全自动的步枪“哒哒哒”地喷着火舌。
弹壳“叮叮当当”地跳出来,坠进烂泥里没了声响,黑暗中子弹划出的光痕像转瞬即逝的火星,歪歪扭扭地往黑影那边窜。
弹匣里的子弹三秒钟就打空了,枪身猛地一震,没了动静。
大部分子弹都打偏了,钻进泥里“噗噗”溅起串串浊泡,混着烂泥溅到墙面上。
只有一颗子弹擦着扭头的感染者耳朵过去,跟着“噗”的一声闷响,刺进太阳穴。
那声音在窄道里格外清楚,像用锤子砸烂了颗烂果子。
张涵看得格外清,肾上腺素一冲,眼前的光景慢得像拉洋片。
感染者刚拧到一半的脖子僵在那儿,肩膀还往前倾着,整个人跟尊没烧透的泥像似的,定在那儿不动了。
也就一两秒,它的头突然向后一仰。
不是慢慢抬,是像被人从后面狠狠薅了把头发,后脑勺“噗”地炸开团红雾,混着点白花花的东西溅在墙上。
颈椎“咔嚓”响了一声,脆得像冬天掰断根冻硬的树枝。
整个身子跟着往后折,先是膝盖一软,“噗”地在泥里跪出个坑。
接着上半身重重砸下来,“哐当”一声闷响,后背贴着淤泥滑了半尺,胳膊腿跟离水的鱼似的胡乱蹬了两下,很快就不动了。
只有那颗被打穿的头歪在一边,脸朝下扎进泥里,后脑勺的窟窿还在往外渗血,把周围的淤泥泡得又黑又黏,像块发了霉的酱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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